鄭康善射,但是卻並非只限於能開強弓之外,他還有另外一個拿手絕活就是能一邊快速奔行,一邊連續發箭,也就是行進間的速射。Google搜索
徐淼讓他展示了一下他的手段,只見他手持獵弓,背後背一壺箭,一邊在林中飛奔,一邊伸手扥出三支箭,將三支箭扣在指縫之中,在飛奔之中快如疾風一般的將三支箭連續射出,而且是箭無虛發。
徐淼看罷之後,屁都沒放一個,就全部答應了他的要求。
徐淼答應了鄭康的要求之後,親自去李孝恭家裡,為他求來了一張三石硬弓,此弓乃是李孝恭當年在戰場上,從一個善射的敵將手中繳獲,據說乃是出自前隋一個制弓名匠之手。
李孝恭得到這張弓之後,便將其收藏了起來,可是家裡沒有人能用得了這麼硬的弓,所以一直都妥善保養著,保存在家中庫房裡。
李崇義曾經跟徐淼顯擺過,帶著徐淼去參觀他家的庫房,見過這張弓,所以徐淼就覥著臉上門去求,李孝恭也挺給徐淼面子,將此弓贈給了徐淼。
另外一張輕弓就好辦了,徐淼自家就存了不少精弓,讓他隨便挑就是了,看不上的話,就再去尉遲家或者老程家挑,總之絕對讓鄭康滿意。
鄭康拿到那張李孝恭家裡的三石硬弓之後,愛不釋手,當場試射,連射五箭,箭箭都準確射中了一百五十步之外的靶心,大呼好弓,就此也就留在了徐家。
另外一個身材不高,名叫呂榮,體型消瘦,也是三十多歲,留著一副鼠須,以前是個飛賊,擅長高來高去的身法,以前沒少干偷摸的事情,前幾年因為挑錯了人,偷了一家江湖人士的家,結果被人家懸重賞要他的腦袋。
一時間江湖人便開始四處追殺呂榮,險些要了呂榮的小命,要不是他能高來高去,身手了得,估計早就被人大卸八塊拿去領賞了。
後來也是陳昊出面為他擺平了這件事,那個失主和陳昊有交情,看在陳昊的面子上,拿回了丟的東西,又收了呂榮的賠償之後,便宣布不再追究,放過了呂榮。
這兩年呂榮也洗手不幹了,聽聞陳昊招他,於是便應邀前來投效徐淼。
這個呂榮要求的條件也很簡單,那就是在莊子裡給他置辦個家,回頭幫他娶個老婆,他打算好好過日子了,這條件很簡單,徐淼當即答應了下來。
至於第四個人,那就奇葩了,此人名叫常易,五短身材,長相醜陋,而且皮膚黝黑,還有點猥瑣,身高不足一米四,令人一看就有些生厭。
徐淼第一次見到這傢伙的時候,也覺得奇葩,便問陳昊這傢伙以前是幹什麼的,陳昊笑而不語,讓常易自己對徐淼自我介紹。
這傢伙嘿嘿笑著說道:「家父以前是個挖礦的,小的自小就跟著家父挖礦,後來礦洞塌了,家父就埋到礦洞裡了!
我後來就不給人挖礦了,結實了幾個盜墓的,專門幫他們挖洞!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會挖洞!」
徐淼只覺得頭疼,陳昊這都認識的是些什麼人呀?居然還認識盜墓賊!
不過陳昊還是讓徐淼收下了這個常易,說家裡少不了這樣的人才,雖說以前幹過盜墓賊,但是卻也是生活所迫,並非大惡之徒。
想想也是,陳昊在江湖上混了一輩子,可以說三教九流的人,都打過交道,認識一些這樣的人物根本不足為奇。
而且這些人都受過陳昊的恩惠,也都是講義氣之人,雖然多年不見,但是聽了陳昊的招呼,就毫不猶豫的前來投奔陳昊,徐淼不收也不好意思。
私下裡徐淼跟老程說了一下這件事,老程卻毫不在意,讓徐淼只管收就是了,像豪門大戶和世家勛貴家裡,誰沒有豢養一批這樣雞鳴狗盜之輩?
既然做到了這一步,那麼不圖害人,起碼也要有能力自保,這些異士往往能在特殊的時候,發揮出出人意料的作用,收就收了,沒什麼好擔心的。
包括皇家之中,不也豢養了不少高手?楚宏只是擺在明面上的,實際上皇帝的夾袋裡,誰都不知道還養了多少高手。
至於老程家自己也豢養了一些這類人,這種事根本就是常有之事,收就收了。
所以徐淼這才安心下來,把這幾位都給收入到了家裡,成了家中的護衛,這次徐淼出征,幾個人都跟著徐淼出來了。
不過鄭康、呂榮、常易此時都呆在車裡,只有熊展徒步跟在徐淼的車邊步行。
本來徐淼不想把常易帶出來的,覺得這傢伙又不會什麼武技,除了挖溝掘洞之外,出去打仗用不上他。
但是常易卻堅持要跟著一起來,理由很簡單,既然是徐淼要出征打仗,那麼到了戰場上,總是要挖壕吧!
再說他還有一個本事,那就是擅長看地下的水脈,必要時候可以幫著軍中掘井取水,如果攻堅不力,他還可以幫忙掘地道攻入敵軍營地之中。
徐淼一聽很有道理,於是便把他們乾脆都給帶了出來。
因為李二給的時間非常緊,出發之後,徐淼不敢耽誤,趁著關中路好,還沒有被大雪封路,便命令隨行眾人日夜兼程趕路。
一行二百多人,押送著一百餘輛裝滿貨物的大車,日夜不停的便朝著朔州趕去。
徐淼走後第二天,李二在陪長孫吃飯的時候,對楚宏問及了徐淼的反應,楚宏立即答道:「回陛下!百騎司傳來消息,徐淼昨日接到聖旨,沒有拖延,昨天當天就帶著家將還有莊丁一共二百人左右,裝了數十輛大車的東西,下午就離家啟程了!」
李二點點頭滿意的說道:「嗯!這小子還算可以,雖然是個懶傢伙,但是真的讓他幹什麼,還是會盡力的!」
長孫這個時候擔憂的問道:「陛下,那個臭小子什麼脾氣您能還能不知道嗎?這次您只給他二十天,命他趕到朔州,現如今天寒地凍的,如此之遠,他還帶著那麼多的東西!
即便是旱季,這麼遠的路,從長安趕到朔州,起碼也需要一個月的工夫,現在好多地方都已經下雪了!
到了河東之後,還多是山路,路上一旦大雪封路,他怎能如期趕到?這軍前失期,可是掉腦袋的大罪!他一旦失期,可該如何是好?」
李二壞笑道:「觀音婢,你據不必為那小子擔憂了!這次朕給他二十天,就是想要考驗一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
朕在李勣走的時候,就已經給他了一個手諭,告知了他,此次就是要考驗考驗那個小子,實際上朕給他的期限是四十天,只是沒有告訴他罷了!二十天只是嚇唬他一下,只要他四十天之內抵達朔州,就不會失期!
上次他拒婚,咱們的氣還沒出完,不給他吃點苦頭怎麼能行?哈哈!」
長孫一聽,頓時鬆了口氣,啞然失笑了起來,嗔怪的帶著笑意白了李二一眼道:「您身為一國之君,哪兒能如此跟臣子開玩笑,嚇唬臣子呢?這可是軍國大事,豈能兒戲?」
「對待別人朕肯定不會這麼做,但是對待這小子沒事!這小子的性子,就要好好打磨一下,此次讓他隨軍出征,也是要好好打磨打磨他的性子!
總是這麼憊懶可不行,好好的打磨一番,今後才能好好用他!別管他了,你就快生了,還是要保重你自己的身體!多吃一點!」李二滿臉壞笑著對長孫說道。
徐淼怎麼都沒想到,堂堂一國之君的李二會故意坑他,二十天的時間,對他來說確實太緊了。
所以自離家之後,他便率隊日夜兼程的趕路,除了每天讓戰馬和挽馬固定休息時間停一下,給騾馬餵些草料和豆子,喝些水之外,人也趁著這個機會燒點水,做點飯,抓緊時間填吧一下肚子,就繼續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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