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以前戶部在給軍隊撥發軍糧的時候,也需要先把糧食進行處理之後才能調撥給軍隊,要不然的話軍隊即便是領到了糧食,也會很麻煩,需要自己處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當兵的吃小米倒是問題不大,但是總不能天天吃麥飯或者豆飯吧?總是要想辦法磨成面的。
這就催生了一個生意,那就是為軍中製作兵糧,將麥子等糧食進行脫殼或者是磨成麵粉。
以前戶部都是把這些生意分配給很多磨坊來完成的,這樣很難管理不說,還損耗很大,浪費也很多。
現在徐家一下子建起了六座大型的水磨坊,連帶著還弄出了兩種可以直接食用的兵糧,這意義之重大,作為大唐的開國元勛們來說,特別是武將們來說,都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所以在到了徐家品嘗過炒麵和壓縮餅乾之後,這幫老將們一個個喜形於色,雖然他們各個都在家的時候,吃的差不多算是山珍海味,可是這些老將一旦帶兵出征之後,就很是自律。
在軍中雖然他們吃的會比普通士卒要好一些,但是卻也都是粗茶淡飯,好也好不了太多,只是能讓他們比別人吃飽一些。
所以這些老將或多或少都有胃病,都是長年累月帶兵打仗留下的毛病。
雖然炒麵在不加豬油和糖霜,只放一些鹽的時候,吃起來同樣也寡淡無味,但是卻比起軍中吃的那如同豬食一般的飯食好多了。
更何況壓縮餅乾這種東西,裡面還加了一定的豬油,少量的糖霜,雖然硬,還加了一些胡麻和核桃仁,在徐淼看來,這味道很一般的東西,在這幫老將嘴裡,卻成了無上美味,一個個都大呼好吃。
所以在老將們的一致要求之下,戴胄也不再猶豫,便將兵糧加工的生意交給了徐家負責。
而戶部付出的代價則比起以前要低很多,除了支付給徐家的加工費很低之外,他們也少了很多麻煩。
至於徐家表面上看,接這個生意價格很低,似乎並不賺錢,但是徐淼心裡清楚,他磨麵的成本要比一般的磨坊低得多。
利用水為動力,他的磨坊只要水磨不出現故障,那麼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可以一直運轉,工人只需要換班就行了,還不需要飼養牲口,這就降低了一大半的生產成本。
同時他還收穫了一種副產品,那就是各種糧食的麩皮!
麩皮乃是一種副產品,軍隊和戶部都不要,就都成了徐家磨坊的收入,這些麩皮同樣也可以賣錢,用於餵豬或者餵雞,這就為徐家下一步開辦大型養豬場養雞場提供了先決條件,不需要大量購買糧食來飼養這些豬或者是雞了。
徐淼正在試圖給徐家打造一個農業產業鏈,這樣一來,就可以未來大幅提高莊戶們的收入水平,他很想試試自己的本事,能不能作為一個莊子的管理者,帶著自家莊子的農戶實現致富的目標。
他就不信,憑著他的本事,不能讓這些靠著他吃飯的莊戶們吃上飽飯,穿上好的衣服,過上好的日子,他早就打算以他的莊子,給大唐做一個示範,讓李二和那些朝臣們看看,大唐的百姓,不見得天天都要吃糠咽菜,只要找對路子,也一樣可以過上好日子。
而徐淼經常性的不去皇城中武器監坐班這件事,而且基本上從不上朝,也引起了一些言官的注意。
甚至於這傢伙在對武器監工坊進行了調整,在各個工坊之中,都推廣開標準化生產和流水線作業方式之後,他就又當起了甩手掌柜。
不但不去皇城的武器監坐班,連工坊都不怎麼天天去了,時不時就翹班跑回家呆著,要麼就是在他自家的買賣之中到處亂竄,日子越發過的休閒了起來。
他這樣的做派,於是必然引起了一些言官的關注,有些言官就又盯上了徐淼,這次倒不是言官們故意刁難徐淼,而是他們身為言官,確實有這樣的職責,監督百官不能懈怠公務。
有幾個言官,整日裡都找不到徐淼,他們於是分開每天到武器監的公舍之中或者是武器監的工坊之中堵徐淼。
但是經常性的一連多天,都堵不住徐淼,連徐淼的人影子都看不到,問徐淼的那些手下官吏們,也一個個都是一問三不知,他們也不清楚自己的頂頭上司在什麼地方。
於是幾個言官忍無可忍之下,又一次聯手上書參了徐淼一本,可是參徐淼的奏章遞到李二龍案上之後,就立即泥牛入海,再也不聽動靜了。
李二看過這些言官參徐淼的奏章之後,直接就將其扔到一旁留中不發。
言官們不知道徐淼幹什麼,但是他卻很清楚徐淼在幹什麼。
表面上看徐淼確實不怎麼稱職,經常性的翹班不去兵部和武器監坐班,工坊現在也不常去,但是他卻知道,現如今半年下來,武器監的工坊現如今已經大變樣了。
雖然工匠數量變化不大,甚至因為徐淼分出了一批工匠,專門去製作水車,可是剩下的工匠每個月造出的器甲數量,卻遠超過以前產量了一倍之多。
李二和武將們不放心造出器甲質量,於是便親自去抽查了一批近期武器監所造出的器甲,結果發現質量比之以前非但沒有下降,反倒做工更精緻,質量也更好許多。
於是李二也就徹底放心了下來,對於徐淼幹什麼,乾脆不聞不問了,隨他的便吧,只要能把武器監的差事給辦好,至於那小子天天去逛青樓他都懶得再多問一句。
更何況他還知道,徐淼現在還接了為軍中生產食用便利的兵糧的事情,沒空到武器監坐班,也實屬正常。
現在言官吃飽了撐的,又盯住了徐淼,彈劾徐淼懈怠公務,在李二眼裡根本就是吃飽了撐的,所以看到這幾本奏章之後,直接就丟到了一旁留中不發,權當沒有看到。
幾個言官蹦躂了幾天,沒見皇上那邊有什麼反應,於是便找到了魏徵,請魏徵出面,幫他們一起彈劾徐淼,不能讓徐淼如此懈怠公務。
結果魏徵聽了這幾個言官一番義憤填膺的說辭之後,卻冷笑了一聲,對他們說道:「這麼說來,你們幾位是看不慣那徐淼行事之風嗎?」
其中一個年輕的言官立即點頭道:「當然!我等和他同殿稱臣,而那徐淼卻屢不上朝,而且還幾乎經常不到武器監坐班處理公務!
甚至於我等屢次到各工坊,也從未見過他到工坊之中視事!
他食君俸祿,但是卻如此懈怠公務,魏公豈能坐視不理?」
魏徵聽完了他們七嘴八舌對徐淼的一番討伐之後,點了點頭,於是對他們問道:「這麼說在諸位眼裡,陛下將武器監交給他打理,乃是識人不明嗎?」
被魏徵這麼一問,幾個言官頓時都卡殼了,他們可以攻訐徐淼,但是卻不敢說當今陛下識人不明,那樣的話,就是直接說當今陛下是個昏君了。
於是幾個傢伙當即就沒人敢接魏徵這句話了,訕訕的都坐了下來。
魏徵冷笑一聲,掃了這幾個傢伙一眼,接著對他們問道:「如果讓你們去做武器監少監的話,你等可有信心做的比徐淼更好嗎?」
「這個……」於是幾個言官頓時又被魏徵給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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