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淼笑著說道:「陳老不必如此,咱們家人丁單薄,實在是太缺您這樣德高望重的老人坐鎮,有您在家裡,我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以後還望您老養好身子,能代我多照料家裡的事情一些!徐某斷不會辜負您老!一定會為您老養老送終!」
徐淼站在興慶宮殿外太陽下曬著太陽,回憶著這兩天家裡發生的事情,心裏面美滋滋的,陳老爺子都成了他家的供奉了,還愁公孫婧那個小娘皮會跑嗎?
這段時間自從接連服用孫老道給他開的藥方之後,他身體越來越結實了,氣力也變得大了不少,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沒幹多少活就氣喘吁吁了。閱讀
而且這段時間,早晨醒來,小弟幾乎天天都是一柱擎天的姿態,說明他這具身子陽虛的毛病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改善。
當然帶來的副作用也很是明顯,就是時不時腦子裡就會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每每一看到公孫婧那高挑的身材,豐滿的胸脯,纖細的腰肢,還有那雙筆直有力的大長腿,他就總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感覺,小腹就會起熱。
一想到能把公孫婧收入房中,施展徐家獨門棍術激鬥那暴力小娘皮,徐淼就忍不住嘿嘿壞笑。
正在他魂游天外,滿腦子都是公孫婧的倩影的時候,一張美婦的俏臉忽然間出現在他的眼前,而且這張美婦的俏臉上還帶著滿臉的鄙夷和不屑的神色,冷哼了一聲道:「臭小子,站在這裡發什麼呆,為何還笑的這麼古怪?心裏面想什麼呢?」
徐淼頓時就清醒了過來,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長孫居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前,正帶著一臉鄙夷的神色打量著他。
徐淼連忙拜倒:「微臣參見皇后娘娘!微臣不知皇后娘娘駕到,剛才有些走神,還望娘娘贖罪!」
長孫冷哼了一聲,對徐淼說道:「跟本宮來!」
說著就朝著殿裡走去,徐淼於是只能屁顛屁顛的弓腰塌背像只哈巴狗一般的跟在長孫背後走入了大殿之中。
長孫坐下之後,徐淼只能老實站在她面前,這會兒他發現長孫的臉色很不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心裏面有點發毛,也不知道哪兒惹了長孫不高興了,這連個座都不給,就這麼讓他戳在大殿上。
於是徐淼訕笑著對長孫問道:「娘娘!不知道今日娘娘招微臣入宮,有何事吩咐微臣去做?」
長孫板著臉,忽然間對徐淼斥道:「徐淼,你好大的膽子!」
徐淼被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微臣不知做錯了什麼,還請娘娘明示!」
長孫的俏臉仿佛帶了霜一般,冷哼一聲道:「你難道不清楚自己幹了什麼嗎?」
徐淼有點發傻,趕緊絞盡腦汁的想這些天自己做過什麼事情,能讓長孫生氣,可是想來想去,好像也沒做錯什麼事情呀!充其量就是揍了長孫家慶一頓,其它的也沒什麼好讓長孫生氣的。
於是他連忙說道:「娘娘息怒!當日微臣教訓長孫家慶,那是事出有因的!此次太子出宮,乃是微服出宮,可是那個小子一見到我,就斥責微臣不大禮參拜太子殿下!
所以微臣這才教訓了那個小子一頓!其它也並未犯什麼錯呀?」
長孫一聽,居然還有這事兒,長孫家慶說起來也算是她的遠房侄兒,前年的時候,被李淵派給了承乾做了伴讀。
沒想到徐淼卻敢出手教訓他,可見徐淼這傢伙確實膽子不小,一般人看到長孫家慶,憑著他們長孫家的面子,都會誇獎幾句,肯定不敢教訓他的,可是徐淼卻一點都不客氣,居然敢出手教訓他。
但是對此長孫並沒有什麼意見,長孫家慶那個小子的性情她很了解,沒腦子的小傢伙,被徐淼教訓也是活該。
她於是冷哼一聲道:「長孫家慶犯錯,你教訓的對,本宮不管!本宮問你的是你還犯了什麼錯?」
徐淼這一下就糊塗了,掰著指頭算,也沒算出來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調戲公孫婧這件事總不能算錯吧,再說了這事兒也輪不著長孫這個皇后娘娘管吧?
於是徐淼一臉糊塗漿糊的搖頭道:「請娘娘明示,微臣實在是想不出來,這段時間犯過什麼錯了!」
長孫於是冷笑道:「哼!別以為你耍小聰明就能騙過陛下和本宮!本宮問你,你告訴太子的蝗災之事,是不是你早有發現,但是卻遲遲不肯直言向陛下示警?直到見到太子之後,才拿太子作伐?從實招來,本宮還可既往不咎,要是你膽敢狡辯,看本宮饒不饒你!」
徐淼一聽,冷汗就冒了出來,心道這對強盜夫妻,也太狡猾了吧!這都能猜得出來?
有心想要頑抗到底,但是看著長孫陰惻惻的冷笑,徐淼知道,繼續頑抗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現如今這強盜婆已經認定了他是拿李承乾當槍使了,就算是他繼續頑抗到底,也沒有任何作用。
於是徐淼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哀嘆了一聲,拜倒請罪道:「微臣知罪!陛下和娘娘英明,微臣這點小心思,根本瞞不過陛下和娘娘!
確實如此,微臣前些日巡視工地的時候,在野地里意外發現田野之間今年的幼蝗數量比之往年多了許多,於是便忽然間想起了當年隨父在貝州時候所見!
當年家父在看到田野中那些幼蝗的時候,便立即斷定,接下來必有蝗災,便帶著家母和我南下逃往了潁州!
後來果不其然,貝州以及周邊多州,夏季的時候,出現了蝗災,波及了數州之地!那年正值陛下率軍攻打洛陽,和王世充、竇建德激戰,大唐無力賑濟,以至於那些遭蝗災波及之地,百姓餓死無數!
幸好家父提前察覺事有反常,帶著我們母子逃到了潁州,方才讓我們保住了性命,未被餓死在貝州!
故此當微臣見到田野間那些幼蝗之時,心中大懼!恐今年關中也會出現蝗災!為此以至於擔憂的夜不能寐!」
長孫聽罷了徐淼的話之後,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但是還是厲聲對徐淼喝問道:「那麼你既然察覺今年田野間幼蝗數量明顯多於往年,有成蝗災之虞,又為何不立即奏明陛下,卻隱而不說?
你現如今深受皇恩,已不是一介平民,就該為國著想!
而你卻一直隱瞞不報,卻拿太子作伐,是何道理?」
徐淼一邊挨訓,一邊偷眼察言觀色,看到長孫雖然聲音尖刻,但是臉上的表情卻似乎並無多少厲色,便立即猜出,長孫這其實是在戲耍他,並沒有真的發怒,於是懸著的心頓時就落回到了肚子裡,心裏面也有了計較。
等長孫發飆完之後,徐淼拜倒在地,叩頭謝罪,但是也苦著臉為自己解釋道:「娘娘明鑑,請容微臣自辯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