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七章 死不認罪

  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從海州回到長安,徐淼在海州就又搞出了么蛾子,居然帶著海巡司的船隊,一聲不吭偽裝成海盜,一路北上跑到了高句麗沿海,四處行掠,這把魏徵都搞蒙了,實在是想不通徐淼這是唱哪出。【Google搜索】

  好好過日子不行嗎?三天兩頭的非要整出一些讓人驚掉下巴的事情,他實在是想不通,徐淼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他又有什麼好處?難道僅僅只是為了發財嗎?

  可是上一次他南下剿匪的時候,已經足足給海巡司弄了三十多萬貫,足夠養活麾下海巡司很多年了。

  那麼多錢,當今聖上愣是捏著鼻子認了,最終也沒食言自肥,命徐淼上繳朝廷,可是為何這小子還不知足?卻又率領船隊跑高句麗沿海,四處禍害高句麗人呢?

  但是他總覺得,這件事可能並不簡單,以他對徐淼的了解,徐淼應該並不是那種十分貪財,並且做事不擇手段兇狠暴戾之人。

  因為他並不缺錢,他只要想賺錢,有的是法子,根本不用去幹這種冒險的事情,他家別的產業都暫且不提,僅僅現在只靠著兩間琉璃鋪,就讓他們家賺錢賺得讓人眼紅了,何苦來哉再帶著手下跑高句麗沿海當海盜呢?

  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妖,徐淼之所以這麼幹,那絕對有他的理由,故此這次朝堂上對徐淼一片喊打喊殺之聲中,卻沒有魏徵的聲音,魏徵這一次出奇的選擇了沉默,而是在一旁冷眼旁觀。

  現在魏徵看徐淼耍無賴,懟的那些朝臣們站不穩腳跟,給他們扣上了一個私通外國的罪名,這有點過分了,於是這才出班對徐淼說道。

  徐淼看魏徵出面了,這才恭敬的對魏徵拱了拱手道:「魏公此言有理!但是這件事並非我所為,我如何能夠認罪?

  若是非要我做出個解釋的話,那只能說是有人用從海州船寮購置的船隻,前往了高句麗沿海行掠!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在這件事上,徐淼是打死都不能承認是他的海巡司乾的,因為他畢竟是官面上的人,這時候若是承認是他幹的話,那麼大唐接下來,只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就是直接跟高句麗撕破臉,雙方接下來抄傢伙干一場。

  第二個選擇就是為了平息此事,不和高句麗發生衝突,只能收拾了他,給高句麗一個交代。

  所以這件事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承認,誰逼他都不行。

  於是徐淼便一推六二五,乾脆藉口有人在海州購置了船隻,去高句麗沿海乾起了海盜買賣。

  但是他此言一出,大殿上立即就有人跳出來,大聲對徐淼質問道:「你這是信口開河!你海巡司所用戰船,難道會輕易賣給他人?」

  此言頓時引起了一片附和之聲,又有不少大臣蹦出來揪住這一點,大聲質問徐淼。

  徐淼哼了一聲,鼻孔朝天說道:「海州船寮乃是做買賣的!雖然接受了海州海巡司的訂貨,給海州海巡司提供了時下所用的戰船不假。

  但是這種戰船,既非是大唐當下所用戰船,又不是什麼不可示人之物!更何況朝廷又未曾限制出售這種船隻,這不過只是一種跑的比較快的海船罷了!

  就比如木蘭舟既可以做戰船之用,又可以做貨船之用,朝廷也從未禁止民間建造亦或是售賣,海州船寮為何不能售賣此船?

  既然海巡司可以訂購,那麼其他人自然也可以訂購!只不過海州船寮在建造此船的時候,針對海巡司的要求,加強了船的用料使之更加結實一點罷了!

  若是諸位也想要購置這種船隻的話,那麼大可也去海州船寮訂購便是了,賣給誰不是賣?我管他買去之後到底是做貨船之用,還是跑海外藩國那邊當海盜船用?」

  徐淼如此一番不要臉的狡辯下來,頓時把朝堂上攻訐他的那些大臣們給噎得夠嗆,因為徐淼此言確實有理,海巡司所用之船,乃是海州船寮所建。

  而實際上海州船寮,就是徐淼的私產,而海巡司則是徐淼所建,實際上截至目前,跟徐淼的私軍並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左手交右手的問題罷了。

  海巡司所用的這種怪船,就是徐淼弄出來的,並未裝備給大唐其他水師,朝廷也並未將這種船,定為大唐水師戰船,不許出售,所以徐淼說他賣這種船,誰也挑不出他的毛病。

  徐淼僅憑這一個藉口,就讓他們之前攻訐徐淼的那些罪名都成了笑話,於是所有攻訐徐淼的那些大臣們,頓時臉都黑的跟鍋底一般。

  但是當然還是有人不肯甘心,當即便站出來質問徐淼,是誰購買了海巡司所用的這種海船,若是他說是別人購買了這種海船,跑去高句麗沿海行掠的話,那麼只要他說出這購船之人是誰,那麼便可找到那黑風盜首領的身份。

  徐淼一攤手聳聳肩膀,一臉無賴相的說道:「那我就無可奉告了!船寮賣船,又非官營,誰給錢賣給誰,船寮又無需查實購船者身份,而且即便是購船者有名有姓,但是船寮也有義務保護顧客的隱私!」

  「此事絕非小事,此事牽扯到了大唐和高句麗兩國之間的關係,那麼就必須要弄清楚那些船是誰所購置的!

  現在朝廷既然管了,那麼海州船寮就必須要將購船之人的身份報知朝廷!」這時候又有人跳出來大聲對徐淼說道。

  魏徵聽罷之後,也嚴肅的點頭道:「此言有理,這件事牽扯極大,高句麗既然向大唐和陛下稱臣,那麼作為藩國,我們確實不能置之不理!還望安定伯給出一個交代!」

  這時候又有人向李二進言,請李二發話,命徐淼交出那些所謂的購船者的身份。

  李二即便是再怎麼痛恨高句麗,但是眼下也確實還沒有做好發兵征討高句麗的準備,而且也沒有充足的攻伐高句麗的理由。

  最關鍵的是現在朝野上下,對於攻伐高句麗,都心存恐懼,畢竟有著前隋三征高句麗最終導致前隋覆滅的前車之鑑,高句麗並非蕞爾小國,而是一個立國數百年的國家,其軍事實力並不弱。

  若是現在就和高句麗徹底撕破臉的話,那麼一旦雙方兵戎相見,大唐勢必要起全國精兵,去對付高句麗,那時候西面還有西突厥、吐蕃、吐谷渾這些國家,少不了有可能會趁虛而入。

  所以這件事李二也不能意氣用事,必須要冷靜處理此事。

  不過他對於徐淼耍無賴的本事,還是十分讚賞的,他找的這個藉口,還真是能堵住不少人的嘴,就算是拿去糊弄高句麗人,高句麗人也照樣無可奈何。

  於是李二乾咳一聲道:「此言有理!徐愛卿,這件事你確實需要有個交代!那些船到底賣給了誰?總是要給高句麗一個說法的!」

  徐淼聽李二這麼一說,於是立即便從袖子裡取出了一張紙,拿出來之後,雙手高高舉起,對李二說道:「既然陛下聖令,那麼微臣自當遵從!此乃是這一年來,海州船寮售賣海船的帳冊!

  這上面記錄了當時購船者的姓名以及他們的籍貫等等,至於他們購船之後,現在去做了什麼,微臣就不知道了!」

  李二對楚宏示意了一下,楚宏立即疾步走了下來,從徐淼手中接過了這張紙,轉身呈到了李二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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