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家琉璃鋪開張之後,生意異常火爆,以前買不起或者沒路子的富貴人家,看到之後少不了要出手購買,雖然動輒幾百貫依舊不算便宜,但是對很多一般的富貴人家亦或是商賈們來說,這卻還是完全可以承受的。【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面,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
現在誰都知道,這種琉璃器乃是當下最稀罕的新鮮玩意兒,誰家要是不擺一兩件的話,都不好意思說他們是有錢人,這是面子呀!
所以自兩家琉璃坊開張之後,那生意可以說是火爆異常,每天上的貨,都在很短的時間內被哄搶一空,只能等第二天再上貨之後,才能再買。
於是不少人乾脆就直接交定金,對照著店裡的各種器型的圖訂貨,爭取在第一時間能夠拿到東西。
就連那些最普通的門窗和貨架上的玻璃板,也成了搶手貨,而且這些玻璃板居然也種類繁多,不但有透明的,也有彩色的,還有壓花的,厚度和尺寸上也有各種規格,但是目前還沒有太大塊的。
這些玻璃板的價格也頗為不菲,隨便巴掌大一塊,就是幾十貫。
看看這琉璃鋪的門窗還有貨架以及櫃檯上的那些玻璃板,任誰都不得不讚嘆這徐家的財力實在是太雄厚了,居然拿出這麼多價值不菲的玻璃鑲嵌到門窗上,這也簡直太奢侈了。
所以徐家別的產業暫時不提,目前僅僅是這玻璃生意,就讓徐家這半年來,賺得是盆滿缽滿,那真真是讓文秀兒這個當家主母,看著帳房每天送來的銷售記錄,自己看著都覺得這錢賺得有點喪心病狂。
所以文秀兒壓力山大,在長安這邊,天天都覺得有些緊張,總覺得這錢賺得不踏實。
而朝中不少朝臣,其實大多數都是出自世家門閥或者是名門望族,其中不少人家裡都在之前偷偷的花高價購買了琉璃器,特別是以前看不慣徐淼,和徐淼有過節,亦或是曾經參與過彈劾徐淼的一些人,更是深受其害。
這幫人是徐家之前的定向客戶,是上了徐家的黑名單的,所以在徐家的各路掌柜的操作之下,目標明確的將一些琉璃器高價售賣給了這幫人,狠狠的坑了他們一把。
現在當徐家把大量琉璃器正式推向市場之後,價格遠低於他們當初購買的價格,這不但坑了他們的錢,還狠狠的颳了他們的臉,讓他們顏面無存,成了冤大頭的代名詞,想想都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所以朝堂上現如今不少人都是受害者,當看到徐淼出現在朝堂上的時候,都恨得牙根直痒痒,恨不得上去抓花徐淼的臉,以消心頭之恨,但是這也就是想想罷了,眼下是早朝的時候,他們即便是再恨徐淼,也不敢這時候上去群毆徐淼。
更何況徐淼乃是武勛出身,武勛那邊一幫老臣基本上都和徐淼一個鼻孔出氣,那可是一幫老殺才,差不多都是一幫有著萬夫不當之勇的猛將兄,他們要是敢一擁而上去群毆徐淼的話,那幫老殺才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到時候一幫老殺才動起手來,他們這幫文官可不是他們的對手,到時候不知道誰揍誰呢!
所以他們即便是恨透了徐淼,也只能用眼睛瞪徐淼一下,要是能用眼神殺人的話,徐淼這會兒絕對已經是當場挺屍了。
但是徐淼卻僅僅只是掃了他們一眼,嘴角還露出了一絲譏諷的冷笑,這就更是太氣人了,完全沒把這幫人放在眼裡。
特別是王珪,當徐淼看到王珪的時候,王珪的眼神冰冷,一臉的苦大仇深,和徐淼目光接觸之後,他便冷哼一聲,還揚起下巴,抖了抖袖子,像是趕蒼蠅一般,擺出了和徐淼勢不兩立的架勢。
要說王珪其實乃是唐初四大名相之一,也是一位鼎鼎有名的名臣,其性情淡雅,不重名利,而且不喜結交朋友,還曾經是東宮屬官。
但是因為其性情忠直,李建成死後李二該封李建成息王,令其改葬,別人都不敢去為其送葬,但是作為東宮屬臣的王珪和魏徵卻出面前往為李建成送葬,可見王珪此人的性子還是十分忠直的。
換成別的心胸狹隘的皇帝,恐怕早就把魏徵和王珪給弄死了,但是偏偏李二是個胸懷寬廣之人,也是一個極度自信之人,不但沒有追究以前東宮的那些屬臣,反倒是還對魏徵和王珪的品性讚賞有加,重用了他們。
但是王珪的性格卻又比較頑固,加之他又是出身太原王氏,終歸還是屬於世家門閥出身,對徐淼這種寒門出身之人,天然有一種鄙視之感。
在王珪看來,徐淼就是一個趨炎附勢,靠著巴結當今聖上,獲得了當今聖上隆寵的幸進之徒,至於徐淼的那些本事,在他看來皆為小道爾,根本不登大雅之堂,只是一些奇淫技巧的本事,根本不配和他們這些出身世家名門之人同殿稱臣。
所以王珪一直以來,都和徐淼關係很不對付,處處看不起徐淼,處處對徐淼橫挑鼻子豎挑眼,兩個人之間著實發生了不少衝突。
在這方面,王珪不如魏徵,魏徵從未瞧不起徐淼的出身,只是有時候看不慣徐淼行事作風罷了,對於徐淼的才學還是相當敬佩的,往往針對徐淼,也是以事論事,出於公心罷了,並非是出於私心,不管他指摘徐淼的對與錯,都只是眼界的問題。
而王珪則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骨子裡瞧不起徐淼,不論對錯處處和徐淼為敵,所以徐淼和很不爽這個老傢伙。
當看到王珪看見自己如同看見一條蛆一般,徐淼也很是不爽,同樣也沒給王珪好臉,同樣冷哼一聲,還很大聲的喉嚨里發出一陣怪聲,對著王珪腳下就吐了一口唾沫,擺明了噁心這老傢伙,差點把王珪給氣的當場暴走。
但是當王珪紅著臉想要發作的時候,徐淼卻轉過頭去,再不看王珪一眼,也擺出了一副完全不把王珪放在眼裡的架勢,將其視作無物,讓王珪想要發作,又被生生憋住。
當李二上朝之後,便一眼就看到了躲在武勛朝班之中的徐淼,這傢伙現如今確實很醒目,一張被曬得黑黢黢的臉,想不被注意都難,加之本來今天就是他讓徐淼上朝的,自然一上殿就開始留意徐淼。
當看到徐淼那張黧黑的臉膛,李二都猛地覺得有點心疼了,雖然上次徐淼回來時候就已經被曬得很黑了,但是這次回來,被曬得更黑了一些。
再看看朝堂上,除了武勛這邊有幾張大黑臉之外,文官那邊卻極少有人這麼黑,就連魏徵現在臉都沒有徐淼黑,可見徐淼這一兩年來,著實吃了不少苦。
而且這一年中,他又是率部南下到江南沿海剿匪,又是在海州練兵修船,又是率隊北上高句麗沿海折騰,這船上的生活肯定不會太舒服,天天風吹日曬是少不了的,特別是入冬之後,他在和高句麗水師打了一仗之後才從高句麗沿海撤回海州,估計也沒少受風霜之苦。
其實徐淼的一舉一動,李二都很清楚,一是有百騎司的人盯著徐淼,另外徐淼幹這件事,也沒有瞞著李二,暗地裡其實早已向他密奏過了,去高句麗的事情,李二都一清二楚。
要不然的話,徐淼也不可能拿得到那麼多猛火油,也不可能在海州肆無忌憚的打造床弩、弩炮和連弩這些武器,若是偷偷瞞著他幹這些事情的話,恐怕李二早就派人把他拿下逮回到了長安,要治他一個意圖謀反之罪了。
按照早朝的規矩,李二上朝之後,眾朝臣先說一些正兒八經的事情,正事說完之後,若是沒有其他事情,便可以宣布退朝了,但是若是有事,大頭就該開始了。
果不其然,當早朝上正事說完之後,楚宏出面詢問朝中諸臣,可還有其它事情要上奏嗎?若是沒有,便可退朝了。
話音未落,以王珪為首的一幫朝臣便立即蜂擁而出,出班紛紛出言開始彈劾徐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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