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多謝諸位了!這次回來,在下給諸位街坊四鄰們都準備了一份薄禮,待到明日便會派人給諸位送去,過幾日閒暇之際,在下再和諸位敘舊!
念在在下多日不見妻兒的面子上,今日就先回家看看!還望諸位街坊四鄰,先回家去吧!」現如今的糙漢子徐淼,下馬拱手對這些街坊四鄰們哈哈笑著說道。【記住本站域名】
這些街坊們在確定眼前這個糙漢子一般的傢伙,確實就是徐淼之後,也都感慨萬分,不少人心中暗罵朝中那些缺德玩意兒,多好的一個白淨小伙,卻被他們趕到海州那種偏遠之地受苦,這都把徐淼給曬成了什麼樣了?這也簡直太缺德了!
徐淼被趕去海州為官,安善坊的這些街坊們都是為徐淼鳴不平的,他們才不管別人怎麼看徐淼,在他們眼裡,徐淼才是一個大善人,都是勛貴大官,滿長安城誰能像徐淼這樣善待街坊四鄰。
雖然天子腳下,那些大部分勛貴官員們也不敢欺辱街坊鄰居,可是卻也沒人會如此善待他們這樣的街坊,這幾年徐淼著實讓安善坊的街坊們都日子好過多了,力所能及的照顧了他們這些街坊。
就算是再怎麼刁的人,也不得不感念徐淼對他們的恩惠,所以他們都是站在徐淼這邊的,提起徐淼被趕去海州,就一個個忍不住要大罵幾句那些針對徐淼的混帳們。
這次徐淼回來,其實安善坊的百姓也多少有所耳聞,聽說徐淼又被朝廷里的很多大臣彈劾了,這次宣徐淼返京,就是要審問徐淼,所有安善坊的百姓都揪著心,對徐淼的前途有些擔憂。
不過當看到徐淼之後,雖然徐淼變化很大,曬得黧黑黧黑的,滄桑了許多,可是卻絲毫沒有看到徐淼臉上有何憂慮之色,反倒是一臉回家的興奮,還給他們都捎了一些禮物,這就讓街坊四鄰們放心了一些。
「咱們別擔心了,這些年來,朝里參咱們侯爺的畜牲還少嗎?最後結果呢?咱們侯爺不照樣還是啥事沒有嘛!
看侯爺的樣子,這次也照樣沒把那些東西給放在眼裡,肯定還是沒事!咱們就別跟著瞎操心了!
散開散開,侯爺出門快一年了,讓侯爺先回家看看!大傢伙散了吧!散了吧!」一個坊里的老者聽到四周那些街坊們小聲的議論聲之後,抖著鬍子,對圍在坊門外的那些街坊們揮著手說道。
這老頭年紀七十多了,已經算是無法無天了,就算是提起朝中那些參徐淼的大臣,也照樣口無遮攔,直接就罵他們畜牲,反正他七十多了,刑不上七十,就算是被人聽到他罵了當官的,誰也拿他沒辦法,所以罵起來是肆無忌憚,毫無壓力。
當徐淼到了家門口,見到了文秀兒和公孫婧還有家裡的那些老僕、護衛們的時候,所有人看到徐淼都神色激動,特別是文秀兒和公孫婧,看著一臉滄桑,皮膚黝黑的徐淼的時候,兩個人都頓時就眼圈一紅,忍不住捂住嘴,眼淚一下就磅礴而出,模糊了她們的視線。
雖然年初徐淼回京一趟就已經曬得很黑了,但是這次回來,徐淼的膚色變得更黑了一些,而且臉上還留著凍傷和皴裂的痕跡,鬍子拉碴的,若不是實在是太熟悉他的話,真的不敢認出這就是以前的那個徐淼。
眼看著自己的夫君如此模樣,文秀兒和公孫婧都看得出來,徐淼這一年來,著實沒少吃苦,要不然的話,他堂堂一個侯爺,海州刺史,怎麼可能會如此模樣?所以想要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性格堅強的公孫婧,這會兒也忍不住淚眼婆娑了起來。
徐淼看到文秀兒和公孫婧之後,也同時看到了她們懷中抱著的徐家大小姐徐芮和徐家大少爺徐爍。
小囡囡眨眼間就已經三歲了,皮膚白皙,圓嘟嘟的小臉,如同洋娃娃一般,被收拾的乾乾淨淨,兩隻卡姿蘭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徐淼,小臉上還流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仿佛努力的在回憶什麼一般,很顯然並未認出眼前的徐淼,就是她的爹爹。
而文秀兒懷裡則還抱著一個穿的如同棉猴子一般的小傢伙,這會兒卻睡眼惺忪,同樣圓嘟嘟的小臉上,是滿臉的迷糊,像是剛睡醒,還沒搞清狀態,伸著一隻小手,拉著文秀兒的衣領,用小臉在文秀兒懷裡蹭來蹭去。
至於徐淼,他很顯然不感興趣,他反正也只是在出生的時候見過這個老爹一眼,但是那時候他才不記事呢,所以徐淼對他來說,完全就是一個陌生人,所以小傢伙是一臉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注意力完全不在徐淼這個老爹的身上。
徐淼當看到這些家人的時候,也頓時就眼眶有些濕潤,疾走幾步上前,也不管別人的目光,伸手就一把將文秀兒和公孫婧都擁在了懷裡,同時也把兩個小傢伙擁入了懷中。
文秀兒和公孫婧都俏臉一紅,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哪怕他們是夫妻,如此摟摟抱抱,還是讓她們覺得很是羞臊,於是連忙收起眼淚,小聲讓徐淼矜持一點,先回家再說。
「要什麼矜持?我一走將近一年,好不容易才回來,見到老婆抱一下誰敢胡說八道?哈哈!走走走,回家回家!來讓爹爹抱抱!」
說罷之後,徐淼鬆開文秀兒和公孫婧,便把女兒和兒子一手一個都抱入了懷中。
大少這會兒還是個不滿歲的奶娃,傻乎乎啥也不知道,但是小囡囡卻已經懂事了,驚恐的看著徐淼把她抱入懷中,馬上就掙扎了起來,小嘴一癟,轉身就伸手向公孫婧求救。
公孫婧含著淚對小囡囡說道:「別怕別怕!這是你的爹爹!你忘了嗎?」
聽公孫婧一說,小囡囡又扭過頭仔細打量了徐淼幾眼,似乎這才回憶起了徐淼的樣子,奶聲奶氣的小聲問道:「你是爹爹嗎?」
「哈哈!當然是了!上次爹爹回來的時候,你還騎著爹爹的脖子,到處跑,在爹爹的肚皮上跳,揪爹爹的耳朵,難不成小囡囡都忘了嗎?」徐淼哈哈笑著對芮兒問道。
芮兒終於把腦海中的爹爹形象,和眼前徐淼的臉重合在了一起,這才頓時露出了笑臉,抱住了徐淼的脖子,奶聲奶氣的叫到:「想起來了!真是爹爹!真的是爹爹!爹爹,你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回來看囡囡呀?囡囡都想你了!囡囡還想騎爹爹的脖子,讓爹爹當大馬!」
徐淼聽著閨女奶聲奶氣的話,眼淚一下就湧出了眼眶,一隻手用力托起她,讓她爬到自己的脖子上,一隻手抱著徐家大少,一隻手抓著閨女的腳脖,防止她摔下去,小傢伙頓時就發出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催著徐淼馱著她回家。
李二其實在徐淼離長安尚有一天路程的時候,就已經獲知了這傢伙的消息,早朝之後,便回到了後宮之中,告知了長孫皇后。
長孫聽罷之後,笑了起來,對李二說道:「這個小子,總是不讓陛下省心,非要惹是生非,讓陛下左右為難!好好的偏要去招惹那高句麗作甚?
現在好了,朝臣們又抓住了他的把柄,這一下又要讓陛下為難了!」
李二卻淡然一笑,嘆口氣道:「他若真是如同別的那些臣子一般,老老實實做他的官的話,那麼朕還要他作甚?這世上聽話想要當官的人何止千萬,也不缺他一個!
朕就喜歡他這種敢做事的人!
高句麗不可信,他們表面對朕的大唐看似恭順,但是實際上卻在背地裡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眼下大唐還暫時騰不出手來滅了他們,但是遲早有一日,朕必滅它!
這小子此次率船前去高句麗沿海搗亂,也是以牙還牙而已!
朕沒什麼好為難的,叫他回來,不過就是要朝中那些膽小怕事的看清楚高句麗的嘴臉罷了!
不瞞你說,他此次前去高句麗,早已密奏過了朕!要不然即便是他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率領海巡司的船隊前去!
真不過就是趁機讓他回來看看他的妻兒罷了!這件事你不必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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