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鯊頓時繃緊了身體,驚懼的看著幾個人躬身應喏領命之後,轉過身來陰惻惻的看著他,那眼神就仿佛是在看一件很好玩的玩具一般,頓時讓黑鯊毛骨悚然了起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張甚自從那次逮住了混海蛟之後,見識了徐淼所說的那些對付混海蛟的法子,連混海蛟那樣的硬茬子,最後都被嚇得險些當場尿了褲子,最終為求一死,到底還是老老實實招供了。
現在抓住了黑鯊這個謀刺徐淼的元兇,他早就躍躍欲試了,打算把徐淼這段時間告訴他的那些拷問罪犯的手段讓黑鯊好好品嘗品嘗了。
像張甚他們這樣從軍中下來的老殺才們,基本上都是心如鐵石之輩,對待敵人,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特別是前段日子,黑鯊居然糾集了一批刺客,派到海州謀刺徐淼,更是徹底激怒了張甚他們。
所以現在對付起黑鯊,他們這些徐淼身邊的親衛更不可能會心慈手軟了。
於是黑鯊接下來便終於迎來了他這一輩子最為痛苦的時刻,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生不如死是什麼滋味。
張甚帶著幾個老兵出身的護衛,還加上了那個老八,開始拿著黑鯊做起了試驗品,什麼竹籤扎指甲縫、鞭刑、鐵錘砸腳指頭……挨著請黑鯊品嘗了一遍。
黑鯊開始的時候倒也算是硬氣,居然扛住了幾種酷刑,雖然疼的死去活來,被折騰的幾次大小便失禁,可是還是不肯說。
於是張甚終於拿出了徐淼告訴他的一個絕招,把黑鯊綁在長凳上,找來了一沓子紙,一張張糊在黑鯊的臉上,然後用水澆濕那些紙張,然後再敷上一張,再澆水,如此往復一張張的糊在他臉上。
黑鯊無論如何都吸不到空氣,被憋得如同砧板上的魚一般渾身亂顫,每每當他就要徹底被憋死的時候,便有人將濕紙從他臉上揭開,頓時大股新鮮的空氣從口鼻湧入到了他乾涸的肺里。
這種瀕死的體驗,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黑鯊在經歷了兩次之後,再次大小便失禁,躺在長凳上哭的簡直像是二百斤的娃一般,涕淚橫流的嚎哭求饒了起來。
「求求你們,別再折騰我了!我招了!我招了還不成嗎?你們想問啥,你們倒是問呀!嗚嗚……你們一直這麼折磨我,你們倒是給我機會讓我招呀!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什麼都招了!就求給我個痛快!你們都是我大爺!爺爺!我下輩子再也不敢做惡人了……嗚嗚……」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和黑鯊有血海深仇的那個老八,都被眼前這一幕震驚了,幾張薄薄的紙,居然能讓黑鯊這樣的悍匪恐懼成這樣,令其涕淚橫流,再無半分硬漢的風姿,哭的像是幾百個月大的娃一般,整個人都變成了一灘爛泥。
他們沒有體驗過這種瀕死感,所以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但是從黑鯊的表現上可以看出來,這種刑罰乃是一種酷刑,非常可怕的酷刑。
就連痛恨黑鯊的老八一瞬間都對黑鯊產生了一絲絲的同情,雖然時間非常短暫,但是卻是真實存在的,同時這種手段,也讓他內心中感到一絲戰慄,於是側眼看了一眼坐在遠處正在喝茶的那個文質彬彬的年輕官員,眼神中的敬畏又加重了幾分。
在經歷過這種紙刑的黑鯊,終於徹底崩潰了,他再也不想體驗那種無法吸入空氣,逐漸窒息瀕死的感覺了,所以沒再讓張甚他們逼問什麼,他便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將所有他知道的事情都給倒了出來。
旁邊一個少年書吏,則在一旁伏案奮筆疾書,記錄黑鯊的供狀,半個時辰左右,黑鯊終於把所有該說不該說的都給說了出來。
這其中不但包含了他這些年來在陸上於他合作,為他銷贓,並且幫他暗中輸送兵器、鐵器、糧食以及幫他修船的那些家族,也包含了前些日子出人出力出錢跟他合作前往海州謀刺徐淼的幾個家族。
甚至於黑鯊還供出了他其實是還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不過他們並未生活在大嶼島上,而是改頭換面,以新的身份被黑鯊安置在了越州,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
至於島上剛才他殺掉的那幾個女人和孩子,不過是他在島上新搶來的女人和她們生下的孩子,即便是他今天死了,他也不會絕後,他的孩子還是可以在岸上用他這些年來積累下的巨量財富,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
另外還有他給岸上一些官員行賄的名單以及具體行賄的帳簿,也一併招供了出來,供出了帳簿藏得地方。
至此黑鯊算是徹底將他能招供的事情都給招供了出來,整個人一邊招供,一邊痛哭流涕,精神徹底崩潰了。
徐淼在看過了黑鯊的供狀之後,眉頭緊蹙,不由得也倒吸了一口涼氣,被黑鯊供出的這些事情以及牽扯到的官員以及江南地方的家族而感到震驚。
那些平日裡滿口仁義道德的官員以及地方士紳,居然背地裡和黑鯊這種窮凶極惡的海匪勾結,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這些官員以及地方士紳,一邊對黑鯊他們這些海匪口誅筆伐,一邊卻和他們暗中勾結,為黑鯊充當保護傘。
通過和黑鯊合作,這些官員以及地方士紳各個都賺得盆滿缽滿,其中有的家族甚至自己開辦了船寮,組建的商船船隊,在黑鯊以及其他海盜的保護下,出海行商,並且為海盜提供修船服務。
徐淼拿著黑鯊的供詞,不由得也覺得心中沉甸甸的,似乎感覺這份供詞也變得十分沉重,當這份供詞公之於眾的時候,他不知道接下來江南會掀起一場什麼樣的腥風血雨,這份供詞簡直就是一顆可以將江南炸的天翻地覆的核彈一般,連歷來都天不怕地不怕的徐淼看過之後,都有點心驚肉跳。
他翻閱了一遍黑鯊的供詞之後,低頭想了一下,開口道:「先把他押下去,嚴加看管,不要讓他死了!此人接下來留著還有用!」
張甚立即應喏準備轉身退下,但是那個名叫吳二海的老八卻猛地噗通一聲跪在了徐淼面前,含著淚對徐淼磕頭道:「大人!現在黑鯊已經招了,還望大人將其處死,以告慰那些被其所害的無辜之人!求大人開恩!」
徐淼看了看這個吳二海,輕嘆一聲道:「本官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此人事關重大,暫時還不能殺!他乃是一個重要的人證,缺之不可!
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不管怎麼樣,他都死定了,他這些年來,為禍一方,惡行累累,誰都救不了他!
本官可以給你一個承諾,一定會殺了他!只是這需要過段時間,把他背後的那些罪魁禍首挖出來之後,一起殺!」
這吳二海聽罷之後,想了一下叩頭道:「既然這樣,全聽大人安排!多謝大人!此次罪民能報此仇,全賴大人所賜,若是大人用得著罪民的話,罪民願給大人效犬馬之勞!」
徐淼冷冷的看了看這個吳二海,點頭道:「好吧!此次能夠生擒黑鯊,你也算是功不可沒!不過需待我查清你的出身之後,若你所言為實,那麼本官自會給你一個前程!你且先下去休息吧!」
就在徐淼拿到黑鯊供詞的時候,金雞島上的一眾海盜們早已是亂成一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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