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淼扭過頭再次對那些被關小黑屋的傢伙們問道:「爾等今後可還敢在犯禁嗎?」
一群人一聽,頓時渾身都一哆嗦,嚇得面如土色,連忙一起跪在地上,拜倒磕頭求饒道:「小的知錯了,小的今後再不敢犯禁了!求大人饒恕!」
徐淼這才滿意的擺擺手道:「念在爾等初犯的份上,這次本官就饒爾等一次,若是下次再敢犯禁,看本官不把你們關到天荒地老!」
於是這群傢伙再次連連磕頭認錯,再三賭咒發誓再也不敢犯錯了。
「罷了,都回去休息吧!解散!把他們都攙回去,好好洗個澡!真是臭死了!」徐淼這才宣布了解散。
於是眾人大聲應命之後,紛紛上前攙起了那幫傢伙,將他們送回到了營房之中,不過這幫傢伙在小黑屋關了三天下來,一個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子尿騷味,也不知道誰尿褲子了,總之身上沒好聞的。
於是眾人又先將他們送到大通排的浴房之中,使勁的給他們洗刷了一番,這才把他們弄回到了營房之中。
徐淼特意沒再折騰這些傢伙,讓他們回去之後和其他人說說話,所有人都很好奇他們在小黑屋裡關了三天的經歷,提起這個,被關禁閉的傢伙們就都不寒而慄。
說起這三天時間,那真都是淚呀!在小黑屋裡簡直是度日如年,沒有光,也沒有聲音,安靜的可怕,剛開始還好,覺得關在裡面還挺自在,但是僅僅半天,那種安靜和黑暗,便開始如同厲鬼一般的噬咬他們。
時間越長,他們在小黑屋裡就越是焦躁,一天過去之後,他們就覺得再無法忍受那種孤寂感,他們從來都不知道,那種黑暗之中的孤寂感,會如此可怕,閒著沒事便會胡思亂想,越想越怕,越想越覺得像是被厲鬼纏身一般。
到了兩天之後,他們覺得自己就要瘋了,想要大喊大叫,無比渴望從小黑屋裡出去,總而言之,到了第三天的時候,他們覺得就徹底撐不下去了,說不出來的恐懼攥住了他們的心臟一般,讓他們越來越恐懼。
有個傢伙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他都被嚇尿了,說這輩子他都不想再被關到那小黑屋裡了,那是他這輩子最恐懼的地方,他那時候都想,哪怕是給他一把刀,讓他去面對一百個海賊,去跟他們對砍,他都不願意再被關到那個可怕的地方。
最後在這幫傢伙絮絮叨叨的敘述之下,所有人都終於明白了這名叫關禁閉的懲罰有多可怕了,原來關禁閉,根本不像是他們想像的那樣輕鬆,可以在裡面舒舒坦坦的睡大覺,呆在裡面時間稍長,便會把人給逼瘋了。
據被關進去的那幫傢伙所說,在挨軍棍和關禁閉兩者之間,他們寧可選擇挨軍棍也不願意被關禁閉,那小黑屋裡絕對是天下最可怕的地方,沒有之一!
當時有的傢伙都想著,那會兒就算是給他一把刀,讓他去攻城充當敢死之士先登,他都願意去,只要能把他從小黑屋裡放出來就成。
於是聽著皆驚,終於意識到了被關禁閉絕對不是一件舒坦的事情,那裡面關的時間長也能要命,而且比直接拖出去砍了還可怕。
就此關禁閉這種事,就成了海巡司之中最令人忌憚的懲罰,所有人都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寧可挨軍棍,也絕對不要被關禁閉。
故此有了這次殺雞儆猴之後,海巡司的風氣隨之大變,再沒有了之前那種吊兒郎當的作風了。
第二天當出過早操,吃過早飯之後,徐淼再次集合了海巡司所有人,將那兩個賭錢輸光,又被扒光衣服丟出賭場的傢伙拎了出來。
兩個傢伙挨了軍棍又被關了禁閉之後,現在早就成了驚弓之鳥,以為徐淼又要舊事重提,要拿他們開刀了,嚇得當場就兩股戰戰,幾乎要尿褲子了。
徐淼卻拿著一個銅皮大喇叭對著在場的海巡司人員怒罵了起來:「今日訓練暫停一天,本官有話要講!爾等都給我聽清楚了!
有件事本官已經憋了幾天了,今天是該說的時候了!
就是這兩個蠢貨,雖然不爭氣,但是只要他們還是海巡司的人,那麼就是我們的兄弟!我海巡司的人,老子可以揍,甚至可以砍腦袋,但是卻絕對不容別人羞辱!
進了我海巡司的門,那就是老子的人,就是你們自家兄弟!
爾等今天開始,給我記住一句話,但凡是我們的人,就絕對不拋棄不放棄!自己在家打出狗腦子,那都是自家的事兒,絕對容不得他人欺辱!
而就是我們的人,被人扒光了衣服,從賭場裡被丟出來,讓他們光著腚一路逃回海巡司,爾等非但不覺得丟人,反倒還跟著一起看他們的笑話!你們不覺得丟人,老子也覺得丟人!
他們這是在拿屎盆子朝老子和你們腦袋上扣,你們能忍老子不能忍!
今天老子就要帶你們去給這兩個不爭氣的傢伙討個公道,今後若是外面誰敢再辱我海巡司的人,那就都照此辦理!都抄傢伙跟我走!」
數百海巡司的傢伙聞聽之後,頓時都被臊的不行了,仔細一想也是,他們穿上了這身衣服,那麼誰若是敢羞辱他們中的人,那豈不就是也等於羞辱了他們?
身上這身衣服代表了什麼?不就是代表了他們海巡司嗎?居然有人敢扒了他們的人身上的衣服,這不就是不把他們海巡司放在眼裡嗎?
當聽了徐淼這番話之後,最慚愧的應該算是張玄了,當初那兩個混蛋光著屁股溜回海巡司的時候,他沒有多想,只是覺得那兩個傢伙實在是給海巡司丟人,於是便把他們兩個打了一頓軍棍。
但是他並未把這件事和羞辱海巡司聯繫到一起,現在聽了徐淼的這番話之後,他才意識到那賭場敢扒了他手下的衣服,那豈不就是打整個海巡司所有人的臉嗎?
於是張玄一臉愧色的走到徐淼面前,撲通一聲跪下,重重的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對徐淼說道:「大人,標下有負大人,實在是愧對大人的重託,請大人責罰!」
徐淼瞥了張玄一眼,冷哼一聲道:「現在才知道錯了?你不覺得有點晚嗎?你給本官丟的臉,現在去給本官找回來!找不回來的話,本官再跟你算帳!」
張玄一聽,就聽出了徐淼這話的意思,當即大聲應喏,跳起來一把奪過旁邊一個傢伙手中的棒球棍,轉身對海巡司的那些水卒們厲聲吼道:「走!砸了那個賭場去!奶奶的,敢欺負到咱們弟兄頭上,他們是活膩了!」
於是港區街頭很快就出現了一副令人驚詫的景象,數百身穿海巡司黑色勁裝的傢伙,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般,手裡都拎著一根棒球棍,虎彪彪的在張玄的帶領下,烏泱泱朝著港區北邊涌去。
「這……這是咋了?海巡司的人今兒個是想幹啥呀?」有路人在路邊看到這一幕,連忙拉著旁邊的人打聽消息。
旁邊的人也是一臉懵逼,搖頭道:「不知道呀!我也是走到這兒碰見的,要不然跟上去看看?」
「嗯嗯,看樣子他們這是要去鬧事呀!走走走,跟著去瞅瞅去!」立即就有好事者一臉興奮的起鬨道。
當海巡司的隊伍過去之後,接著他們就看到後面跟上來了幾匹馬,徐淼騎在馬上,在幾個親衛的護衛之下,跟在隊伍後面,也朝著港區北邊行去。
於是後面便又跟上了一幫閒著沒事,卻又喜歡看熱鬧的傢伙,綴在他們身後一起跟了上去。
賭場這時候剛開門,上午的時候,賭場往往是比較清閒的時候,賭徒們往往是中午之後才會過來,而且這裡也沒有什麼宵禁之說,可以一直玩兒到晚上,只要兜里還有錢,那麼就能一直玩兒到半夜。
剛開門的賭場之中,賭徒還很少,十幾個賭場的人正在打掃衛生,忽然間外面傳來了一陣喧囂之聲,緊接著在外面看場子的兩個打手驚慌失措的竄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大叫:「掌柜的!不好了!海巡司的人把咱們場子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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