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年來,看他們兩個的表現確實不錯,著實把一幫紈絝給收拾的沒一點脾氣,這一點讓李二頗為欣慰。【記住本站域名】
但是沒想到,現在事情似乎有點過了,居然武侯們反倒是囂張了起來,連楚宏這個他身邊的太監,武侯都敢不放在眼裡,這等於是在打他的臉了。
於是李二頓時就把臉沉了下來,點了點頭道:「嗯,朕知道了!先不說這個,你先告訴朕,這本書乃是出自何人之手!」
徐淼看著李二拿起來的那本弟子規,於是立即恬不知恥的說道:「這當然是微臣閒暇時候隨手拈來之作!」
李二聽了之後,嘴立即就歪到了一邊,臉上堆滿了不屑之色,冷笑一聲道:「閉嘴!你想犯欺君之罪嗎?你當朕是傻子嗎?
就憑你那點學問,若是算學、格物學的話,朕還信你,但是這本書若是你所作的,朕若相信,那就是徹頭徹尾的昏君了!
快說,此書乃是何人所作!」
徐淼被李二噎得夠嗆,想要辯駁一番,但是看看李二的表情,也知道以他的學問,想要編出這麼一本弟子規,確實不會有幾個人傻到會相信的。
於是徐淼頓時肩膀就送拉了下來,垮著臉說道:「陛下英明!實不相瞞,此書乃是家父所作!」
李二聽罷之後,這才一臉遺憾的嘆息道:「你父親確實乃是大才!只可惜呀……唉!」
說到這裡,李二深深嘆息了一聲,很明顯是為未能見到徐淼那個擁有「大才」的老爹而感到惋惜。
但是旋即李二就又露出了怒色,拍著這本書對徐淼罵道:「你有如此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的父親,卻偏偏只學了些雜學!
若是你能把你父親的學問,學到三成,也不至於被那些大儒們所不齒!
你說你如此聰慧,當年為何就不好好跟你父親多學些有用的東西呢?
還有,如此好書,你這個混帳東西,為何直到現在才拿出來?早點幹什麼了?
快說,你還有什麼私藏的學問沒有給朕拿出來?有的話,就速速一起拿來,休要私藏!既然你父親留下這些學問,就應該拿出來造福天下,卻為何藏到現在?」
徐淼的臉臭的要死,嘟囔道:「我就知道,再好的東西拿出來,陛下也不會給臣什麼好臉!我現在把家父壓箱底的寶貝都拿出來了,照樣還是被陛下罵成混帳!」
「你嘟囔什麼?」李二把臉一沉,對徐淼厲聲喝道。
「哦!沒說什麼!微臣是說,這已經是微臣壓箱底的寶貝了!此乃是我徐家的家傳學問,原本是打算只傳給自家子弟的!
但是微臣覺得,如果能夠拿出來,為陛下排憂解難,有利於大唐的話,微臣不該藏私,故此才一時興起將這本書獻給了陛下!
其他真的一點都沒有了,這已經是家父留給臣的最後壓箱底的寶貝了!
微臣自被陛下賞識,啟用之後,便一直在盡心竭力為陛下做事,微臣為陛下獻出了甘薯,還獻出了製鹽之法、軍中防疫條例、瘍醫之術,又為陛下創製了新型的飛砲(自重式拋石機)、弩炮、圓棒機……
微臣為陛下立過功,我為大唐流過血!我對陛下忠心耿耿、任勞任怨、勤勤懇懇、不計個人得失!我把能獻給陛下的都獻給了陛下!陛下不能冤枉微臣呀!」
徐淼立即便開始叫屈了起來,開始掰著指頭歷數這些年來為朝廷做出的各種貢獻,並且開啟了無底線的自誇模式。
李二剛開始聽的時候,還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徐淼這麼一說,這幾年來,他還真就為大唐或者是為他做了不少的事情,但是徐淼說著說著李二的臉就黑了下來,敢情這小子這是在為自己表功呀!
他倒是見過喜歡自吹自擂的人,但是像徐淼如此厚顏無恥的自吹自擂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閉嘴!你身為朕的大臣,享受著朝廷的俸祿,為朕做些事情,難道很冤嗎?用得著如此自誇嗎?」李二聽的腦門上青筋直跳,厲聲喝止了徐淼繼續如此厚顏無恥的自誇下去。
徐淼於是這才不得不閉上了嘴,但是卻還是有點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嘴裡小嘟囔著:「我這是實話實說!本來我就做了不少貢獻嘛!」
李二看徐淼低著頭嘀嘀咕咕,於是怒道:「你又在嘟囔什麼?」
徐淼梗著脖子抬起頭對李二說道:「微臣覺得虧得慌!說起來當了官,微臣這幾年算了算,當官幾年,陛下動不動就對臣罰俸,微臣到現在都沒見過幾次朝廷發的俸祿!
陛下這是讓臣幹活,還不給臣發俸祿,這天底下豈有這等道理?」
李二聽了之後,頓時楞了一下,這倒是讓他有點意外,他倒是記得罰過徐淼幾次俸祿,但是卻根本沒記住罰了幾次,罰了多長時候,徐淼今天叫屈,他才知道,這傢伙當官之後,居然沒拿過幾次俸祿。
於是李二扭頭看了看楚宏,對楚宏問道:「這傢伙所言是否為實?」
楚宏這會兒在一旁聽著這對君臣的對話,內心都快笑瘋了,平時這位陛下見誰都是十分威嚴的,但是獨獨每次單獨見到徐淼這小子,就控制不住情緒,動不動就跟徐淼吵起來了。
徐淼哦這小子吧,還每次都能把陛下氣的火冒三丈,但是陛下不管怎麼火冒三丈,也充其量只是把這小子臭罵一頓,了不得了也就是曾經把他弄到宗正府打了一次板子,但是還是放水的那種。
今天這二位一見面,就又掐了起來,徐淼掰著指頭給陛下算他這些年來,給朝廷做了多少貢獻,聽的楚宏想要捂臉。
他也是從未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大臣,能當著皇帝的面,掰著指頭給皇帝算自己的功勞的,他眼看著陛下聽的是臉越來越黑,就知道陛下已經受不了這小子的厚顏無恥了。
特別是當李二訓斥過徐淼之後,徐淼梗著脖子還在叫屈的時候,楚宏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憋出內傷了。
可是作為專業人士,楚宏接受過嚴格的專業訓練,不該笑的時候,絕對不會笑,哪怕是憋出內傷也不會。
「啟稟陛下,據奴婢所知……好像是的!安定伯自從入朝為官之後,好像一直在被罰俸,至今應該還沒有領到過俸祿!
如果奴婢記得不錯的話,安定伯加上前幾天在早朝被罰的半年俸祿,未來兩年安定伯還領不到俸祿!」楚宏躬身對李二說道。
李二腦門上頓時浮現出幾條黑線,而且頗有點尷尬,之前他處罰徐淼的時候,往往都是高抬輕放,總是習慣性的下旨對徐淼罰俸,要麼幾個月,要么半年,要麼一年,可是他自己也沒算過,到底罰了徐淼多少俸祿。
現在經楚宏這麼一算,李二也覺得很是有些好笑,敢情徐淼還真不是胡說八道,他還真是只幹活不拿俸祿呀!
這種事好像在朝中還沒有先例吧!好在徐淼這小子很會賺錢,隨便想個法子,就能賺不少錢,徐家的生意現在做的遍地都是,幾乎都是一些新鮮事物,往往都能引得無數人追捧。
徐淼之前被趕出長安前往海州赴任,一怒之下為了報復攻訐他的那些長安的勛貴官吏,還有那些不明真相跟著瞎起鬨罵他的長安人,將不少徐家的作坊直接關停,即便是因為於他人有合作,並未關停的工坊,所生產出來的商品也停止在長安銷售。
就比如徐家和少府監合作的肥皂作坊,雖然現在還在生產,但是原計劃的增產也停了下來,所產的肥皂、香皂除了留給宮中所用的之外,其餘的全部一股腦的通過商賈賣到了洛陽等外地。
結果是這半年來,原本用慣了不少徐家那些好用的商品的長安人,現在突然間在市面上買不到那些好東西了,搞得不少人為此怨聲載道。
原本不明真相,跟著瞎起鬨的那些老百姓,因為沒了那些好東西用,開始調轉矛頭指向了當初逼徐淼離開長安的那些勛貴大臣,大罵這都是他們吃飽了撐的,才惹出的麻煩,要不是他們逼走了徐淼的話,現如今他們如何會買不到那些好東西呢?
於是原本長安城之中的風向漸漸就變了,原本不明真相為徐淼被趕出長安歡呼叫好的百姓,開始調轉槍口,大罵起了那些逼走徐淼的朝臣們,一時間把當初群起圍攻徐淼的一幫朝臣罵的是狗血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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