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靖聽罷之後,一臉慚愧,連忙躬身說道:「請大人放心,之前下官確實太過鬆懈,但是大人來了之後,下官一定會盡心竭力,再不敢懈怠了!還請大人靜觀下官接下來的表現!」
而張榮和吳振也都趕忙站起來道:「下官遵命!大人但凡又是,只管吩咐便是!下官定會盡心竭力!」
徐淼看這幾位態度還都不錯,特別是張榮和肖靖這兩個人,今天算是徹底鎮住了他們,而且這兩個人,本質上其實不算壞,能在前任刺史胡作非為的時候,不與其同流合污,這已經是很難得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只要能用好這幾個人,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於是徐淼也沒再繼續敲打他們,而是舉杯對他們說道:「既然這樣,那麼就讓我等勠力同心,一起共克時艱!還這海州百姓一個朗朗乾坤!來,我等共飲此杯……」
菜是張榮派人臨時弄得菜,徐淼又把自己隨行帶來的牛肉乾之類的東西給拿出來一些,算是湊了幾個菜,好在朐縣臨海,這個時候雖然處於災年,可是下面的小吏還是弄來了幾條鹹魚,都是海魚,倒也總算是讓菜不至於太寒酸了。
不過味道嘛,這海州衙門的廚子,水平可就很一般了,徐淼只是淺嘗了一些,便不再動筷了。
而旁邊陪坐的尉遲寶琪和小牛,也是一樣,他們現在跟著徐淼,也早把嘴給養刁了,嘗過了這州衙的廚子做的幾個菜之後,尉遲寶琪當場就開始吐槽了起來,猛噴這衙門的廚子,做的菜簡直就是豬食一般。
這把張榮和肖靖搞得很是有些尷尬,連連向徐淼和尉遲寶琪他們道歉,說回頭一定找個好點的廚子,只是現在朐縣這裡什麼都缺,實在是找不到多少好東西,還望徐淼他們多多見諒。
尉遲寶琪於是便嘿嘿笑了起來,擺了擺手道:「罷了!你們恐怕不知道,你們這位徐大人,才是這天底下最精通庖廚之技之人,名滿長安的徐家菜就是這位徐大人所創,現在連宮裡的御廚,都要到徐家學做菜,這海州恐怕是真找不來能比他更會做菜的廚子了!」
張榮等人一聽,都大為驚訝,沒想到這徐大人居然還有這一手絕活,不過作為讀書人出身的張榮和肖靖,內心中卻有點鄙視徐淼,因為照讀書人的看法,君子遠庖廚,讀書人怎麼能沒事沉迷於做菜呢?
不過轉念一想,徐淼似乎算不上是讀書人吧!他是武勛出身,算是個武夫,從他做事風格上來看,也是殺伐果斷,所以這也不算什麼。
當一口酒下肚的時候,張榮等人都頓時憋紅了臉,只覺得這酒入口之後,簡直如同一團火一般,險些把他們給嗆死,咽下去之後,就像是一溜火一般的順著嗓子便熱到了肚子裡,嚇得張榮和肖靖大驚失色。
「這酒……這酒……這酒有……」張榮瞪大眼,滿臉驚恐的指著這酒對徐淼問道,他差一點就叫出來這酒有毒,但是卻看到對面尉遲寶琪和牛明玉喝下去的時候,也是齜牙咧嘴的表情。
張榮和肖靖幾乎以為,徐淼這是要下毒把他們給幹掉了,可是看徐淼自己一口酒下去,照樣也是一臉猙獰,齜牙咧嘴,然後發出哈的一聲,接著臉上就露出了享受之色。
這麼說他們喝下去的時候,也應該和自己的感受差不多,這就說明這酒應該沒有毒才對。
倒是那吳振,一口酒悶下去之後,先是憋得臉紅脖子粗,然後忽然間像尉遲寶琪他們一樣,張開嘴哈出了一口熱氣,然後猛的在胸口上捶了一拳,然後驚聲大呼道:「好酒!好烈的酒!」
徐淼飲下一杯之後,看了看張榮和肖靖那驚懼的表情,又看了看吳振的表情,和程處默小牛對視了一眼,然後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程處默一臉壞笑的對張榮和肖靖為問道:「這酒怎麼樣?是不是嚇得夠嗆,覺得這酒有毒?」
就連一臉憨厚的小牛,這時候也難得的臉上露出了壞笑。
張榮和肖靖都有些訕訕,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們雖然心中依舊驚駭,但是這會兒酒下肚之後卻覺得身上開始暖洋洋的,並無什麼不適之感,只是剛才酒水剛剛入口下肚的時候,覺得辛辣無比,但是現在卻又覺得口鼻之中,滿是酒香。
徐淼呵呵笑著對張榮和肖靖他們說道:「你們不必緊張,此酒非一般的酒水,此酒乃是本官家中所釀的高度烈酒,以甘烈著稱,初飲此酒者,無不如此反應,就連當今陛下初品此酒,和你等感覺也一樣!
喝這種酒不能像以往那樣喝,需要用小杯亦或是小口慢慢細品,方能品出其中滋味,怪只怪本官剛才忘了提醒諸位了,你們不要見怪!」
聽徐淼這麼一說,張榮和肖靖又沒感到有何不適,只是覺得這酒勁兒確實有點上頭,渾身上下這個時候都暖洋洋的。
在這個季節里,人們身上都冷颼颼的,雖然他們都是官,可是因為這時代棉質的衣物還沒有普及,甚至很多人還聞所未聞,貼身穿的衣物,要麼有錢人穿的是錦緞絲綢,要麼是窮人穿的麻衣,都不怎麼起暖。
而且平時即便是當官的,也不便在官袍之中,穿的太厚,想要真正的保暖,也只有穿上厚實的皮裘,可是即便是皮裘,因為這個時代的衣服式樣和裁剪方式,也四處漏風,著實到了冬天,很是受罪。
故此這個時代的人對寒冷的適應能力,要遠超後世之人許多的,也難怪這時代的人容易生凍瘡,即便是有錢人有時候也難以倖免。
所以平時人們大多數時候,身上都會感覺冷颼颼的,只是適應了這種感覺罷了。
而人們在天冷的時候,喜歡喝幾口酒,就是因為喝了酒之後,身上會感覺有些暖和,雖然實際情況是喝酒並不能起到禦寒之用,但是感覺上卻會舒服點。
這種烈酒一口下去之後,他們頓時感覺渾身暖洋洋的,直到這個時候,張榮他們才明白自己誤會了,這酒倒是沒毒,只是酒太烈罷了。看書溂
這是他們人生第一次品嘗到這樣的烈酒,故此才會有中毒一般的感覺。
徐淼接著又請他們小口品嘗了一點,這次有了心理準備之後,他們小口飲了一點,讓酒在嘴裡先適應一下,然後在緩緩咽下,於是這才體會到這種烈酒的好處。
尉遲寶琪一邊吃喝,一邊對他們說道:「你們運氣不錯,你們這位徐大人,還是個釀酒高手,他們家的家釀,不管是淡酒還是烈酒,亦或是稠酒,都堪稱長安一絕,特別是這種烈酒,在長安城中,也是千金難求的好東西!
此酒也只有很少的人能買得到,都是提前預定,每年產量有限,乃是公侯之家作為饋贈親友的厚禮之用!
像海州這種偏僻之地,以前肯定沒有人嘗過這種美酒!以後你們算是有福了!」
幾杯酒下肚之後,張榮他們便有點熏熏然的感覺,男人們就是這樣,酒作為媒介,也是人與人之間的粘合劑,喝嗨了之後,如果相互之間又沒有什麼矛盾,那麼一起喝嗨一次能頂幾年交情。
本來張榮和肖靖還有吳振就對徐淼很是敬佩,加之徐淼又是他們的上官,姿態就放的很低,一場飲宴下來,三人都喝的很嗨,很是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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