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甚這時候踩住那個受傷的傢伙,開始在他身上摸索,有人過去開始搜已經被徐淼射殺的那個人的身上,這一搜果不其然立即就從他們身上搜出了一尺長的短刀,還有一些銅錢,另外還發現,兩個人裡面貼身還都套了羊皮的馬甲。【,無錯章節閱讀】
在死了的那個人的小腿還搜出一柄鋒利的短刀。
這麼一來也就徹底坐實了這兩個人並不是什麼災民,確實乃是兩個來歷不明的刺客。
於是公孫婧和張甚他們頓時都大吃一驚,扭頭望向徐淼,公孫婧疑惑的對徐淼問道:「你怎麼發現的他們是刺客呢?」
徐淼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對公孫婧說道:「我剛才老早就發現他們兩個遠遠的綴在我們背後,一直盯著我,流民圍過來的時候,他們就混入其中,我那時候就發現這兩個傢伙居心不良!
你們看到哪個災民穿著靴子?而且這兩個人臉上並無菜色,雖然故意抹的髒兮兮的,但是卻油光水滑!絲毫沒有一點餓了很久的樣子!
另外別人都凍得瑟瑟發抖,嘴唇發青,他們卻沒有,而且他們衣服里鼓鼓囊囊,很顯然裡面套了厚實的衣服,絕不像是災民,所以我早就留意他們了!
而他們更是一直在人群里亂竄,鼓動那些災民圍過來,也是那個死的傢伙,試圖鼓動災民們圍攻我,我才下了死手!先把他幹掉了!」
張甚和虎子他們這才留意到這兩個傢伙的腳上都穿著兩雙薄底快靴,成色都不算太舊,回想一下,其它災民確實大多光著腳,亦或是穿了一雙草鞋。
而這兩個傢伙手腳都沒有發現大量凍瘡,也不像是面黃肌瘦的樣子,都挺壯實,和其他災民有著不小的區別。biqμgètν
只是他們的穿戴故意偽裝成了狼狽的樣子罷了,扒掉他們外面破爛的衣袍,確實不像是災民。
「標下慚愧!居然沒有提前發現這兩個刺客,請家主責罰!」張甚看罷之後,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因為剛才他居然沒有發現這兩個傢伙的異常,反倒是讓徐淼先發現了他們的異常。
這時候其虎子和其他幾個護衛也都連忙躬身請罪。
徐淼擺手道:「罷了,這次就算了!你們確實有些失職,以後多跟老呂學學,多長點見識!以後眼睛都要擦亮一點!」
張甚他們一臉慚愧的連忙躬身領命,這次的事情,確實是他們失職,家主都發現了有人試圖對他不利,而他們這些家將卻一個個後知後覺,甚至於事發之後還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確實是太過丟人了。
而他們以前在軍中做事,是不怎麼了解這些江湖上的事情的,但是呂榮那個傢伙,卻是以前在江湖上混的人,所以今天若在這裡的話,一定會比他們能提前發現這兩個欲行不軌的傢伙的。
只可惜現在呂榮不在,要不然的話,也不至於這樣,於是張甚他們都下定決心,這次去了海州之後,見到呂榮,一定要多請教請教這方面的事情。
但是徐淼這時候臉色陰冷,看著那個雙臂被摘脫臼,腿彎還插著一支弩箭的傢伙,冷聲下令道:「把他帶上船,問問他的身份,是誰讓他來對我不利的!」
眾護衛一聽,立即答應一聲,也不管那廝疼不疼,拖起他的兩條軟綿綿的胳膊,便朝著船上行去。
而剩下兩個人,則把已經被徐淼一弩箭射殺的那廝的屍體,也拖回到了碼頭上。
此時徐淼才下令亮明身份,命自己手下把碼頭給控制起來,封鎖碼頭,不許任何人擅自靠近他的船隻。
很快船上就響起了那個被俘的傢伙鬼哭狼嚎的慘叫聲,那是張甚帶人在對那廝進行拷問。
而徐淼則坐在船艙之中品著茶,一臉的陰沉之色。
這一路上其實他都在加著小心,因為這次他觸怒了那些門閥世家,讓他們出手對付自己,他不敢確定,那些門閥的底線在什麼地方,這次是不是想要把他置於死地,雖然他離開長安之前,已經讓魏徵警告了他們,但是他還是無法保證,那些人就真的不敢再對他出手。
這一路上從長安行來,他都加著小心,好在之前的路上,並未出現什麼意外,除了沿途官員對他十分冷淡之外,倒也沒有遇上刺殺之類的事情。
可是到了徐州地界上,今天他下船向災民們查探一下山東一帶的災情,卻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居然有人試圖利用災民,對他不利,這就讓他有點怒了。
如果這兩個傢伙,真的是有人僱傭他們,試圖行刺自己的話,那麼他一定要挖出這兩個傢伙背後的僱主,對他們實施猛烈的報復。
火藥這東西他已經搞出來了,目前為止乃是他手中的大殺器,只要被他發現是誰試圖對他不利,那麼他不介意再搞一次慈寧寺事件。
現在他要知道的是,這兩個人到底是不是有人指使他們,如果是,那麼背後之人是誰。
俗話說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一旦要是有人試圖對他不利的話,僅靠著防是不行的,必須要找到敵人,然後展開最猛烈的反擊,這叫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對於這次給李二獻計的事情,徐淼是有點後悔的,說實在的,他當時也是一時衝動,並未想的那麼深,未曾料到,會觸怒一些世家門閥,招致他們的報復。
所以剛開始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徐淼多少是有點後悔的,暗罵自己何苦多事,給自己招惹這等麻煩。
但是當慈寧寺事件之後,他就不再後悔了,既然是個男人,不敢說他是個男子漢大丈夫,但是既然做了,那麼就沒什麼好後悔的。
反正橫豎事情也做了,後悔也沒有任何用,總不能挨家登門去給那些人賠不是,那不符合他的作風,更何況他背後有李二這尊大神撐腰,而且他很清楚李二的強勢,大唐眼下還真就沒哪家敢跟李二撕破臉對著幹的。
有李二這個大神撐腰,一般情況下,那些勢力也不敢輕易置他於死地,因為他們也肯定會怕招致李二血腥的報復,李二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也不是心慈手軟之輩,一旦惹怒了李二的話,李二是絕對敢一怒之下,讓那些人伏屍百萬的。
但是他也不能不小心,擔心那些人明里不敢對他下手,但是卻不見得不會暗地裡對他下手,故此今天這件事,他必須要弄清楚,那兩個人的來歷。
至於手下怎麼對付那個被活捉的傢伙,那他就不管了,反正那種人,他也不會同情。
就在徐家護衛嚴刑拷問那個被活捉的傢伙的時候,忽然有人來報,說有彭城縣縣衙的捕快來到碼頭,要他們交出殺人兇手。
徐淼這一路上並未招搖過市,除了在出長安的時候,擺出了儀仗,大鳴大放的離開長安,出了長安之後,他這一路上便沒有再擺出儀仗,而是一路上都低調的趕路。
反正現在也沒幾個人巴結他,所以擺出儀仗給誰看呀!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會派人按照常例過境的時候,知會當地官員一聲,後來見沒人待見他,於是他也就連知會一聲也懶得做了。
到了徐州這裡的時候,徐淼也未知會當地官府,雇的船隻也未亮出他的身份,不知情的人,可能只會以為,他們一行人是有錢的大戶人家出行。
剛才岸上一亂,徐淼當場射殺了一個「災民」,又射傷擒獲了一個「災民」,甚至還把射殺的那個人的屍體也拖回了碼頭,還「擅自」封鎖了碼頭。
肯定是有人跑去通知了當地的官府,徐州治所乃是在彭城縣,這裡乃是彭城縣的轄地,自然而然彭城縣要派人過來過問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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