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天天都痴迷於訓鴿,整日裡都泡在鴿舍之中,馴養鴿子,忽視了家裡的嬌妻。
而他娶得那嬌妻卻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女子,本來嫁給他的時候,就不喜歡他,奈何這個鴿痴有點錢,在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之下,嫁給了這個鴿痴。
婚後鴿痴又整日裡還是沉醉於馴養鴿子的事情上,於是便忽視了家中的嬌妻,時常不回家,家裡的嬌妻就耐不住寂寞,於是便跟鄰居家的一個後生勾搭成奸。
鴿痴偶爾從別人口中聽聞了他老婆和隔壁鄰居家後生的姦情,即便是再怎麼老實,也受不了這個。
於是這個老實人便當即拎了根棍子,沖回家中,正好看到鄰居家後生春風得意的從他家裡出來。
兩個人一照面,那個後生面色頓時一變,還想要強行解釋為何這麼晚從他家裡出來,可是那鴿痴已經紅了眼了,也不給那個後生解釋的機會,二話不說一棍子就掄了過去,結結實實的一棒子就打在了那個後生的腦瓜上。
那個後生當場一聲沒吭就被打的頭破血流栽倒在地,鴿痴還尤不解氣,掄著棒子又朝著那個後生身上猛擊了幾棍,打的那個後生渾身斷了好多根骨頭。
然後鴿痴紅著眼沖回家裡,將剛剛聞聲出來衣服凌亂的老婆也一棒子打斷了肩膀和一條腿。
鴿痴把那姦夫淫婦打暈過去之後,以為將他們都打死了,於是便去官府自首了。
後來後生雖然沒死,被救了回來,但是卻被打成了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基本上算是徹底廢了,而鴿痴的婆娘雖然也沒死,可是也被打成了殘廢,一條腿好了之後走路也不靈便了。
鄰居家如何能饒過鴿痴,於是便一口咬死不承認他家兒子和鴿痴的婆娘勾搭成奸,死活要狀告鴿痴。
官府因為鴿痴沒有能捉姦在床,雖然也懷疑那個後生和鴿痴的婆娘有姦情,但是那婆娘醒了之後,也一口咬死不肯承認和那後生有姦情,於是鴿痴便被關在了牢里等候判決。
徐淼得知了這件事之後,對這個鴿痴倒是深表同情,雖然作為後世之人,也稍稍覺得鴿痴的婆娘有些值得同情,但是這種事情既然雙方已經成婚了,是個男人恐怕都難以容忍老婆給自己戴綠帽。
所以他便出手幫了那個鴿痴一把,出錢讓他休了那個婆娘,又賠了後生爹娘一筆錢,把鴿痴從牢里弄了出來。
鴿痴經此一劫之後,萬念俱灰,於是便自願賣身入徐家為奴,專門為徐家養鴿子。
而那個鴿痴在馴養鴿子方面確實很有一套,而且他也早就發現了鴿子有歸巢的習慣,聽了徐淼的想法之後,他拍著大腿大聲叫絕,於是當即便從徐淼收集的鴿種之中,選出了一批鴿子進行訓練。
徐淼後世有個親戚是個喜歡養鴿子的愛好者,經常帶著他養的鴿子到處參加信鴿比賽,徐淼倒是從他那裡聽了一些訓練鴿子的方法,順便還吃了不少親戚家淘汰的鴿子,味道不錯!嘿嘿,現在他便將從親戚哪兒聽說的一些訓練信鴿的法子告知了那個鴿痴。
鴿痴聽了之後,很是興奮,於是便按照徐淼告知的方法開始馴養信鴿,經常帶著信鴿出去放飛,從歸巢的鴿子之中選出表現優秀的種鴿進行繁殖。
這兩年來,鴿痴什麼都不想,天天就泡在鴿舍之中,為徐家馴養出了上千隻信鴿,並且幫著徐家在全國各地布置了不少信鴿的點用作徐家傳遞消息。
所以徐淼現在想要通知遠在嶺南那邊的公孫正,讓他在年後把廣州那邊船寮新造的兩艘海船調往海州,不用再派人萬里迢迢的從長安跑到廣州,只需要放飛幾隻信鴿,通過沿途幾個中轉點接力,便可將消息送到廣州。
不過信鴿這種東西,在安全性上,還是有一定的風險的,畢竟現在生態環境還非常好,猛禽的數量還很多,信鴿在飛行途中,極有可能遭到沿途猛禽的襲擊,有時候信鴿傳遞消息,還是存在一定的不確定性。
為了增加消息傳遞的送達率,所以每次放飛信鴿傳遞消息,都要一次性至少放飛三到五隻信鴿,這麼一來才能保證信息傳遞的送達率。
只要有一隻信鴿抵達中轉點,中轉點都會再放飛三到五隻信鴿接力傳遞消息,這樣基本上就可以保證在上萬里的路程,可以把消息送到。
這些天李二的心情很是不好,此次朝中大臣們採取近乎於逼宮一般的方式,逼迫他處置徐淼,讓李二非常不爽。
其實對於這次的事情,李二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應對,他還是有辦法瓦解那幫大臣們的聯盟的,只需要先使用拖字訣,把這件事拖一陣子,然後再對其分而劃之,最終便能化解掉這個事件。
但是最終卻因為那天徐淼和他談的那番話,讓他放棄了和那些朝臣們鬥法,滿足了他們的要求。
不過這也讓李二很是不爽,自從宣布免去徐淼太子右庶子和武器監之職,將其降為安定伯,並且將其外放到海州之後,李二這些日子脾氣就很是暴躁。
沒多少天的時間裡,他便接連嚴懲了幾個朝臣,其實都不算什麼太嚴重的過失,可是就因為他們當初參與了彈劾徐淼,李二一怒之下,接連將幾個朝臣下獄的下獄,罷官的罷官,流放的流放,都處罰的非常重。
雖然朝中一些大臣出面為那幾個朝臣說情,李二也沒有給他們留面子,依舊還是下重手嚴懲了那幾個倒霉的傢伙。
朝中這些日子氣氛很壓抑,朝臣們在上朝的時候,都顯得小心翼翼了許多,有事說事,沒事便也不找事,趕緊散朝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省的惹禍上身,也被聖上揪住頭髮活活摔死。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陛下在對他們當初逼迫他處置徐淼進行報復,發泄心中的憤怒,但是這時候所有人都選擇了偃旗息鼓,沒有再在這個時候觸李二的霉頭。
雖然這一場鬥爭,表面上看,似乎是他們達到了目的,獲得了勝利,可是實際上他們也清楚,這只是當今聖上暫時的退讓,讓陛下給他們腦瓜上都記上了一筆帳,遲早是要還的,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聖上的報復來的這麼快罷了。
只是眼下他們都知道,當今陛下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滅掉東突厥之後,聲望一時間達到了最高點,這個時候如果他們真的想要和當今聖上撕破臉,那麼以當今聖上的實力,完全可以把他們之中某個勢力給徹底從大唐的國土上抹去。
所以當那天李二宣旨之後,朝中大臣們都成了一群鵪鶉,一個個都臊眉耷眼的,在朝堂上很是小心。
這日李二又在朝堂上,抓住了吏部一個官員的錯處,當即便下旨將其革去官職,直接就趕回家,這才覺得心中的悶氣算是消解了一些。
回到寢殿之後,李二忽然間對楚宏問道:「徐淼那小子這些天在忙什麼?」
楚宏就知道李二肯定會關注徐淼,所以這段日子也在留意著徐淼的動靜,於是趕忙笑著答道:「回陛下的話,徐侯這段日子,倒是挺忙的,他把長安的店鋪還有工坊基本上都關的關,拆的拆,有些轉給了其他人,只留下了和少府監還有一些關係交好人家的生意,其餘的都基本上關掉了!」
李二皺了皺眉頭:「他想要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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