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那麼多事情可做,青雀為何卻偏偏想要弄清楚天下是個什麼模樣?這件事想要弄清楚,去問問徐淼那小子不就行了?」李二皺眉對長孫說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青雀應該是已經問過了徐淼那小子了!但是徐淼可能並未徹底告訴他,還胡說八道,騙他說什麼我們腳下的這塊大地,其實是個球形!
他說從長安出發,不管是向南向北,亦或是向東向西,只要一直沿著直線走下去,有朝一日便能回到長安!
青雀為此像是著了魔一般,一直都在琢磨這件事!」長孫趁機向李二告了徐淼一狀。
李二一聽頓時就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一臉怒色的吼道:「胡說八道!天圓地方,自古就有定論,這小子這是什麼屁話?居然膽敢如此胡說八道,蠱惑青雀!朕定饒不了他!
來人,宣青雀來見朕!」
李泰奉旨來到長孫宮中的時候,看到李二,趕忙上前對李二和長孫問安,李二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泰,果真發現李泰小胖臉的眉宇之間,似乎確實帶著一絲鬱鬱不樂之色。
於是李二放緩臉上的表情,對李泰和顏悅色的問道:「青雀,朕聽你母后說你今日似乎有些心事,可是遇上了什麼為難的事情嗎?」
李泰聽罷之後,看了一眼長孫,看到長孫也是一臉關切的看著他,再看看李二的神色,同樣也是一臉關切,於是想了想之後,微微嘆息一聲,對李二說道:「父皇,兒臣確實遇上了一些為難之事!」
李二於是連忙問道:「哦?那是何事?可否告訴父皇,父皇可以幫你!」
李泰搖搖頭道:「這件事父皇恐怕幫不上兒臣!因為兒臣正在考慮,是否拜徐淼徐子健為師!」
李二微微一驚,感覺事情有點不對頭,李泰這個時候為何要拜徐淼為師?雖然徐淼現如今是太子陪讀,但是李泰也時常去找徐淼學一些格物學和算學方面的東西,以前卻從未提及過拜徐淼為師。
而現在李泰忽然間提出,考慮要拜徐淼為師,這其中肯定有一些原因。
「哦?這是為何?你為何這個時候,會考慮拜徐淼那小子為師?平日裡你想要學什麼,他不是也都教你了嗎?何必如此正式?」李二有些驚訝的問道。看書溂
李泰搖搖頭,正色說道:「有些學問,他可以教我,但是有些學問,徐子健說,如非拜師,絕不會輕傳給孩兒!
所以孩兒這段日子,就在糾結,到底是否拜他為師!」
李二一聽就不高興了,把桌子一拍怒道:「反了他了,你乃是堂堂朕的皇子,當今親王,他有何學問不能輕傳與你?居然還敢說如不拜師,就絕不教你,真是反了他了!
說,你想學什麼他不肯教你?朕明日就宣他入宮,讓他傳授與你!」
李泰聽李二這麼一說,反倒更加正色對李二拱手說道:「父皇此言差矣,您曾經教過孩兒,必須要尊重學問,也要尊師重道!不能自持身份,便輕視他人學問!
徐子健在格物學一道,確實遠超世人,孩兒不得不深感佩服!
既然他在此方面遠勝於孩兒,那麼孩兒想要學他的學問,那麼便不能自持身份,以勢壓人!」
李泰這番話一出口,頓時把李二給堵的有點張口結舌無話可說了。
其實李二是非常重視對自己兒女的教育問題的,自他還是秦王的時候,李承乾和李泰、李恪他們剛剛三五歲的年紀,便開始請各方大儒教授他們學識。
但是自從他即位之後,兒女們身份也水漲船高,特別是李承乾,在他即位之後,立即便下旨立李承乾為太子,兒女該封王的封王,該封公主的封公主,還各自給他們分封了封地。
故此這些他的兒女,難免就生出一些驕縱之心,有點不太把一些先生放在眼裡,偶爾會出現頂撞先生的情況,亦或是輕視先生的情況。
為此李二聽聞之後,狠狠的把李承乾、李泰他們叫到面前教訓了一頓,令他們必須要尊師重道,尊重先生和先生的學問,這也是當時他的原話。
但是對待徐淼,李二確實始終都把徐淼視作晚輩,本能的沒把徐淼的身份擺在先生的地位上,只是將徐淼視作了和李承乾、李泰他們平輩之交,加之他對徐淼也挺器重,將其視作子侄一般,故此也就沒太把徐淼的學問當成回事。
這幾年來,李承乾和李泰包括李恪,他們經常和徐淼混在一起,徐淼的品性他是知道的,雖然憊懶,但是卻並不算是頑劣,身上也沒有那些紈絝子弟的壞毛病,基本上從不去逛青樓,也不賭錢,所以李二對讓李承乾和李泰他們和徐淼親近一些,始終持支持態度。
他潛意識裡,其實也一直都在希望,李承乾和李泰他們能從徐淼身上學一些有關格物學方面的學問,讓李承乾他們的眼界更為開闊一些,但是卻從未將徐淼視作是他們的先生。
甚至於他在安排徐淼做太子侍讀的時候,也潛意識裡把徐淼視作是李承乾他們的平輩,卻沒有考慮太多。
直到現在聽了李泰的這番話之後,李二才恍然意識到,自己這些年,確實太輕視徐淼了。
他的這種輕視,不是輕視徐淼的學問和本事,而是太過輕視徐淼的年紀,一直沒把徐淼當成成年人,亦或是成年的臣子看待,潛意識裡還是把徐淼視作子侄一般的少年郎對待。
現在一想,還真是有點不太對,再怎麼說,徐淼現在也二十多了,已經是一個娃的爹了,他已經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把他踢來踢去,動不動就用巴掌抽他後腦勺了。
被李泰堵了一下之後,李二有點囧,乾咳了一聲之後說道:「青雀,你說的不錯,看來這次父皇確實小覷了那小子的學問了!
既然這樣,那麼你想要拜他為師,學他的學問,又有何可糾結的?為何還要悶悶不樂?
可否告訴父皇,你想要學他的什麼東西?要如此正式?」
李泰沉吟了一下,像個小大人一般,微皺眉頭說道:「兒臣這一年多來,一直想要編寫一套有關天下山川地理的書,起初兒臣以為,我們大唐,便是天下!
但是後來聽徐子健說,天下之大,豈是僅僅只是大唐的國土,而大唐不過只是這天下的一隅之地而已!嘲笑兒臣乃是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這天下之大,便敢妄言,想要編纂天下山川地理的書籍,簡直是可笑至極!
……」
李泰的話未說完,李二聽到這裡,臉頓時就耷拉了下來,當場再次勃然大怒,又一次在桌子上猛拍了一巴掌,怒道:「放肆!他豈敢如此藐視於你?簡直豈有此理!看來那小子又有點皮痒痒了!居然膽敢稱你為井底之蛙!看朕如何收拾那小子!」
李泰搖頭道:「父皇息怒,雖然徐子健此言確實難聽,但是孩兒這些日子仔細思量,卻覺得他的話不無道理!
之前兒臣的眼光,確實有些狹隘,以為這天下,我們大唐已經是最大的了,但是後來聽他說起,其實在西方,還有一個大秦,其國土並不比我們大唐小!
所以兒臣這段時間,一直試圖想要弄清楚,這天下到底有多大,還有多少地方,是我們所不知道的,還有多少國度,是我們未曾聽聞的!
經過兒臣一番收集,現在發現,其實他所言不錯,這天下之大,根本非兒臣之前所想那樣,還有太多的地方,是我們不曾聽聞,不曾知道的!
故此兒臣既然想要做這樣一部囊括天下山川地理的書,那麼就首先要弄清楚這天下到底有多大!」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