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乃是堂堂的大唐太子。
此刻竟然沒有他說話的份?
這李簡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跟誰說話啊?
這瞬間,李承乾直接就被氣的不輕,整個人都是微微哆嗦了起來。
看著李簡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老實說,對於李簡,他真的是要多痛恨就有多痛恨。
畢竟是李簡搶走了他的女人,如果不是陛下親自賜婚給李簡的話,那麼就沒有人能夠從他身邊搶走長孫娉婷。
時間長了,最終能夠跟長孫娉婷成親的,肯定也是他。
可是,哪怕他在大婚之日陷害李簡,使得他跟長孫娉婷的婚事無法正常進行,但,長孫娉婷最終還是跟著李簡離開了長安,來到龍國。
雖然他到目前為止,都是沒有親眼見到長孫娉婷,不過在路上的一些所見所聞,也是可以讓他知道,現在長孫娉婷已經貴為龍國的皇后了。
陛下和皇后?
這是幾個意思?
李承乾很想不通,以前的長孫娉婷,不是最痛恨李簡的嗎?長孫無忌曾經親口告訴過他,長孫娉婷之所以離開長安,跟在李簡身邊。
實際上,是想要看李簡的笑話。
想要知道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李簡到底會遭受何等殘忍的折磨,唯有如此,才能撫慰長孫娉婷那被李簡傷透了的心。
然而,現在所見所聞,實在是讓李承乾搞不懂,因為許多人都在說,龍國的陛下以及皇后,是十分恩愛的,兩人雙宿雙棲,甚至於還在龍國之中留下了不少佳話呢。
使得那些民間的夫妻們,紛紛相仿李簡與長孫娉婷之間的夫妻相處方式。
這一切,實在是太扯淡了。
「所謂的大唐太子,在我眼裡一文不值,若是再敢廢話,小心本帝將你的舌頭給你割了。」
雖然說李簡對於李秀寧相當客氣,但是對於李承乾的態度,那就相當不一樣了,言語之間絲毫沒有任何客氣的地方。
「他已經不是我大唐太子了。」
這時候,李秀寧淡淡道:「注意一下稱呼。」
「哦?這個太子被罷黜了?」
聞言,李簡不禁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承乾:「那你還擺出太子的架子做什麼,狐假虎威,狗仗人勢?」
「李簡,你太放肆了。」
李承乾臉上的表情幾乎扭曲:「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會罷黜太子之位嗎?」
「跟我有什麼關係?」
李簡笑笑,他一直都待在龍國之中,對於千里之外的長安,以及那深宮之中的太子,實在是不感興趣,所以在他看來,李承乾就是一通胡說八道,抓到誰就咬誰。
「最近在長安發生了許多的事情,你自己稍微調查一下,自然就可以知道了。」
李秀寧補充道。
「是嗎?」
李簡淡淡的一笑,接著看了那邊的傲天一眼,傲天會意,立刻去著手調查這件事去了。
至於李簡,則是再度將目光落在李秀寧身上:「姑姑,雖然我到現在還喊你一聲姑姑,不過你現在代表著的是大唐,而我身後的是龍國,有些事情,我們還是趕快交代一下吧。」
「可以。」
李秀寧深深地看了李簡一眼。
李簡道:「當初我把李世民親手書寫的聖旨交給了大唐,想必你應該看到上邊的內容了吧?」
「看到了。」
「既然看到了,那現在來到龍國的皇子,為何只有李承乾一個人?其他人呢?都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這件事,無疑是使得李簡有些不滿。
畢竟大唐那邊,根本沒有按照規矩辦事,難道說,他們連李世民的命令都不想聽了?看來諾大的大唐之中,確實是充斥著各種不為人知的事情。
哪怕是李世民被困龍國,都能夠使得他們不想拼盡全力來救援。
「李簡,你過分了,李承乾不是被公主帶來了嗎?你還想要哪些皇子?」
還不等平陽公主說話,薛萬徹便已經是忍不住道。
李承乾之前被李簡激怒,現在有怒斥的機會擺在面前,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很快就對著李簡冷笑道:「我早就說了,這李簡現在就是個陰險歹毒的人,他想要把皇子們都喊來了,說白了就是想要將我大唐皇室一網打盡。」
「現在對於姑姑的尊敬,其實也是他偽裝出來的而已。」
「而在他發現自己的心愿無法得償所願之後,早晚都是會直接暴露出來的。」
「看著吧,別看他現在對我們這麼平和,實際上一會兒就會翻臉了,直接將我們全都抓住,綁住。」
而他的話,無疑是被薛萬徹聽了過去。
如果是沒有李簡在場的情況下,薛萬徹肯定不會輕易聽信李承乾的話,但要命就要命在,李簡現在就站在他們面前。
薛萬徹對於李簡,同樣是沒有絲毫好感。
畢竟之前他趕來龍國想要救走李世民的時候,曾經被龍國的弓箭手襲擊,甚至還身受重傷。
在這樣的舊恨之下,他看李簡的目光,自然是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了。
也是因此,李承乾現在只是稍稍的煽風點火了一下,頓時便是使得薛萬徹心中怒氣四起,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當下就質問李簡。
「李簡,真是這樣嗎?」
他看著李簡,目光之中帶著一抹陰戾。
「你難道真如李承乾說的那樣,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圈套而已,根本不打算放過陛下和其他人?」
「連我們幾個,你都想一起抓走?」
「不得不說,你們跟李世民一樣,都有著被迫害妄想症。」
聞言,李簡的嘴角不禁掀起一抹弧度,淡淡道:「現在你們身在我龍國地界,若是我願意的話,只需要一聲令下,你們就會變成我的階下囚。」
「我,又何至於要跟你們說這麼多?」
「而且你們也有一件事是誤會了,我所尊敬的,只是平陽公主李秀寧,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激怒了我,我隨時都會讓你們落入萬劫不復之地,又豈會跟你們在這裡說這麼多廢話?」
「薛萬徹,這麼淺顯的道理,你不應該會不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