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張利之的證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程處亮當然應該笑。
因為,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當他審訊張利之之後,他便想到了這個計劃。
張利之抵死不認,令整個案件走入了死胡同。
於是,程處亮決定設計,誘惑劉守成自亂陣腳。
他故意在劉守成面前,透露自己知曉了金絲楠木之事。
同時告訴劉守成,自己將要審問張利之。
他想給劉守成營造一種危機感。
讓劉守成作出選擇一旦劉守成決定痛下殺手。
那麼一切就簡單多了。
程處亮只要在適當的時機出現,救下張利之。
如今張利之已答應作證,劉守成貪墨國庫的罪,便定下了。
而後,程處亮看向了地上躺著的刀疤臉。
他雖然中了槍,但並沒有死。
眼下還在地上掙扎。
此人乃是縱火案的兇手,也是指控劉守成的關鍵人證。
程處亮當然不會就這麼放過他。
「帶走!」
程處亮一揮手,錦衣衛已上前將他拿下。
……
有了證據,縱火案很快就告破。
將作大匠閻立德已被釋放,但仍以管教部下不嚴,被罰停俸留職。
張利之自首作證有功,只判了抄沒家產,罰刑三年。
而工部那邊就不怎麼好看了。
工部侍郎劉守成身犯貪腐營私縱火燒寺兩項大罪,當然是抄家滅族。
而工部其他人也紛紛被查,牽連出自小吏到郎中一應從犯。
整個工部被抓得分崩離析。
這讓身為工部尚書的鄖國公張亮頗為丟臉。
雖然剛過知天命之年。
但他還是在朝會之上自乞骸骨,要退位讓賢。
陛下自然是不許的,一番申斥之後,卻還將他留在任上,令他好生管理工部,為國效命。
為此張亮在朝上痛哭流涕,大謝皇恩浩蕩。
雖然位子保住了,張亮還是適時地大病了一場。
這日,燕王殿下親自到他府上探望。
「請,燕王殿下!」
張亮的臉上並無病色,他親自前往花廳,招待燕王。
賓主落座,一番寒暄之後。
燕王李佑看了看兩邊的奴僕,一臉謹慎地開口:
「此番前來,是有要事要與國公商議……事關張慎幾……還請國公摒退左右。」
「哦?」
張亮猶豫一下,而後將廳中奴僕盡數揮退。
待眾人離場,燕王這才低聲道:
「不知慎幾的事,國公可有眉目了?」
他臉上並無半點疑問之色,反而有一絲了悟。
張亮心領神會:「還請殿下賜教!」
張慎幾失蹤了大半個月,到如今仍是不見人影。
那國公夫人李氏整日在府內撒潑打滾,叫張亮好生煩惱。
但他也沒辦法,找不到人,能怎麼辦呢?
如今燕王前來,提及他那養子,當然是意有所指。
張亮當然能猜到,燕王已得知慎幾的下落。
燕王李佑此刻臉色凝重,沉聲說道:
「只怕……慎幾兄已遭毒手!」
這其實已在張亮的意料之中。
這麼久還不見人,還能活得下來嗎?
但他想要知道的是,何人在與他鄖國公府作對!
李佑接著道:
「國公恐怕不知,那張慎幾此前曾與神威王程處亮有過矛盾,兩人鬧得生死相鬥,最終卻不了了之……」
李佑當然不能說,張慎幾是為了幫他奪嫡,而與程處亮發生矛盾。
他此番前來,也不是為了張慎幾報仇,只是為了拉攏張亮。
張亮畢竟國公之尊,又掌握工部實權,能得張亮在手,助他奪嫡,是一強大助力。
但此前,他與張亮並不算熟稔,只是通過張慎幾有過接觸。
而且,各國公重臣,都儘量避免與皇子接觸,以免李世民心生不滿。
李佑迫於形勢,不敢主動拉攏。
如今,程處亮查辦德業寺之案,將工部攪得是分崩離析。
那張亮豈能不氣憤?
李佑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要藉機加深張亮與程處亮之間的矛盾,借張亮之手,剷除程處亮。
從而削弱李泰的勢力。
同時,他與張亮有共同敵人,也能藉此拉攏張亮,為自己所用。
果然,此刻張亮一聽到神威王程處亮的名號,臉上已顯出不悅。
「哼!又是這個神威王!老夫向來與他井水不犯河水,他竟三番五次,與我作對!」
意識到自己失態,他又立馬拱手向李佑道:
「那麼殿下的意思是,那神威王綁了我兒慎幾,將其殺害?」
燕王李佑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當是如此!」
張慎幾與燕王李佑關係莫逆,這一點張亮是知道的。
所以他願意相信,張慎幾與程處亮的確有矛盾。
他又聯想到,當日自己夫人李氏也曾說過,張慎幾多半被神威王所擄。
當時他還不當回事,現在想來,張亮不得不承認,自己當時疏忽了。
張亮將張慎幾之事,與他工部最近發生的事情一聯繫。
不得不作出推斷:這神威王,是衝著他鄖國公府來的!
「哼!」
張亮怒火攻心,大拍桌案道:
「好個程家小兒,竟把手伸到我鄖國公府來了,老子當年與他老爹同出瓦崗,此子竟敢動我府里的人!」
這張亮的確與程咬金等人有過交情,他們同出瓦崗寨。
只是張亮此人性情上頗為陰險,喜好告密,漸漸地秦瓊程咬金等人便與他疏遠了距離。
但說起來,他也的確算得上程處亮的叔叔輩。
此刻,叫一小侄子連將兩軍,弄得自己下不來台,張亮豈能容忍?
「國公大人先請息怒,此事急不得,那神威王此刻聖眷正濃,只怕,你我加在一起,都扳不倒他!」
李佑在旁勸道。
張亮一怔,大喜道:「殿下肯助我?」
燕王李佑當然願意與張亮綁在一起,他此刻心中狂喜,但面上卻不露痕跡。
「本王與慎幾,相交莫逆,他被那神威王暗害至死,本王又豈能不為其報仇?」
李佑的臉上滿是懷念舊友的悲傷與意圖報仇的憤慨,全無半點歡喜之色。
張亮想了一會兒,道:「此事需得從長計議,殿下,往後,咱們兩家還得多來往才是!」
燕王點頭應是,二人相視而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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