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與趙州司倉趙也的一番交談,程處亮對這趙州的官場情況也有了一番新的認知。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目前嫌疑最大的兩人,便是司馬劉長恆,以及司功李靜。
這二人很有可能是直接參與販賣官鹽的人。
趙司倉的話,他覺得邏輯基本通順,所以他選擇相信。
但其他人,也並未排除嫌疑。
且不提他們同流合污的罪名。
這些人之中,也有可能存在有直接參與勾結布衣教之人。
畢竟趙司倉對州府之事,也並非樁樁件件都了解。
很顯然,開採鐵礦之事,趙司倉就完全不知情。
而程處亮的下一個計劃,正是去探訪一番這柏陶山的鐵礦。
直接硬闖當然是不行的,自己的人太少了。
若是能暗中探查一番,多了解了解這布衣教,也是極好的。
眼下他正與馬周分析著暗探柏陶山的策略和路線。
「處亮,太好了!官府放鹽啦!」
秦懷玉從外面沖了進來,一臉的興高采烈。
「鹽市放鹽了,平價!放的量有很多,百姓們有鹽吃了!」
程處亮和馬周都看著他,但臉上卻並不似秦懷玉那般高興,仿佛微微帶點欲哭無淚的感覺。
「怎麼了?」
秦懷玉一頭霧水。
按理說,州衙放鹽,不是極好的事情嗎?
為什麼,這倆人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尷尬神色呢?
「放鹽當然是好的,百姓能過幾天好日子了……」
程處亮笑道。
馬周沉著臉補充道:「不過,這對我們探訪柏陶山,可不算個好消息……」
秦懷玉有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程處亮看他一臉懵逼的樣子,忍不住道:
「你想想,州衙為什麼要放鹽?」
秦懷玉想了想,道:「難道是我們被發現了,州官害怕了?」
不對啊!
他又琢磨著,他們這些天行事隱蔽,除了綁了趙也,也沒有做什麼過界的事。
而那趙也,按理說也不會泄漏被綁架的事啊!
那怎麼可能會被發現呢?
如若不是他們的身份泄漏,那這些州官在怕什麼?
思慮良久,他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他頓時脫口而出:
「河間郡王!」
程處亮讚賞地點了點頭:「不錯!」
「河間郡王要來趙州了,州衙的父母官們害怕了。」
秦懷玉繼續在心裡推算。
趙州州衙有布衣教的內應。
既然州衙已經知道了,那麼布衣教應該也知道河間郡王要來的消息。
他們一旦知道,會不會……
恐怕那鐵礦,馬上就要被關閉了吧!
想到這裡,他一跺腳:
「那還等什麼?咱們快出發吧!」
……
「到時候,如果遇到危險,就迅速逃回馬車上。」
程處亮正在和秦懷玉交代注意事項。
他的馬車,裝備有不少防衛的手段,一旦發生危險,來到馬車裡是最為安全的。
倒不是他對秦懷玉的武藝不信任,而是此次行動實在是有些冒險。
他只帶了秦懷玉,以及一名錦衣衛幫他們駕馭馬車。
他需要保持隊伍的精簡,不能帶太多人。
為的就是保持隱蔽性。
帶的人多了,反而會更容易暴露行蹤。
畢竟礦場之中,人數眾多。
雖說大部分是苦力。
但為了督察苦力勞動。
布衣教應該也會派遣不少赤衣壇的人前去鎮守。
一旦讓布衣教發現了行蹤,恐怕會群起而攻之。
而帶招陽馬周這樣身手差的,恐怕會有危險。
況且,一旦讓布衣教發現有人探查到他們在挖鐵礦。
以後再想要查此事,怕是就不容易了。
馬車疾馳,很快靠近了那密林。
程處亮並未下令停下馬車。
他要繞到另外一邊,出了這密林,便是那柏陶山腳下。
密林的另一側,此處的林子顯然稀疏了一些。
「懷玉,你身手最好,你先暗中過去看一看,我們在此處等你!」
程處亮安排秦懷玉先去探查。
這柏陶山並不高,最高處也不過幾百米的高度。
自山腳下看上去,一眼便能望到最高處。
不過山勢連綿成片,高低起伏,又有樹林遮擋。
布衣教究竟在何處開採,眼下還看不清楚。
秦懷玉得了令,立馬帶著布囊飛身前行。
他速度極快,轉眼已消失在樹林之中。
程處亮看著他遠去,心中也在擔憂。
他擔憂的並不是秦懷玉的安危。
秦懷玉有銀槍在手,即便眾人包圍,他也能全身而退。
他擔憂的是,郡王要到的消息已經傳到了這片礦區。
如果是那樣的話,這片礦區,怕是已經空無一人。
等待是漫長的,所謂望山跑死馬,即便是秦懷玉這般身手,這般速度,也需要耗費極其漫長的時間,才能將這片山區探查清楚。
程處亮不敢驅馬前去接應,馬車的動靜太大了。
況且上了山,馬車就全無作用了。
眼看著太陽高升,一直過了兩個時辰,秦懷玉才退了回來。
此時已是正午時分。
「怎麼樣?」
秦懷玉還離得老遠,程處亮就已急匆匆問道。
秦懷玉的臉色很不好,但並非是因疲憊而現出倦色,而是一種堆滿失望的灰敗沮喪。
看到他的臉色,程處亮就知道,此行怕是收穫不大了。
秦懷玉走到馬車邊,先搖了搖頭,而後才道:
「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
程處亮忙追問下去:
「有沒有其他的收穫?」
秦懷玉從懷裡掏出半截皮鞭來。
「喏,那裡有一個山洞,我進去看了看,裡面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我從裡面撿到了這個……」
程處亮接過來看了看。
這皮鞭是前半截,該是抽斷了之後,被遺留下來的。
「看樣子這裡的確有人驅使過苦力,至於做什麼,就要等到我們去看看了。」
他將秦懷玉拉上馬車,道:
「你指方向,我們從山腳下繞過去。看看有沒有路。」
按理說,採礦的話,需要畜力來運送礦石,布衣教應該修條路出來,供馬車驢車行走。
秦懷玉對著地圖,將大致方位指清楚。
程處亮深吸一口氣,嘆道:
「無論如何,我們也當過去探查一番。至於結果如何,便聽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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