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二章:誰是嫌疑人

  周昌此刻很後悔。記住本站域名

  沒想到這神威王居然還有點真東西!

  當初就不該小看他。

  現在自己手下的人,即便連射中五箭紅心。

  也不過跟他平手了!

  這還比個屁啊!

  他心有不服,又低頭苦思。

  想了許久,他終於心生計策。

  走上前去,他厚顏無恥道:

  「好了,熱身結束了。

  「接下來,就是真正的比試了!」

  程處亮疑惑道:

  「方才不是在比試嗎?」

  周昌這才指著戰船的方向。

  海中波濤洶湧。

  那戰船此刻在海中上下起伏。

  「咱們是水師,自然是要在水裡比的!」

  周昌說道。

  意思就是,要在搖晃的大船上比試射術。

  周昌此刻心中又大讚自己機智無雙。

  竟能想到這好主意。

  在船上比。

  自己的水師每日都是在戰船上度過的。

  早已習慣了戰船上的感覺。

  而那神威王。

  能坐過幾次船?

  他到了上面不吐出來。

  就算是不錯的了!

  程處亮心中一陣無語。

  就這?

  還以為你要搞什麼驚天動地的比試了。

  這種級別的比試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他兩步跨上戰船。

  站到指定的區域。

  海浪的確是很大。

  船身不斷上下顛簸。

  要是不習慣的話,的確會有所影響。

  但程處亮早已練過無數次射擊。

  如果連這點小晃動就失准了,那也未免太丟人了吧!

  抬手,瞄準。

  一槍!

  兩槍!

  ……

  很快,又是五槍!

  槍槍中紅心。

  「叮!」

  周昌手中的指南針掉在了地上。

  潘玉書趕緊將指南針撿了起來,仔細檢查了一番。

  而後才又塞回誰的周昌的手中。

  「好了好了,不用比了!」

  他做主將比賽中止。

  實在是不想看自己的部下,再接著丟臉了。

  周昌此刻才回過了神。

  他怎麼也沒想到。

  這種從未經過戰船訓練的人,竟然能在船上射得這麼准。

  眼下比賽依然結束。

  刺史大人已經放了話。

  他也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帶眾人進了倉庫。

  打開倉庫,一層一層的箱子裡面。

  那是他儲存指南針的地方。

  拿出盒子。

  嗯?

  我的……

  指南針呢?

  周昌慌了。

  他又再看了看這箱子。

  直到來回反覆翻了無數次。

  他才驚地叫了出來。

  「我的指南針……不見了?」

  「什麼?」

  刺史潘玉書這時也是滿臉震驚。

  他衝過來跟著將這箱子裡外都翻了一遍。

  程處亮暗中觀察著這潘玉書的表現。

  他此刻已是面色發白,雙耳赤紅。

  這樣的表現確實很真實。

  倒不像故意演出來的。

  「是不是你?」

  周昌此刻竟然將質問起了程處亮。

  他此時已然亂了心神。

  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寶貝。

  珍藏了那麼久。

  竟叫人偷了。

  不對,自己一直好好保存著。

  這倉庫又防衛嚴密。

  怎麼可能叫人偷了?

  除非……

  對了,難怪今天這神威王非要看這指南針。

  定是他想自己把玩。

  但自己手裡的這一個肯定不會給他的。

  於是他假意要看另一個新的。

  等盒子一打開。

  便使了什麼手段,叫人偷走了我的指南針!

  他有那般射擊的妖法。

  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周昌此刻怒火上了心頭。

  竟忘了尊卑,一時將心裡念叨的說了出來。

  說過之後他又有點後悔,畢竟對方是王爺。

  雖然他很篤定自己的猜測是真的。

  但畢竟沒有證據。

  這樣貿然揣測皇親。

  可是要坐牢的。

  心裡正這般想著。

  卻見那神威王卻笑了起來。

  「我?我偷這玩意兒?」

  「這玩意兒還是我做出來的呢!」

  什麼?

  周昌大驚。

  他怎麼敢說這樣的胡言亂語?

  這指南針如此精巧。

  該是哪個匠作大監精心打磨出來的。

  怎麼可能是……

  「原來如此,早就聽說神威王通天徹地,一雙妙手巧奪天工,能制許多奇妙物事。原來確有其事!」

  這時候,一旁的潘刺史感慨道。

  周昌心中一震。

  連潘刺史也確認,難道這東西真的是這小王爺製造出來的?

  虧自己剛才還在人家面前吹噓。

  原來自己在他面前吹噓了半天的東西。

  竟然是人家自己做出來的。

  周昌此刻忽然覺得,有個地洞來鑽一下也挺好!

  程處亮這時候的關注點,都在這丟失的指南針上。

  只要找到是誰拿走了這指南針。

  那與海寇聯繫的人,多半就能確定了。

  一路從泰州刺史郭照鄰,追查到台州刺史林天亮,再追查到明州來。

  如今終於可以查到個直接與海寇發生聯繫的人了。

  他看向潘玉書。

  此人可謂是頭號嫌疑犯。

  畢竟,他的後院裡還住著兩隻用來標有記號的信鴿。

  況且一州刺史,他想必也是能輕易地拿到這倉庫鑰匙的。

  想到這裡,他直接問道:

  「平日裡這倉庫的鑰匙是誰保管的?」

  那周昌苦著個臉,老老實實道:

  「這鑰匙,只有我刺史大人還有岑司馬三人有。」

  「上一次見到這指南針,是什麼時候?」

  程處亮又問。

  「額……半年前吧!」

  周昌又看了看後面的兵士。

  那兵士也跟著點頭:

  「確實是半年前,那次大家都看見的!」

  程處亮看著這個周昌。

  有沒有可能,是這個周昌賊喊捉賊?

  雖然他和信鴿的線索毫無關聯。

  但興許這明州的罪犯不止一個。

  而潘玉書,種種事件都與他有關聯。

  但又沒有那麼確切的證據。

  要說信鴿吧。

  刺史府平日有那麼多人。

  很多公務都在刺史府辦。

  倒也不能排除,有人利用刺史府打掩護。

  但即便如此,那人也與刺史府脫不了干係。

  還有一個,岑司馬,這個人自己還沒見過。

  暫時還無法排除嫌疑。

  ……

  一州司馬的權勢大不大。

  很大方面要看州刺史的。

  畢竟作為州主官的副手。

  所有權力都依託於刺史。

  而這位岑司馬。

  看樣子,權勢還是不小的。

  這從明州刺史潘玉書對其的評價,就能得知。

  「這岑司馬啊,可算得上是任勞任怨。

  「他啊,雖是出身頗高,但從不低看別人。

  「雖是仕途受折,卻毫無怨意。對本州的治理十分用心。

  「可謂是本州的最大助益。」

  潘玉書評價岑司馬是表情很是誠懇。

  程處亮很想見一見這位任勞任怨的岑司馬。

  他要仔細地審視每一個嫌疑人。

  他想理清楚,這明州的一派平和之中。

  究竟是誰在混水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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