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昌此刻很後悔。記住本站域名
沒想到這神威王居然還有點真東西!
當初就不該小看他。
現在自己手下的人,即便連射中五箭紅心。
也不過跟他平手了!
這還比個屁啊!
他心有不服,又低頭苦思。
想了許久,他終於心生計策。
走上前去,他厚顏無恥道:
「好了,熱身結束了。
「接下來,就是真正的比試了!」
程處亮疑惑道:
「方才不是在比試嗎?」
周昌這才指著戰船的方向。
海中波濤洶湧。
那戰船此刻在海中上下起伏。
「咱們是水師,自然是要在水裡比的!」
周昌說道。
意思就是,要在搖晃的大船上比試射術。
周昌此刻心中又大讚自己機智無雙。
竟能想到這好主意。
在船上比。
自己的水師每日都是在戰船上度過的。
早已習慣了戰船上的感覺。
而那神威王。
能坐過幾次船?
他到了上面不吐出來。
就算是不錯的了!
程處亮心中一陣無語。
就這?
還以為你要搞什麼驚天動地的比試了。
這種級別的比試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他兩步跨上戰船。
站到指定的區域。
海浪的確是很大。
船身不斷上下顛簸。
要是不習慣的話,的確會有所影響。
但程處亮早已練過無數次射擊。
如果連這點小晃動就失准了,那也未免太丟人了吧!
抬手,瞄準。
一槍!
兩槍!
……
很快,又是五槍!
槍槍中紅心。
「叮!」
周昌手中的指南針掉在了地上。
潘玉書趕緊將指南針撿了起來,仔細檢查了一番。
而後才又塞回誰的周昌的手中。
「好了好了,不用比了!」
他做主將比賽中止。
實在是不想看自己的部下,再接著丟臉了。
周昌此刻才回過了神。
他怎麼也沒想到。
這種從未經過戰船訓練的人,竟然能在船上射得這麼准。
眼下比賽依然結束。
刺史大人已經放了話。
他也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帶眾人進了倉庫。
打開倉庫,一層一層的箱子裡面。
那是他儲存指南針的地方。
拿出盒子。
嗯?
我的……
指南針呢?
周昌慌了。
他又再看了看這箱子。
直到來回反覆翻了無數次。
他才驚地叫了出來。
「我的指南針……不見了?」
「什麼?」
刺史潘玉書這時也是滿臉震驚。
他衝過來跟著將這箱子裡外都翻了一遍。
程處亮暗中觀察著這潘玉書的表現。
他此刻已是面色發白,雙耳赤紅。
這樣的表現確實很真實。
倒不像故意演出來的。
「是不是你?」
周昌此刻竟然將質問起了程處亮。
他此時已然亂了心神。
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寶貝。
珍藏了那麼久。
竟叫人偷了。
不對,自己一直好好保存著。
這倉庫又防衛嚴密。
怎麼可能叫人偷了?
除非……
對了,難怪今天這神威王非要看這指南針。
定是他想自己把玩。
但自己手裡的這一個肯定不會給他的。
於是他假意要看另一個新的。
等盒子一打開。
便使了什麼手段,叫人偷走了我的指南針!
他有那般射擊的妖法。
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周昌此刻怒火上了心頭。
竟忘了尊卑,一時將心裡念叨的說了出來。
說過之後他又有點後悔,畢竟對方是王爺。
雖然他很篤定自己的猜測是真的。
但畢竟沒有證據。
這樣貿然揣測皇親。
可是要坐牢的。
心裡正這般想著。
卻見那神威王卻笑了起來。
「我?我偷這玩意兒?」
「這玩意兒還是我做出來的呢!」
什麼?
周昌大驚。
他怎麼敢說這樣的胡言亂語?
這指南針如此精巧。
該是哪個匠作大監精心打磨出來的。
怎麼可能是……
「原來如此,早就聽說神威王通天徹地,一雙妙手巧奪天工,能制許多奇妙物事。原來確有其事!」
這時候,一旁的潘刺史感慨道。
周昌心中一震。
連潘刺史也確認,難道這東西真的是這小王爺製造出來的?
虧自己剛才還在人家面前吹噓。
原來自己在他面前吹噓了半天的東西。
竟然是人家自己做出來的。
周昌此刻忽然覺得,有個地洞來鑽一下也挺好!
程處亮這時候的關注點,都在這丟失的指南針上。
只要找到是誰拿走了這指南針。
那與海寇聯繫的人,多半就能確定了。
一路從泰州刺史郭照鄰,追查到台州刺史林天亮,再追查到明州來。
如今終於可以查到個直接與海寇發生聯繫的人了。
他看向潘玉書。
此人可謂是頭號嫌疑犯。
畢竟,他的後院裡還住著兩隻用來標有記號的信鴿。
況且一州刺史,他想必也是能輕易地拿到這倉庫鑰匙的。
想到這裡,他直接問道:
「平日裡這倉庫的鑰匙是誰保管的?」
那周昌苦著個臉,老老實實道:
「這鑰匙,只有我刺史大人還有岑司馬三人有。」
「上一次見到這指南針,是什麼時候?」
程處亮又問。
「額……半年前吧!」
周昌又看了看後面的兵士。
那兵士也跟著點頭:
「確實是半年前,那次大家都看見的!」
程處亮看著這個周昌。
有沒有可能,是這個周昌賊喊捉賊?
雖然他和信鴿的線索毫無關聯。
但興許這明州的罪犯不止一個。
而潘玉書,種種事件都與他有關聯。
但又沒有那麼確切的證據。
要說信鴿吧。
刺史府平日有那麼多人。
很多公務都在刺史府辦。
倒也不能排除,有人利用刺史府打掩護。
但即便如此,那人也與刺史府脫不了干係。
還有一個,岑司馬,這個人自己還沒見過。
暫時還無法排除嫌疑。
……
一州司馬的權勢大不大。
很大方面要看州刺史的。
畢竟作為州主官的副手。
所有權力都依託於刺史。
而這位岑司馬。
看樣子,權勢還是不小的。
這從明州刺史潘玉書對其的評價,就能得知。
「這岑司馬啊,可算得上是任勞任怨。
「他啊,雖是出身頗高,但從不低看別人。
「雖是仕途受折,卻毫無怨意。對本州的治理十分用心。
「可謂是本州的最大助益。」
潘玉書評價岑司馬是表情很是誠懇。
程處亮很想見一見這位任勞任怨的岑司馬。
他要仔細地審視每一個嫌疑人。
他想理清楚,這明州的一派平和之中。
究竟是誰在混水摸魚。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