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抓捕

  湖州城外的營帳里。記住本站域名

  「下官湖州刺史孟知章,見過神威王殿下!」

  程處亮看著眼前的湖州刺史。

  這孟知章個頭不高,體型也很瘦弱。

  他的一身官服,與其說是穿在他身上,倒不如說是掛在身上的。

  程處亮有些吃驚。

  湖州刺史,竟是個如此斯文瘦弱的人。

  他本來以為,能領著府兵頂住海寇入侵的刺史。

  那該是個很有武將氣質的人。

  即便不是虎背熊腰,力能扛鼎。

  至少也是個英氣勃發,虎虎生風的人。

  但面前的這個孟知章,實在與這些詞都貼不上邊。

  愣了好一會兒,程處亮才回過神來。

  他趕忙請對方落座。

  一番寒暄,程處亮開始正題。

  他想知道此次海寇入侵的全部信息。

  他要孟知章事無巨細地將自己所掌控的消息全部告訴他。

  他要好好分析,自己現在所面對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勢力。

  孟知章嘆了口氣,開始了他的訴說。

  一個多月前,孟知章收到通報。

  不斷有小股海寇騷擾住在邊的漁民。

  他們搶掠漁民的財物,稍不順遂,便動刀動斧。

  於是孟知章便安排兵士去巡邏守衛。

  兵士與海寇發生幾場交鋒,各有輸贏。

  但海寇卻依然登岸騷擾,且數量卻越來越多。

  當時孟知章便不斷增派人手。

  當大部分府兵都被外派去城外巡邏。

  海寇卻突然改變目標。

  向城門進攻。

  孟知章趕緊布防。

  並派人聯繫外出巡邏的兵力,速回來救援。

  第一次海寇並沒有待多久。

  想必他們也害怕久攻不下,被城外回訪的府兵和城內的府兵前後包夾。

  而後,沒隔多久,又開始第二次攻城。

  這一次孟知章又是奮力抵擋。

  而這一次之後,孟知章給長安方向發了加急奏摺。

  他敏銳地從海寇的規模和組織行動力上看到了,此次海寇是一個有很大組織的團體。

  他們對沿海的漁民和州府都構成很大的威脅。

  他希望朝廷派人過來,掃清這撥海寇。

  而後的一個月里,海寇不斷攻擊。

  且一次比一次兵力更多。

  孟知章向四周的州縣求助。

  希望周邊州縣能馳援湖州。

  但卻被告知,他們各自也都在抵禦海寇襲擊。

  不可能分兵前去為湖州解圍。

  孟知章沒辦法,他只好組織城中的防禦力量。

  他將附近的漁民都接進城來。

  並且大量徵收城中的青壯年入府兵。

  而經過海寇的幾波攻城。

  城內士兵傷亡越來越多。

  能夠堅持戰鬥的人越來越少。

  海寇越來越接近破城。

  孟知章知道再有下一次湖州城絕對守不住了。

  但好在,這個時候,他收到了神威王將要派兵前來的消息。

  「他們大概有多少人?」

  「最多的一次,大概有上萬人。」

  「你對其他幾個州的情況了解嗎?」

  孟知章搖了搖頭。

  程處亮有些失望。

  孟知章只是將海寇入侵的過程補充完整了。

  但對於他最關心的問題,卻並不能提供任何幫助。

  他更想知道的是,究竟是哪些人與海寇暗中有勾連。

  ……

  「別想那麼多了,要我說,就直接過去將郭照鄰抓過來,好好審問一頓!」

  營帳里,房遺愛翹著二郎腿說道。

  程處亮嘆了口氣,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他之前沒有動手。

  主要是不想打草驚蛇。

  而且之前大部隊不在,要想在防衛森嚴的泰州刺史府抓住郭照鄰,還是太難辦了。

  現在他考慮的是,是明著抓,還是暗中抓。

  明著相對簡單,但容易打草驚蛇。

  暗地裡抓,先審問一圈,然後扣壓起來。

  雖然難度較大,但至少不會讓真正的通敵之人產生警覺。

  ……

  泰州刺史府里。

  郭照鄰正懷抱著兩個年輕妖艷女子欣賞歌舞。

  刺史府的防衛又加強了。

  自從上一次有人在刺史府外,當中殺了錢司馬之後。

  刺史府將防護的等級又加強了。

  兵士們不斷來回巡視。

  且門前布置了道道鐵柵欄。

  這樣的防衛之下。

  連只麻雀都很難飛進府內。

  但錦衣衛不是麻雀。

  一隊府兵正巡邏到後院柴房附近。

  這是一處極靜謐的地方。

  周圍沒有其他的巡邏隊伍。

  幾道細小的聲音傳來。

  這一小隊府兵倒在地上。

  雖然現在能用在火槍之上的銷音器程處亮還沒研製出來。

  但錦衣衛並非只會使用火槍。

  能無聲無息之中殺傷敵人的武器太多了。

  弓箭飛鏢鋼針。

  只要出手夠快,動作夠猛。

  對方臨死之前絕對發不出任何聲音。

  很顯然,錦衣衛是有這個實力的。

  換好衣裳,錦衣衛搖身一變,成了府兵巡邏隊伍。

  這支小隊悄無聲息地巡邏到了遊廊,又到了大院,最後到了大堂外。

  大堂外還有一小隊站崗的府兵。

  但他們也並不麻煩。

  ……

  郭照鄰再次醒來的時候,周邊是一片黑暗。

  他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沉。

  想努力站起來,卻又忽然失去了平衡。

  原來他的手被綁了起來。

  沒有了手的幫助,自然就無法站起來了。

  他感覺自己的上半截身子,都被埋進了一個麻袋裡。

  這麻袋密不透風,讓他頗為難受。

  這時,外面有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我問,你答,有一個字不對,就是一刀。」

  程處亮坐在馬車裡,看著下面的審問。

  那郭照鄰此刻顯然很恐懼。

  他一直在求饒。

  但卻從來沒有完整地說過一句求饒的話來。

  恐懼讓他的大腦失去了組織語言的能力。

  他只是不斷地磕頭。

  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刺史,變成一個跪地磕頭的囚犯。

  「你和海寇是怎麼聯繫的?」

  底下的錦衣衛用低沉的嗓音再次問話。

  「我……沒……我……我……」

  郭照鄰還是在那胡言亂語。

  程處亮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他下了馬車,抬起手。

  用力地拍了一下郭照鄰的後腦勺。

  「哎喲!」

  「疼死我了!」

  那郭照鄰像是被打開了竅。

  這下意識的一擊讓他一瞬間忘記了恐懼。

  便下意識地開口。

  再之後,便能找到說話的感覺了。

  程處亮向錦衣衛揮手。

  「繼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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