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被解開,緩緩將裡面的人放了出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秦懷玉眼看著,麻袋裡面鑽出個一身讀書人打扮的中年人。
程處亮將那人嘴上的布扯下來。
而後躬身向他行了一禮。
「得罪了,趙司戶。」
那趙司戶顯然懵了圈。
這時盯著船上看了一圈。
而後又盯著程處亮。
「你……你究竟是何人?」
程處亮替他將麻袋取下。
而後正色道:
「在下……程處亮!」
「程處亮?」
趙司戶顯然還沒弄懂程處亮到底是個什麼人。
程處亮被驚了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自己的威名傳遍大江南北。
這貨居然不知道。
秦懷玉這時在一旁補充:
「這位便是傳說中的神威王!」
「神威……」
趙司戶面露驚異:
「原來您就是……」
程處亮一揮手,後面的馬屁他聽過太多了。
原來這趙司戶官職太小。
沒聽過自己的本名。
他指著秦懷玉介紹:
「這位,是翼國公秦將軍的獨子秦懷玉!」
趙司戶連忙躬身行禮。
待客氣一番後,程處亮回到正題:
「此番我二人奉命前來主持抗擊海寇之事。
「將你綁……請過來的原因,想必你也該猜到了。」
趙司戶略一低頭,稍作沉吟。
「這麼說,你們是已經查到了,這海寇之事別有文章?」
程處亮頷首。
趙司戶又猶豫了片刻。
「你不必畏懼。」
秦懷玉在旁開口:
「區區一個泰州刺史,別說處亮這個神威王了。
「就是我秦懷玉都能治他!」
程處亮也補充道:
「你將你所知道的說出來,後面的事都交給我們。
「我能保證,定當維護你的周全。」
趙司戶再次抬頭,他又看了一圈這艘戰船。
似在確認程秦二人的身份。
終於,他緩緩開口:
「其實我也並不知道什麼,我下面說的都只是我的推測……」
他長嘆一聲。
「第一次海寇攻城,泰州一敗塗地。
「第二次,刺史索性下令,府兵退守刺史府,不理會百姓死活。」
他此時的表情很是不忍,似在回憶百姓的慘狀。
「我當時便覺得奇怪。但並未往下細想。只道郭刺史有心殺寇,只是力有不逮。
「但這最近一次,海寇入城的規模並不大。
「逃進城的漁民都說,這次海寇人數少了很多……
「但……」
他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不再往下說下去。
程處亮之前便已將三次海寇攻城的經過猜得七七八八。
如今聽趙司戶確認,心中更是恨那郭刺史到極致。
他直入主題:
「你是不是也覺得,郭刺史又通敵的嫌疑?」
趙司戶頓了很久,終是點了點頭。
秦懷玉在一旁問道:
「有沒有可能,他只是膽小畏死?」
「不太可能。」
程處亮搖搖頭。
「泰州城至少有幾千兵馬。昨日我們看到的海寇不過千人。
「固守城池,是絕對能守住的。
「況且,朝廷派人前來支援的塘報應該早已到了泰州。
「他只要堅守住幾日。
「等我大軍殺到,海寇之困必解。」
程處亮心中思慮前後得失。
海寇如此大規模的入侵,城破雖說丟臉。
但陛下當不至於問罪。
所以郭刺史敢拱手將百姓送給海寇欺凌。
他只要保得他刺史府不丟。
海寇必然會退回大海。
到時候,在自己面前演一個力有不逮的慘狀。
配合自己去海上掃蕩個幾圈。
待到自己也無功而返。
此事便告一段落。
至於百姓……
他眼下缺少一個關鍵的證據。
趙司戶所說的,只能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推測。
但沒有真憑實據,還是不好直接動他。
想了想,他安排道:
「眼下,趙司戶你只能在我船上稍候。
「想必這種境況下,他也不會在乎少了你這麼一個人。
「等我先趕到餘杭,布置防禦陣線,再細細探查這其中的內情。」
他現在擔心的是。
其他幾個州,會不會也像泰州一樣,也有州官通敵。
湖州刺史上報海寇敵情。
那邊應該是乾淨的。
那麼明州和台州呢?
……
戰船飛速行駛。
終於在第二日趕到了餘杭。
「處亮哥哥!」
和大部隊匯合,首先迎來的,便是清河的擁抱。
程處亮將好不容易才將她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
揉了揉清河的腦袋,將她眼角的淚拭掉。
程處亮詢問餘杭這邊的情況。
「我說你精神不振,要休息幾日。」
房遺愛抱著一堆盤子吃個不休。
程處亮點了點頭,而後召來蘇定方。
「劉大人那邊來信,說是陳上元將軍領著戰艦正向江南道這邊海域趕來,三日後便能抵達泰州。」
蘇定方說道。
這是個好消息。
如若想在這大海之中找尋到海寇並一舉剿滅。
必須要有好的戰艦。
目前只有等陳上元到了,才能有正面攻敵的計劃。
他現在已經不急了。
眼下能做的,便是好好休息一下。
然後去見餘杭郡守。
順便去問一問,其他幾州的城防情況。
他看了一眼身後的秦懷玉。
他身上的衣衫還掛著彩。
但經過這一夜的戰鬥,的確可以看到他成長了很多。
「去收拾收拾吧!」
「明日我們可能還有很多事要去做呢!」
……
「吱……」
艙門被輕輕推開。
程處亮一驚,而後才意識到。
自己這艘戰船防衛森嚴,應當不會有外人會來。
輕輕的腳步聲,熟悉的馨香。
是清河?
她來幹什麼?
程處亮微微眯起一隻眼睛。
偷偷打量著清河。
只見她提著裙裾鬼鬼祟祟地靠近自己的床。
而後盯著自己。
程處亮趕緊又閉上眼睛。
生怕她發現自己沒睡。
那馨香越來越近。
他感覺到自己臉上一熱。
而後那馨香又漸漸遠離。
這死丫頭,竟然趁我睡著了。
占我便宜。
她怎麼還不走。
都親過了,還待在這裡幹什麼?
程處亮感覺到清河似乎在自己床邊坐下了。
他又偷偷眯開眼睛。
只見清河坐在床上,背對著自己。
「你知道嗎?」
清河的聲音微不可聞。
「這一日我擔心死了……
「以後再不要這樣冒險了……
「要不然,我,我……」
這是在跟我說話嗎?
程處亮好奇。
趁自己睡著了,偷偷過來講情話。
這都是誰教的招數啊!
「姐姐,說完了沒有啊!輪到我了!」
程處亮一怔,這聲音是……
另一個更小的身影,躡手躡腳地鑽了進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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