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就在程處默想著這些的時候,遠處再次響起了槍聲。
隨著槍聲響起,一隻黑鷹從高空落下,重重砸在了地上。
這隻鷹飛的很快,卻並不算高,有用槍械的射手,用槍瞄準,結果還真打下來了。
「誰說打鷹鴿只能看弓箭手了?咱們槍械射手不也照樣能將它們給打下來?」
「到時候就看看,是他們打下來的多,還是咱們打下來的多!」
「那必然是咱們打下來的多!」
歡呼聲後,手持槍械的士兵,得意洋洋地說道。
而遠處,有背著弓箭的幾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臉上看到了鬥志!
「哼!比就比!」
「誰怕誰!」
這邊,幽州軍自娛自樂中,而吐蕃那邊,則是一波又一波的衝鋒,結果,有的人被活捉,有的人被當場殺死。
一封封的書信,被送到了程處默手裡。
程處默看著這一張張擺好的書信,問身旁的一個謀士:「可是破譯出他們的暗語了?」
縱然這暗語輕易破譯不出來,但也分情況。
若是書信送出去的多了,內容再有些不同,想要破譯暗語,也不是很難的事。
程處默作為程咬金的兒子,身邊也是有人才的!
那個謀士就是個這方面的人才,在幾日的鑽研後,還真讓這位精通吐蕃語的人破譯出了暗語的套路。
他回道:「將軍,便是模仿吐蕃王的筆跡,再寫一封暗語的書信,也是可以的。」
「那就好!你這樣寫……」程處默直接招呼對方湊過來,對著對方輕聲吩咐了幾句。
這名謀士立刻睜大眼睛,道:「這樣?好!將軍放心!這事沒問題!」
但說完,就又問程處默:「不過,搞這麼大的陣勢,大王那邊……」
「這本就是大王的意思,大王早就料到了今日的情況,這不,早就交代我,讓我到時候自己來做決定,細節方面無需再請示大王。」
那就沒問題了!
沒了這方面的顧慮,那位謀士立刻就當場寫了一封書信。
這封書信,從外表來看,與吐蕃王親筆所寫的那些書信沒什麼差別。
這一手模仿字跡的本事,讓人嘆服!
而另有人是專門仿製印章的,也早就刻好了印章,將印往上面輕輕一蓋,這信,就算是成了!
這封信上的內容,是吐蕃王告訴宰相,自己已是身負重傷,怕是要不成了,若是在之後的半月之內,再無他的消息送回來,恐怕就是已被幽州軍所害,讓吐蕃那邊立刻另立一個能為他報仇的君主,能夠成為新王的人,必須要當眾立下誓言,要為他報仇!
這麼一封信,無論是字跡,還是口氣,還有那種思維邏輯,都十分符合吐蕃王的人設。
畢竟一個睚眥必報的人,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讓新王登基只是為了吐蕃呢?
讓新王必須立誓為他報仇,這個細節一出,怕是所有吐蕃高層都要相信,這封信一定是出自吐蕃王之手了!
程處默不認識吐蕃語,但聽了謀士的翻譯後,立刻拍板了:就是它了!
之前被射下來的鷹、鴿,也不是所有都死了,也有活著的,只是被震了下來。
受了一點輕傷,養一養,就將信綁在了那隻鴿子的腿上,直接將它放飛了出去。
這一次,就沒人將它給打下來了。
除此之外,也吩咐人,聯繫留在吐蕃的那些幽州細作,看一看那邊的動靜。
若是沒什麼動靜,到時候就再送幾封信回去,完全沒問題。
這鴿子從幽州的軍營飛出去,就直奔老家。
卻不是落在吐蕃的王都,而是挨著吐蕃王都的一個吐蕃人的情報站,到了那裡,人一看這鴿子跟鴿子腿上的信,立刻就明白,這是前線的情報!
但因為有人已經滲入進了這個情報站,所以當這封信到了之後,在送入王都之前,就已有人將信的內容給抄寫了一遍,提前送入了王都。
最先看到這封信上內容的人,不是吐蕃的宰相,而是一個與吐蕃王沾親的王室子弟。
只不過,在拿到這封書信後,他是沒看懂這上面的內容,就知道,這必是一封暗語密信!
若不是暗語密信,何必用這種方式加急送入王都?
但這暗語,到底是什麼內容?
「咱們派出去的人,可有消息傳回來了?」這名王室子弟問道。
他的心腹管家忙回道:「老爺,消息還沒傳回來。」
「怎麼會還沒傳回來?難道前線那邊,連大軍都接觸不到了?」
「老爺,那小的再讓人催催?」
「催催吧,我這心裡啊,一直有些不安,覺得是要出事啊。必須要儘快掌握情報,若是落後別人一步,說不得,是連命都可能丟了!」
若吐蕃王真的出了事,萬一死在了幽州,吐蕃這邊可是不能一日無主啊!
吐蕃王如今並無子嗣,雖有妾室,但一直沒生出一個繼承人來。
雖然吐蕃王有弟弟,還不止一個,但跟吐蕃王關係不錯的弟弟並不多,剩下的弟弟,都被打壓得平日裡不敢抬頭。
但若是吐蕃王真死了,其他人怕是要選擇一個來捧起來了。
到時候,他這個同樣有著王室血脈的人,是不是也能奢望一下?
就算是不奢望這些,是不是也該防備著有人將他當做對手,提前下手除去?
這些他都要考慮清楚!
當這封信終於輾轉來到了吐蕃宰相手裡時,信上的內容,已有不少人是人手一份了。
但他們基本都不知道這暗語的內容,所以一直都在等著看宰相的反應。
宰相在得知大王的書信終於送了回來後,先是鬆了一口氣!
這可是大好事一件啊!
若是再沒有前線的消息傳回來,他就要瘋了!
這消息能傳回來,還是大王的親筆信,就說明,大王還活著!
可展開書信一看上面的內容,宰相的臉色就是一變!
「老爺,怎麼了?您怎麼……」旁邊的管家見狀,心就是一沉,忙低聲問道。
宰相卻顧不上去跟管家解釋,他的眼睛死死盯著信紙,心跳聲幾乎化作耳鳴,讓他險些站不住,摔倒在地上!
大王身負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