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婠婠的提醒,秦陽頓時陷入到了無奈之中。
雖然有點無奈,但他必須要說,婠婠提醒得對。
他若真的跑去了前面,張允濟恐怕是真能哭出來。
而張允濟的哭,絕對能讓秦陽頭疼。
「哎!」他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婠婠見狀,就忍不住說道:「主人,若您實在不放心前面,奴家倒是可以替您去看一看啊。」
「這倒是不必,我還是相信程處默的。既然是他在那裡坐鎮,新三區那裡又有程咬金在,他們父子二人都在,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那您這是?」
「我就是閒得慌啊!」秦陽說出了良心一點都不痛的話。
若這話讓張允濟聽到,恐怕張允濟的眼淚就真能將秦陽給淹沒了。
饒是早就知道自家主人不是什麼臉皮薄的人,乍一聽這話,婠婠還是噎了一下。
她無語地說道:「主人這話若是讓張大人聽到,他怕是立刻就要罷工了。」
「所以我才只是私下說說嘛。再說了,我這個閒,也不是不幹事,就是這些事對我來說,實在是過於簡單了。」
這倒不是秦陽自吹自擂,而是他的小日子的確是越來越舒坦。
一般來說,他作為幽州的王主,雖然不是什麼執掌天下的帝王,但也相當於是一個小國的國王了。沒有國王之名,但的確有著國王之實。
而作為幽州的王主,幽州整個運轉起來,也不是什麼輕鬆的事。可自從秦陽改革了幽州的官制後,連工作的內容,也是進行了修改。
像是一些在其他地方比較麻煩的工作,財務相關,他已是大刀闊斧的進行了改革。就連財務數據,也都是用阿拉伯數字開始計算跟匯報了。
各種表格,也都是採用的後世的那種方式。
這些改革,可是將財務相關的內容,大大的縮減了!
而其他部門也因為這些改革,精簡了工作內容,提高了工作效率,讓這些官吏們,能將更多的精力,都放在其他的工作上。
工作效率提高了,這些官吏明明沒怎麼加班,但工作的完成度卻比過去更高,工作的內容,也比過去更多!
大家都得了實惠,自然就更加推崇這些改革!
而秦陽作為幽州的王主,並不像其他王主一樣,將精力消耗在與刺史爭奪權力上。他大概是真的運氣很好,來到幽州之後,就遇到了張允濟這個差點魂歸地府的人。是他,用醫術,將張允濟給救活了,讓對方能夠擁有一個長久的壽命。而回報,就是他從此以後,不必為了與地方政權的摩擦,而導致生活質量下降,更不會導致幽州官場的混亂。
一個效率高且沒什麼太大派系鬥爭的小朝廷,自然而然的,效率就會更高!這是一個良性循環!
「所以啊,那些說著,要搞平衡之道的,也不是都對。若是平衡之道搞好了,自然好。若是搞不好,就可能將整個天下都直接搞完蛋!」
想到後世某個朝代的黨派之爭,甚至到了最後,末代的那位皇帝,連想要朝大臣借銀子,都借不到幾兩。
等到外敵攻進來,那些原本不願意借銀子給皇帝抵禦外敵的人,還不是慘死在刑具下,家財被搜颳得一乾二淨?
婠婠像是聽懂了,又像是沒聽懂。
「算了,不說這些了。」秦陽沒打算在這裡嘀咕太多,他起身,活動了下身體關節,就對婠婠說道:「雖然我不能去關卡那邊,但是,我可以去軍營轉一轉。之前我讓人訓練那些挑出來的精銳士兵,打算從中選出十幾人,最多幾十人,培養成特種小隊的成員,應該又刷掉一批了吧?你陪我去看看?」
婠婠對此也挺有興趣的,點頭道:「好啊。」
他們兩個隨後就乘坐馬車,前往這個專門用來培訓特種小隊成員的不大的軍營駐紮地。
之類所說的「不大」,是跟其他軍營相比。
這裡的確是不大。
可這不大,也有著大概一條街那麼多的房屋建築,周圍一圈,還有著用於跑步的大圈子。
更遠處,是演練場,足足可以容納上千人的演練場。
「主人,這就是你剛才說的不大?」婠婠在路上,因為好奇,詢問了一句,就得到了秦陽一句「那地方不大」的回答。
結果現在看到這「不大」的營地,婠婠頓時無語凝噎。
這還不大?
這裡的不大,是跟幽州軍的軍營相比嗎?
那可是上萬人!
跟上萬人的營地相比,這裡的確不大!
可問題是,這裡應該最開始也就是幾百人吧?
如今被刷了幾次,如今也就只剩下幾十人了吧?
這裡所謂的不大,對於幾十人來說,也太過空曠了!
幸好除了被訓練跟選拔的士兵,還有一些非戰鬥人員,他們大概也有著幾十人,包括教官、食堂工作人員,以及負責看守這裡的巡邏士兵。
現在之里的所有人加起來,也就是一百人。
婠婠看著空曠的營地,覺得這裡的確適合訓練。
這麼冷清的地方,連外面都十分冷清,沒有什麼街道店鋪,在這種地方一住,除了「熱愛學習」,還能幹什麼?
似乎也不能幹別的事了啊!
「大王?您怎麼來了?」就在他們兩個下了馬車,準備讓跟著一起來的侍衛去找人問一問的時候,從一個房子裡推門走出一個人,那個人明顯認識秦陽,一眼看到這邊的幾人後,忙小跑著過來,向秦陽行了一禮。
秦陽立刻就認出來了,這是他當初教過的那四十幾個二世祖中的一個。
「你如今在這裡做教官?」秦陽問道。
特種小隊後續的訓練跟選拔,秦陽都只是偶爾過問一下,對於到底來了多少個教官,每個教官待多久,又教授什麼,這些,秦陽都是放開手,讓手下人去處理。
他也就是管一管開始的時候,後續他就撒手不管了。
反正若是到了時間,他沒能收到一份及格線以上的答卷,所有參與此事的人,都要吃掛撈。
被秦陽這麼一問,這人更是站直了身板,說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