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秦陽就不再說了,而是自己美滋滋繼續吃餃子。閱讀
一口羊肉餡的餃子,一口酒,那滋味,就一個字:美!
秦父秦母對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擔憂。
對於老百姓來說,凡是打仗,就沒有不擔心的。
哪怕他們現在已是幽州王的父母,他們的兒子已是幽州王了。
可過去那麼多年都是普通百姓,還是普通百姓中的商人的他們,還是對打仗這件事,有著一種天然的擔憂。
但話又說回來了,就算是擔憂,但對於他們來說,這種事,還是要聽兒子的。
兒子說沒問題,他們縱然是心裡有些擔憂,也不好吹捧外人,來滅自己人的威風。
若他們現在說什麼,豈不就是當著張大人這些人的面,公開表達對兒子的不信任?
這兩人,雖沒有兒子這麼有本事,過去也只是普通的商人。但他們卻有著商人跟商人婦的小智慧,若是腦子蠢笨,也不可能將生意做出成績,能在長安置辦下產業。
對於這二人來說,他們最重要最在乎的,就是他們的兒子。
兩個人對視一眼後,就垂眸,恢復了笑模樣,跟著一起吃餃子。
他們都是這樣的態度,其他人初聽時有些驚訝,但也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婠婠看看秦陽,又看看其他人,也低下頭吃餃子。
不過她吃起來自帶美感。
這個美貌少女,相貌已經超過了這個時代對美的想像,可幽州王卻對她一直以禮相待,這讓最初誤以為婠婠是秦陽侍妾的人,都已是漸漸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對婠婠的態度也更加尊重。
婠婠如今在幽州,已是幾家女子工廠的廠長,同時,又是幽州第一學院的教官。
這些身份疊加在一起,讓她也沒辦法繼續低調下去。
有一些人,在發現幽州王很可能是真的對這位美貌才女沒意思後,就想著追求這個美人。
若能娶到婠婠,不僅是能得到一個無比美貌的妻子,還能擁有一條更加順遂的登天之梯!
這讓對美色不是十分在意的人,也會忍不住心動。
但婠婠對這些事那是一點都不感興趣。
她從有記憶起,就是魔門天賦過人武功卓絕的弟子。
作為魔門中的小妖女,她更喜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
之所以願意在幽州身兼數職,純粹是因為她的好勝心,與許十三娘較上勁兒了。
加上這也的確能帶給她更新鮮的成就感,所以她才會這樣做。
而她所擁有的武功體系,是有很大可能踏破虛空的。
哪怕婠婠現在已不在她原本的世界,是被秦陽通過系統召喚過來的。
但婠婠的武功,並沒有因為這個世界的規則不同,而受到什麼壓制。
想要踏破虛空,不僅需要絕頂的武功,更需要超越普通人的悟性與心性。
婠婠過去還摸不到踏破虛空的邊沿,可來到幽州後,做事做到現在,她隱隱有一種預感,也許自己跟在秦陽身邊,再過幾十年,說不定會真的觸碰到踏破虛空的邊沿,成為在異界成功踏破虛空的人。
而她所修煉的武功體系,只要中途不荒廢,哪怕是到了一百歲,只要她還活著,都能顯得很年輕,身體也會健康強健。
所以,婠婠是半點要在這個世界成親的意思都沒有。
秦陽這個男人,能幫她踏破虛空!
而其他男人,只會影響她拔劍的速度!
婠婠在這方面的冷淡與婉拒,卻只是讓一部分人選擇放棄。
仍有些人不死心!
甚至還托到了秦母這裡。
此刻,秦母就有心想要問問婠婠。
好在她還記得,不能當著別人問。
婠婠吃完餃子,輕輕擦嘴的時候,抬眸看了秦母一眼。
以她的五感,自然是察覺到了秦母方才一共看了她好幾眼,這個頻率可不低,怕不是對方有事找她?
果然,吃完飯,其他人散去。
連秦陽都出去了,婠婠卻被秦母叫住。
「夫人?」婠婠留下來,含笑問秦母,「您留下我,可是為了我的婚姻大事?」
「你竟猜到了?」秦母還想著怎麼開口,就聽到對方這樣直接問了,頓時驚訝道。
婠婠笑著說:「畢竟這段時日,不少人都在說這件事。」
說到底,不過是覺得她年紀也到了該成親的時候,又與幽州王沒什麼曖昧關係,既確認了這個,她這個能在秦陽跟前說上話的人,就顯得十分不得了了。
秦母就說:「你如今,可是有十八了?」
婠婠來到大唐已近三年,剛來時大約十五歲,如今的確有十八歲了。
只是她看著,與三年前的變化並不是很大,依舊是美貌出塵。
婠婠點頭:「回夫人的話,婠婠的確已有十八了。」
「十八歲,也該想一想成親的事了,女孩子的花期可是不容錯過啊。」秦母忙勸道。
婠婠卻笑著搖搖頭,說:「夫人,您不必說是誰托您來說的,婠婠早就立誓,終身不嫁,卻是不好違背誓言的。」
「啊?這樣嗎?」秦母愣了下,說道。
「是,這是婠婠當年在師門發下的誓言。」婠婠隨口說著假話。
魔門當然沒這樣的規矩,不過,用這個理由來拒絕,卻可以省下很多麻煩。
果然,原本還想問問,是不是因為她兒子秦陽,所以婠婠才終身不嫁。
結果聽到婠婠說,是因為在師門立下的誓言,這讓秦母頓時很是心疼她。
可對方堅持不願違背誓言,秦母也不好多勸說。
畢竟婠婠雖然曾是秦陽的護衛,並且現在也還是。
可秦母秦父卻沒有真的將婠婠當做下人看待。
送走了婠婠,秦母忍不住對丈夫說道:「這還不如是因為咱們陽兒選擇不嫁呢!因為師門而不嫁,婠婠的師門,也太過霸道不通情理了!」
「咱們兒子怕是早就知道了,你看,他就從不曾問過這件事。」秦父有點無奈地勸道。
「陽兒還真是……」秦母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只能歸於一聲嘆息。
「阿嚏!」秦陽揉了揉自家的鼻子,從馬車下來時,就忍不住犯嘀咕。
這是誰在念叨他啊?
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個莊子門口的匾額:幽州搪瓷器皿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