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坐在龍椅上,額頭的青筋都直蹦。閱讀
前面站著的臣子裡,除了真路人所以旁觀的,就屬秦陽這個當事人最惹眼。
「秦國公,你啊你。」李世民用手指點了點秦陽,都無奈了。
秦陽則是一副再無辜不過的模樣:「皇上,這事說起來,是他們找事,程將軍他們不過是路見不平一聲吼,臣呢,既是當事人,反倒不好下場去打人,要不然,就臣這一拳頭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
李世民跟魏徵等人朝著秦陽揚起來的拳頭看去。
是了,因著這段時間秦陽不是發明新東西,就是帶著大家賺錢,所以在場的這些人幾乎都快忘了這可是能夠力挫吐蕃第一勇士的猛人!
看著他那唇紅齒白的風流公子模樣,再看看他那跟程咬金比起來小了起碼三圈的拳頭,都默然了。
而這短短時間裡,那邊的文武戰鬥已是火速結束。
武將拎起那幾個文臣,簡直就像是普通成年人拎起一隻小雞仔一樣輕鬆。
在這等懸殊的武力值下,那幾個文臣簡直就是一邊倒的敗退。
他們原本的打算,是挑起文臣武將的鬥爭,然後靠著文臣這邊人多勢眾,來壓過武將。
誰料文臣這邊,魏徵等人對此事根本就是無視。
等到那幾人被打得鼻青臉腫,哭著向李世民訴委屈時,李世民嘴角都抽了抽。
你說,既然明知道打不過人家,又何必嘴賤呢?
「行了,他們不過是一群粗人,你們既是知道他們是武將,做事衝動,又為何非要招惹他們?既是打得不能再做事,那就別幹了,回去先養傷吧!」
丟下這番話,李世民就起身就走。
大太監見狀,喊道:「退朝——!」
隨後就小跑著跟上去。
路過秦陽身邊時,李世民再次用手指虛點了一下秦陽,面帶無奈地走了過去。
二人的互動,被魏徵的人看在眼裡。
這些文臣大佬們交換了一個眼神,再次意識到了皇帝對秦國公的信任。
之前他們其實就已是對此有所感覺了,秦國公在皇帝面前,似乎格外有面子。
現在親眼所見,這種感覺就更深了!
不遠處,站在武勛前面的,則是宗室皇親。
能上朝參政的皇子,也在此列。
他們也同樣看到了李世民對秦陽的信重,心裡越發沉重。
魏王李泰皮笑肉不笑地來到秦陽跟前,對秦陽說道:「秦國公果然得皇上信重,小王很想向您學習學習。」
「魏王說笑了,您是皇上的親兒子,這世上,又有什麼感情,能比得上父子親情呢?想要得皇上信重,只要誠心以待,自然可得,無需臣教您了。」
說完,秦陽就回了他一個微笑,擦肩而過,走了出去。
魏王李泰猛地轉身,盯著秦陽的背影,表情某一瞬間有些扭曲。
「他這是在諷刺我?」
「陽兒,你要去莊上小住?」下朝回了府,火速讓人寫了請假條,遞進宮裡,秦陽收拾東西就要走,臨走之前,跟秦向山跟羅素說了一聲。
秦向山雖然有點奇怪兒子要去做什麼,但兒子大了,他對兒子做什麼很放心,也不追問,就說:「東西可帶齊了?莊上不如府里東西齊備,你將你用慣了的都帶上,莫要嫌麻煩。」
羅素則說:「等過幾日,娘跟你爹也去莊上住,不過不去你那裡,我跟你爹去咱們原本就有的那個溫泉莊子,離你常去的那個莊子不到五里,近得很。」
秦陽想了想,說:「若是你們信得過,老莊子也交給兒子修整一番?」
「那自然是好!」夫妻二人立刻應了。
告別父母,秦陽乘坐馬車就直接出府、出城。
從府里出去後,就在出城的這段路,沿街就能聽到報童叫嚷著「大唐周報!」的聲音。
而買者眾。
買的人多,罵的人就更多。
這一路上,都不必掀開車簾特意去看,從路邊吹進來的那些隻言片語里,就有著數不清的「還珠樓主」。
秦陽一個膽子大的人,都忍不住腦補了一下,萬一自己這個馬甲掉了,會有怎樣的「盛況」!
「這時代的人也未免太愛大驚小怪了!不就是一本仙俠話本?等我以曹雪芹的名義寫出《紅樓夢》,以羅貫中的馬甲寫出《三國演義》,這些人還不得瘋啊?」
不過,眼下還是先讓這些人適應一下,再繼續推出名著吧。
至於他走人了,只給大唐商超跟大唐周報留下了三章回的《蜀山劍俠傳》,會不會讓大唐商超跟大唐周報被長安城的權貴跟百姓給撕了。
咳,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他們想找的是還珠樓主,關我秦陽什麼事!」
他是走了,卻將一個爛攤子留給了大唐商超跟大唐周報的負責人。
大唐商超的負責人還好些,起碼他們也可以學著自家主子的厚臉皮,一推三六五: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們這裡只是寄售報紙的地方!報紙的發行不歸我們管啊!
《大唐周報》的真正負責人,吳王李恪,那可就真的是一下子成為了所有權貴眼中的大紅人!
部分權貴想要問出還珠樓主的真實身份,是為了將還珠樓主這樣的人才收入囊中,最起碼,自己用不了,也不能讓他成為秦國公的搖錢樹!
另一部分權貴,則是真喜歡《蜀山劍俠傳》這個話本,迫切的想看後面內容,而《大唐周報》不做人,第三期只登了一章回,根本就不過癮,所以他們迫切要懸賞找到作者本人!
只要能找到作者本人,他們自信有許多手段可以「督促」對方儘快趕稿!
而普通百姓們,識字的,不識字的,大多被那個修仙的世界所吸引。
這幾日,整個長安城都陷入到了一種為還珠樓主瘋狂的氛圍里,就算是原本不關心的,在其他人都紛紛討論某個話題時,為了能夠加入進去,也都很快去了解。
孫思邈就是在個時候帶著徒弟回到了長安,一進城,聽著周圍人議論的那些事,他跟徒弟都露出了茫然神色。
劍仙是什麼?
蜀山派又是什麼?
人可以踩著飛劍御劍飛行?
什麼?這世上其實還隱藏著妖魔?
是他們走錯了地方,還是長安城的人都突然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