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諾砍翻最後一個敵人以後,才慢慢清醒過來。(由於緩存原因,請用戶直接瀏覽器訪問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然後就聞到了一股子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那已經不是一般的濃郁了,簡直嗆鼻子。
不過張諾已經沒心思去介意這些了,戰場廝殺罷了,心理上沒什麼問題的話,無非就是一點生理反應了,忍忍就過去了。
這會兒可不是矯情的時候,還有好多事情沒幹呢。
拿手在臉上一抹,卻摸到一層厚厚的血痂,這都是噴濺到臉上的血液凝固以後形成的,可張諾卻沒時間也沒條件打理了,他現在得找人商量下,這特麼一地屍體怎麼收拾啊。
還好,他還在想著怎麼去找其他人的時候,程咬金等人已經找了過來了。
「當家的,這些屍體是直接掩埋還是咋辦?要不找個地方掛起來示威也行!」
張諾看了看周圍,在火把的照耀下,一張張凝固著驚恐、憤怒、懼怕等各種表情的臉,就那麼橫七豎八的堆積在一起。
「把自己人的屍體挑出來,這幫賊子的頭全給砍下來,待會兒跟咱混進城去,咱們給老王家門口搭個景觀!」
「至於賊子的屍體,全部就地掩埋,說不定過幾年還能開上幾十百來畝良田,咱們就當肥田了!」
程咬金三人聞言一愣,這小張大人看著斯斯文文的,可這下起手來頗為狠辣啊,殺人如麻就不說了,這屍體都還得留著頭築京觀,這明顯就是太原王家要不死不休的搞法啊。
不過,他們喜歡,這年頭當兵吃軍糧的,誰還沒點戾氣,眼珠子紅起來什麼人都敢砍。
三位將軍見張諾安排的沒什麼大的錯誤,自然按照張諾的安排通知下去。
張諾自己自然不用幹這種粗活,有的是人干,他慢慢走到一旁休息去了。
不過,他也發現了一點,那就是軍士看著他明顯更加的尊敬和親近了,難道這就是一起扛過槍的交情?
大晚上的入城,對於一般人來說完全不可能,可是張諾知道興本有辦法,這還是以前興本告訴他的。
興本那時候的說法是老李家有塊令牌在他這兒,他不僅能半夜進城,還能半夜進宮呢,這是皇親家裡專用的,主要就是為了報信。
剛剛張諾還特意跟興本確認了一下,興本點點頭表示這東西確實有用以後,張諾才做出那樣的安排,否則的話,長安城都進不去說個毛線。
興本主動承擔了這次示威任務,用他的話說就是剛剛殺人沒殺多少,只能靠這種跑腿的事情湊點功勞了。
張諾見他說得有趣,同時也覺著無非是跑過去擺個人頭而已,自己不去似乎也沒關係,而且殺人沒什麼,這殺完以後還拿這人腦袋當積木玩,似乎有點太變態了。
那還是讓興本去弄去吧,他現在就想回去好好洗個澡啥的,這一身血腥味怕是一時半會兒還消散不了呢。
興本見張諾同意他的搞法,他心裡也鬆了口氣,奶奶的,他確實有晚上能進城的金牌,可是他也得說明身份啊,那如果張諾在的話,他怎麼說明?
興本這次也是發狠了,直接調用了剛剛那幫子私軍帶來的馬車,直接把所有人頭都放了進去以後,拉上十來個搬運和趕車的,趁著夜色正濃,趕緊的往長安城趕去。
張諾則跟程大等人說了一聲就找回剛剛被扔在一旁的銀槍扛在肩頭,一步三晃的回家了,這會兒他就想洗澡睡覺,戰場廝殺真特麼累。
張諾回到莊子裡的時候,已經到了凌晨了,這天地昏暗、萬物俱靜的,他也懶得去打擾紅玉了,把老方踹起來給自己卸甲,然後一腦袋扎進了衛生間,痛痛快快的開始洗澡。
而花了半個小時把自己洗了好幾遍以後,張諾總覺著還是有一股子若有若無的血腥味,不過他也沒辦法了,再洗下去皮都要搓破了。
裹著浴巾的張諾也懶得湊到紅玉那邊去打擾別人睡覺了,乾脆就躺在了客房裡,反正被子和床都是準備好的,隨時可以住人。
鑽進冰冷卻柔軟的被子裡,張諾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但之後就是一陣倦意席捲而來,根本沒時間計較冷不冷了,直接睡著了。
他倒是睡覺了,校場上可沒消停,軍士是一批批回營的,前後有別不說,有的還帶著傷,得有人攙扶才行。
所有人都得回營地卸甲,同時刀槍入庫做好登記才行,不然的話,到時候可有大麻煩。
程咬金三人如今也收拾完自己了,換上一套燕居服站在營地中央看著這一批批軍士不出聲。
良久,三人發現除了跟著興本進城的那幾個以外其他人都回來了以後,三人才回頭湊到了之前商議軍事的房子裡嘀咕了起來。
「老程,你說當家的跟太原王家這麼幹起來,會不會鬧出更大的動靜?」
尉遲恭對這種廝殺的事情最感興趣,所以他現在就想著黑風寨跟王家最好再做過幾場,今天這點人他可沒殺過癮。
程咬金撇了撇嘴,
「哪還有機會,咱們莊子裡這一萬軍士可是在兵部有備案的,今天死的那些可沒有,那你說一千多人夜襲咱們莊子,被砍死了,陛下還知道這是老王家的,你說他會不會借題發揮?」
秦瓊認可的點點頭,接過話頭接著說道,
「正是如此,陛下怎麼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一千多人刀槍俱全的在長安城外搶劫莊子,這說是造反都能算得上了!」
「但凡陛下找到些許證據,不說直接把老王家連根拔起,但至少也得打斷幾根骨頭才行!」
尉遲恭可不在乎陛下事後怎麼料理老王家,他現在就覺著繼續拎著陌刀廝殺的機會沒有了,喪氣!
「娘的,看來沒機會繼續砍人了,老子好些年沒親手拎著陌刀劈人了,還以為今天開了葷,過些天能過過癮呢!」
程咬金笑了笑,高深莫測的說道,
「本來吧,我也覺著沒機會了,陛下也不可能允許王家再鬧事的,可想想當家的今天給人家門口築了個京觀,我忽然就覺著似乎,還有得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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