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看著跪在地上的張六,他的臉色漸變了起來。【,無錯章節閱讀】
隨即,藍田縣的縣令拍了一下手中的驚堂。
一番升堂的操作過後,縣令怔怔的看著跪在堂下的幾人。
細細的打量過後,縣令大拍了一下驚堂,道:「究竟是何人擊鼓鳴冤啊?」
樵夫張六在人群之中,顫顫的舉起了手。
可還是迫於縣令的威嚴,他黯然垂眸,開始支支吾吾的說道:「回大人,是……是小人。」
「哦?」
縣令眯起了狹長的雙眼,帶著一絲疑問的語氣問道:「你這姓甚名誰,家住何處,擊鼓到底有何冤屈啊?」
樵夫張六暗暗的低下了頭,合手作揖回道:「回大人,小人姓張單名一個六,家就住在這藍田縣外的一處山腳下。」
「此次擊鼓,是小人在打樵歸去的途中。」
「親眼看到有人竟在郊外行兇,由於此事實在過於蹊蹺。」
「因而不得不立馬如城,將此事告知於大人。」
縣令打量著滿臉惶恐的張六,淡淡的點了點頭。
撫了撫袖子後,緩緩開口說道:「張六啊,這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之事,在這縣內可是從未發生過啊。」
「你就這般的向本官說出來,的確是讓人有些匪夷所思啊。」
「張六,你可要為你所說的話負責任啊。」
張六冒著冷汗,訥訥的點了點頭,道:「是的,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屬實啊。」
「這在外的人,皆可為小人作證啊。」
「此事並非只有小人看到,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啊。」
縣令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訥訥的說道:「那那些人證,此刻身在何處啊?」
樵夫張六微微回頭望了望,指著外面的零星的幾人,急迫的說道:「回大人,他們此刻就在殿外。」
縣令打了一個哈欠,瞥了一眼張六。
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既是如此,那就傳人證吧。」
說完,那堂下的兩個衙役會意,在堂下微微恭禮之後,轉身飛速離去。
不到片刻後,一群人立馬就來到了堂前。
在合手作揖了一番後,慢慢的在堂下跪下。
縣令淡淡的瞥了一眼,不以為意的說道:「這張六所言,你們可都能為他作證嗎?」
「你們當真,都與張六見過那兇徒在外行兇了嗎?」
幾人聽言都有些惶恐之意,皆跪倒在地一言不發。
此時,只有一人忽的上前。
顫顫的合手作揖,愣愣的說道:「回大人,樵夫張六所言句句屬實。」
「那兇徒行兇之時,我們都在場,這的確是我們親眼所見啊。」
「而那受害的母子,他們的屍身此刻就在門外。」
縣令若有所思了一番後,淡淡的說道:「你是說,你們把那受害人的屍身,都帶到這府衙上了。」
張六微微抬眸,看著縣令依舊威嚴不減的模樣,顫顫的說道:「回大人,是的。」
縣令的眉頭微皺,朝衙差輕輕的揮了揮手,道:「來人啊,將那對受害的母子屍身。」
「都給本官抬到驗屍房去,讓仵作檢驗一下具體的傷勢。」
「是。」
兩個衙差應聲後,手執長劍轉身威武離去。
眾人見衙差遠走後,張六挪動著身子,急迫的說道:「大人,這對母子死的如此慘烈。」
「還請大人,一定要還他們一個公道啊。」
縣令擺了擺手,訥訥的說道:「你們放心,本官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實出。」
「給那對母子,一個體面的交代。」
張六等人微微躬身,以示謝意。
縣令清了清嗓子,將目光投向一旁的師爺。
右手慢慢的抬起遮住了半張臉,輕聲道:「師爺,師爺,這接下來當如何啊?」
師爺瞥了一眼急迫不安的縣令,又悄悄的掃視了一下堂下的張六等人。
隨即,他悄悄的來到縣令的身旁。
在眾人疑惑不已的神情下,師爺於縣令俯首帖耳的竊竊私語了起來。
縣令一邊聽,一邊滿意的點了點頭。
片刻後,師爺笑嘻嘻的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上。
縣令笑逐顏開,可在看到堂下眾人疑惑的目光之時。
縣令緊張的咽了咽喉嚨,收回了滿懷的笑臉,解釋道:「你們不必對剛才之事,而感到疑惑不解。」
「剛剛,剛剛那是因為師爺有事才和本官說的,現在還是正事要緊。」
眾人見此,隨著縣令的意思訥訥的點了點頭。
對此,縣令清了清嗓子,轉而說道:「對了,你們剛剛說你們親眼見到兇徒行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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