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一步入到這大殿裡面之後不等到別人說話,只聽見張永他便率先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閱讀
「皇上,臣有罪,臣有罪啊,因為臣的失職,太倉竟然失火了,眼下,太倉上下,被大火給燒了個乾淨,臣實在是愧對於皇上,愧對於朝廷啊。」
張永在大殿裡面高呼個不停。
惹來了遠處李世民的憤怒,只聽見李世民指著他怒吼一聲。
「你確實是有罪,你可知道,那太倉裡面的存糧,是幹什麼的嗎?你可知道,少了那些個存糧,對於朝廷而言,意味著什麼嗎?」
「你可知道,沒了那些個存糧,我朝廷的大軍,根本就動用不得了!」
「你,其罪當誅!」
「不殺之,不足以謝天下人,不殺你,不足以消朕心中之憤!」
李世民的一連串的怒吼聲傳出,把張永給嚇的渾身哆嗦。
這時候,遠處,突然間一個御使站了出來。
「皇上,臣有事要說。」
「何事?」
李世民眉頭一挑,沒有了往日裡對臣子的寬容,一臉的不耐煩。
嗯,此時的李世民,正處於火頭上。
他當下,正處於暴怒之中,那太倉裡面的糧食,可都是他李世民自已,從五姓七宗那裡,低三下四的借過來的啊。
可以說,這裡面的每一粒糧食,都凝聚著他李世民的心血。
可是當下,這些個糧食,竟然被付之一燼了。
竟然,被燒了個乾淨。
可以說,此刻的李世民沒有天子一怒,然後讓朝野上下,伏屍百萬,流血飄櫓,就已經是夠仁慈了。
與此同時,那御使卻也曉得李世民的憤怒。
可是,他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在那說。
「皇上,張永身為太倉吏,有失察之過錯,那是自然,可是,殿下卻不應該對其喊打喊殺啊。」
「哦?」
李世民頓時大怒。
「你的意思是,朕錯了?」
「那倒不是。」
御使哪裡敢說啊。
「只是皇上,張永雖然有失察之過,可是,其罪也是罪不至死啊,頂多,將其革職就是了。」
御使硬著頭皮。
實際上,如果不是事先拿了銀子,外加有長孫無忌的叮囑的話,他才不會在當下,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上前去為後者求情。
只聽見這個御使硬著頭皮說。
「皇上,張永在失火之後,帶著太倉上下的官吏們,拼命救火,身上的鬍鬚,頭髮都讓燒掉了,燒傷的皮膚,更是有數處之多,這種兢兢業業官員,即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如果只是因為臣下失職,導致了太倉失火,就要造怒於他的話,那,那只怕是會讓天下的忠臣志士們寒心啊!」
御使的一連串話,猶如連珠炮一般響起,傳到了李世民的耳中,讓他面色一沉。
可是,卻讓李世民又陷入到了猶豫當中。
不同於其他帝王,李世民他得位實在是不正啊。
所以,李世民必須得竭力的, 保持著自已的明君形象。
否則的話,以他篡位的事跡來看,他是要比那個楊廣都要混蛋的存在了。
想到這,李世民不免的眉頭一鎖。
隨之,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
他說。
「朕不是那種,那種殘暴之君,剛剛只是朕的一時氣話而已,張永,你雖有失職,但是,錯不在你,而在那個小吏,所以,此番你可饒去一死。」
「謝皇上隆恩啊。」
張永大喜,雖然他是革職了。
可是,太倉裡面,那麼多的糧食讓他給賣掉了,最終,落到他手上的銀子,沒有五十萬兩,二三十萬兩銀子,還是有的。
這麼多銀子。
他張永,拿著幹什麼不好,非要當一個小小的太倉吏呢?
拿著這筆巨大的銀子,到江南,揚州那種花花世界,或是到東都洛陽,過自已的瀟灑日子,他不香嗎?
幹嘛還要當一個區區的七品小官,整天兢兢業業的要面對上司,討好諂媚呢?
而正當張永在憧憬著自已回到家裡之後,過著的富貴生活的時候。
空氣里,突然間傳出了李恪的聲音。
「父皇,兒臣有一事要奏!」
「哦?」
李世民臉色微變。
隨之,便將目光聚集到了殿內的李恪身上,他有些詫異,因為李恪雖然貴為親王,可是,他年齡尚且還小,所以,除了朝廷一年一度的大典之外,李恪是根本沒有資格,或者說,是沒有機會上朝的。
此時,見到李恪竟然出現在了朝野之上。
李世民不禁的有些驚訝。
他眉頭一挑,想起自已是委任李恪出征的,想必,李恪要問的便是這是,便不禁的長嘆口氣。
「你是想問朕要那你那三千兵馬的糧草是吧?朕現在跟你說,暫時的朕是給你弄不來了,還是暫緩幾日再出征吧。」
「回稟父皇,兒臣不是來問父皇您要糧草的。」
李恪搖了搖頭,朝李世民說。
「兒臣的三千士兵,不算太多,他們所需要的糧草軍需,兒臣自已便可以滿足,根本不需要父皇您出手幫忙。」
「哦?」
李世民一笑,露出了個欣慰的笑容。
對於眼下的他,能夠省下三千人的開支,也是一件好事啊。
他笑了笑。
「恪兒果然孝順,為父皇著想,那你此番是要說些什麼?」
「回稟父皇,兒臣想說的是,太倉失火,好像別有蹊蹺在其中。」
李恪直言不諱的說。
他的話音落下,空氣里,那個剛剛提議放過張永的御使便連忙的站了出來。
「蜀王殿下,所言有些過分了吧?張永身為太倉吏期間,一直兢兢業業,辦事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在太倉上下,都享有極高的聲譽,蜀王殿下這麼說,是在說張永他貪污腐敗嗎?」
「正是!」
李恪不假思索的說。
「蜀王殿下,你這可是在污衊忠良啊!」
遠處,長孫無忌陰笑一聲,朝李恪說。
隨之,他一拱手。
「皇上,蜀王殿下竟然污衊忠良貪污,且沒有證據,請殿下一定要加以責罰啊!」
「趙國公,誰說我沒有證據了?」
李恪輕笑著,朝長孫無忌說道,看後者的眼神,仿佛是在看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