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百里?」
頡利眉頭一挑,又朝身後看了眼,喃喃道。閱讀
「那也就是說,這五萬唐軍,眼下就擋在了咱們面前,滄州城五十里不到的地方?」
「可汗說的是。」
士兵們點點頭。
而頡利思索片刻了後,又看了眼自已的身後,仿佛他身後,隨時都有可能有濤濤的黃河之水,奔騰而至,會把他,還有他身旁的三十餘萬大軍都給淹死似的。
「不必管他們,這五萬軍隊,斷然不敢向我軍發起挑戰,直接的從滄州城繞過去吧,直接的回幽州城,先回草原再說。」
「可汗聖明。」
一旁,士兵們重重的拜倒在地。
可是,當次日中午,經過滄州城時,一個消息卻是讓頡利,只感覺到五雷轟頂。
「什麼?你說幽州城失陷了?」
「是啊,可汗,幽州上面豎的是大唐的旗幟,只怕是巴哈納將軍,已經戰死沙場了。」
「這這……」
頡利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原因非常簡單,幽州城失陷,意味著他們,需要重新的去攻打幽州城了。
意味著他們的後路被切斷了。
這可不是件好事啊。
「巴哈納這個蠢貨,手下有五萬突厥勇士,竟然還能給本可汗把幽州城給丟了?這個傢伙,怎麼不去死啊?」
頡利憤怒的怒吼著。
幽州城丟掉了,那可不是小事啊。
想到這裡,頡利便是一陣的頭疼。
他無奈的苦笑一聲。
「罷了,只能夠再拿下幽州城了!」
說著,頡利只感覺頭皮發麻,原因灰常簡單,眼下的幽州城可不是那麼好攻破的啊。
唐軍肯定已經吸取了之前的教訓,絕對不會輕易的,被他們攻破城池的。
而這時候,頡利的身後,有快馬匆匆的前來稟報。
「大汗,大汗,都到中午了,可是,還是沒見黃河水流過來,咱們斥候來報,說是咱們很有可能是被唐軍給耍了,他們根本就沒有掘開黃河大堤的意思,只是為了將咱們給騙走罷了。」
「哦?」
頡利臉色微變,不過旋即,他便大手一揮。
「就是假的,那也算了,不怕他是假的,就怕唐軍真的掘開了大堤,那咱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啊!」
嗯,頡利這話,可不是胡說啊。
當下的他們,如果真的被再次回去的話,那麼,萬一唐軍真的掘開了大堤,那他們可就要被全部的淹死了。
畢竟,眼下黃河大堤可是在唐軍手上的。
戰爭的主動權,在唐軍那邊。
如果唐軍想要掘開大堤,那他們可是沒有任何的反抗手段的啊。
次日。
當天亮大亮,滄州城裡,李恪眉頭緊鎖著,望著遠處的南方,昨天,整整二十五萬突厥騎兵,還有數量相當的被他們劫掠而走的漢人百姓,以及大量的糧食,還有被劫掠而走的牲畜,都是從滄州城下,被運走的。
只是,看著那些個大搖大擺的途經滄州城,還不時的朝城牆上的他們,作出侮辱的動作,甚至,還在遠處的一塊大石頭上,留下了唐軍勿送四個大字的突厥人。
李恪與李靖,卻始終都沒有,主動的出城作戰,而一直的龜縮於城池當中。
而與此同時,幽州城下。
頡利已經帶著大軍的先頭部隊,趕到了幽州城。
他所帶來的部隊,共計十萬人,剩下的人,則還在路上,不過,當這十萬大軍趕到幽州城下之後,或許是為了讓自已更快的打破幽州城,然後,通過幽州城,重新的回到草原之上。
以免在幽州城下太久,以至於被唐軍的主力追擊而至,到時候,陷入到腹背受敵的境地裡面。
頡利此時,開始了瘋狂的朝幽州城發起進攻。
「殺啊!」
無數的下馬突厥騎士們,他們手持著弓箭,然後朝城牆上沖了過來,準備距離接近之後,便開始放箭,可是,就在這時候,正當這些個突厥騎兵還沒進入到弓箭射箭之內的時候,城牆上安裝著的兩百多架投石機開始朝遠處的突厥騎兵們,拋射起來石頭。
他們拋射的倒不是那種大塊的巨石,而是被敲碎了的,大小約莫也就是拳頭大小的那種石塊,一架投石機一次性能夠發射出去一筐,幾十上百個。
雖然精度實在是不敢恭維,可是,架不住這無意的數量多啊。
這鋪天蓋地的石塊還特喵的沒落下,頡利還有手下大軍便齊齊的懵逼了。
因為,他們可都沒見識過唐軍的這種武器啊。
唐軍的投石機發射這種碎石塊,他們倒是曾經見識過,可是,什麼時候,唐軍的投石機竟然能夠達到如此射程了?
而當頡利眉頭緊鎖著,尚且處於無盡的震驚當中的時候,遠處被派出去的五千個突厥騎兵們已經頂不住了。
不是他們不爭氣啊。
實在是,頭頂上那密密麻麻不停的墜落的石頭,只要讓砸重了,那輕則是受傷斷手斷腳,重則,那就是直接的送命了啊。
畢竟,拳頭大小的石頭,還是被配重投石機給拋射出來的。
那威力,可想而知,砸死人根本不是問題!
這不是,眼下這五千個突厥騎兵,才片刻的功夫,還沒到弓箭的射程之內的,便已經損失了五六百人了,這要是繼續這麼折騰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他們便要死光了!
「梁師都!」
而與此同時,頡利業已經默許了那五千個突厥勇士們撤回來的事實,他揮手招來了梁師都,隨之,便朝其質問。
「為什麼唐軍的投石機射程如此之遠?」
「這這……」
梁師都滿臉的懵逼。
他哪曉得啊?
他也不懂配重投石機啊。
「許,許是唐軍剛剛研究出來的新式武器吧!」
梁師都小心翼翼的說道,惹得頡利一個大大的白眼,他當然知道那是新式武器了,可是,他想知道的是,自已有什麼辦法,可以對付唐軍這種新式的武器啊。
「那有什麼辦法,可以破解嗎?」
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頡利朝梁師都問道。
「這個……」
後者陷入了深思,隨之,還真讓這傢伙琢磨出來了一個辦法,只聽見梁師都小心翼翼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