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屁股便坐倒在地上。閱讀
大口的喘息著。
而一旁的戰馬,亦是如此,不少的戰馬的身上,流淌著跟流淌似的汗珠子。
剛剛那一番激烈的交戰,不僅是人,就連馬,都已經累的近乎是虛脫了。
此刻,看著岳飛等人的情況,李恪連忙的上前問候。
「岳飛,如何?損失幾人?」
「回稟殿下,末將手下的弟兄們,一人也沒有損失。」
岳飛露出了個笑容,指了指身旁或坐,或躺在地面上的三千背嵬軍騎兵,說道。
「什麼?」
這把一旁的李靖給呆住了。
「怎麼可能會一人都沒有損失?這,這怎麼可能?」
「老李,別激動。」
李恪在一旁呵呵一笑,隨之,指著遠處的,被背嵬軍騎兵們脫下的盔甲道。
「你看看他們的盔甲,就明白了。」
「哦?」
李靖眉頭一鎖,隨之,便詫異的,想要用手,拎起一旁,沾滿了血污的宋代步人甲,可是,接下來尷尬的一幕出現了。
由於李靖低估了步人甲的重量,所以,此刻的李靖,竟然第一次,沒有成功的將這盔甲給拎起來,反倒差點讓自已一個跟頭給栽倒在地下。
「這盔甲,倒是夠結實的啊。」
李靖尷尬的輕笑兩聲,隨之,又稍微的用力,輕而易舉的將這盔甲給提了起來,然後,不禁的感慨道。
「果然是好甲啊,這份重量,還有他厚實的程度,最重要的,整套盔甲 上面,只露出兩隻眼睛,而戰馬上又有馬甲,這樣的武裝,簡直可以是無懈可擊啊,怪不得打了那麼久沒有讓突厥人傷到一個弟兄。」
「那是自然。」
李恪輕笑著點點頭。
隨後,又朝一旁的岳飛道。
「好了,岳飛,先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了。」
「是,殿下。」
岳飛連忙的拱手。
而與此同時,李恪掃了一眼戰場上的進展,此刻,戰爭已經到了收尾階段了,當最後一支頑抗的突厥部隊選擇投降之後,幽州城外,再無任何敵人,不過,此番交戰,唐軍卻仍然損失了數千人的部隊。
當然了,他們的斬首,卻相當的可觀。
斬首超過了三萬六千級,而且,這個數字在隨著那些個白馬義從們歸來時,數量就更多了,眼下,據李靖估算,至少有四萬三千級。
而且,相比於這些斬首而言。
唐軍還打出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勝仗。
要知道,大唐與突厥交戰了這麼長的時間裡面。
可是頭一回,有過如此的輝煌戰果啊。
戰果輝煌是一回事,而對於當下的大唐帝國而言,這場勝利所帶來的另一個好處,則就更大了,因為這場剛剛到達的勝利。
隨著這場勝利的到來,失陷的幽州城,被大唐軍隊給重新的奪回來了,這也就意味著,眼下深入大唐中原腹地去劫掠的突厥軍隊,他們的後路當下已然被切斷了。
這可是一個非常嚴重的事情啊。
突厥的後路被切斷了,意味著他們,在中原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眼下的他們,即便是能夠把大唐帝國的中原地區給攪成的天翻地覆,可是,那又如何?
當後路被切斷了。
這些個突厥軍隊。
即便是劫掠到來再多的人口,再多的財富,可是,後路被切斷之後,他們連自已能不能逃出長城,都是一個未知數,哪還有功夫,去顧自已劫掠到的東西呢?
站在幽州城城牆上面。
李靖感慨萬千。
他此刻,已經派出去了自已手下最為精銳的士兵,去給李世民報捷去了。
就在報捷的文書剛剛離開,李靖等人突然間收到了這麼一封文書,這是李世民通過八百里加急,送過來的文書。
「撤退?」
李靖有些懵逼,隨之,便看到了李世民的詔書上 ,那清晰可見的幾行字。
「掘開黃河,以水代兵?」
嘶的一聲,當看到這八個字的那一剎那,一時間,李靖整張臉變的慘白,他是大將,熟讀兵法,了解很多經典的戰例,而在中原大地上,自古以來,在軍事不利的情況下,掘開黃河大提,用黃河水來作為武器,擊敗敵人的戰例,更是數不勝數。
可以說,李靖對此再了解不過了。
可是,了解歸了解,但這不並代表著李靖他願意,願意讓李世民掘開大堤啊。
而與此同時,一旁的李恪也已經看到了詔書上的所有內容。
他臉色微變,與李靖相視一眼。
隨之,二人便將目光聚集在了旁邊送信的騎士身上,然後,齊聲問道。
「是誰提議的此策?」
一旁的前來送信的騎士思考了片刻。
「好像是刑部尚書王在齊。」
「此人當殺!」
李恪啪的一聲,拍了一下一旁的桌子,怒氣沖沖的說。
嗯,當然該殺了。
提出這樣的計策來?
這特喵的是想搞什麼啊?
歷史上,掘開黃河大堤,以水代兵的,哪個不是千古罪人般的存在?
想到這,李靖與李恪相視一眼後。
只聽見李靖提議。
「殿下,要不臣這就草擬一份奏摺,用快馬送回長安城裡,請陛下收回成命?」
「必須如此!」
李恪不假思索的說。
「如果真要是掘開了大堤,突厥人能不能被淹死是兩說,反正,咱們大唐至少要有數百萬的生民,死於洪水之下,不只哪些,河北數百個州縣,也將就此消失。」
「是啊。」
李靖點點頭。
「臣就這草擬奏摺去,一定要規勸一下陛下。」
說罷,李靖便找來紙筆,開始行動,與此同時,李恪卻是眉頭一鎖,喃喃著說。
「但願還來的及啊。」
當一騎快馬帶著李靖的奏摺離開幽州城的時候,李恪猶豫了片刻後,朝面前的李靖說。
「李將軍,咱們不能在幽州城裡坐以待斃,眼下頡利的三十萬大軍已經入寇了,咱們必須得尋找機會,與其決戰,即便是不能將其擊敗,也得儘快的把他趕出中原。」
「臣也是如此想的,只是,這幽州城裡不能沒有兵馬守衛啊。」
李靖皺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