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柴你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在你的心裡,就是這麼一個奸詐的模樣?!」
蕭寒有些鬱悶,自己多麼陽光正直?怎麼在他們心裡,就活脫脫變成了一個奸詐的小人了?
「少廢話!你有什麼打算就趕緊說!要是好用的話,李道宗,李世績哪裡自有我去分說!」
李靖見蕭寒苦著臉的模樣,桀然一笑,拍著他的肩膀毫不客氣的問道。
話說自從前些日子,李靖看開了英雄遲暮這一點後,他的心境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極為豁達。
哪怕明知這次回長安,將是他一生功勳的終點,也並不妨礙他對草原事情的關心。
「哎呦……輕點!」
蕭寒齜牙咧嘴的擋開李靖的大手,吸著冷氣,小心的摩挲著被拍的肩頭。
這些混球,上輩子難不成都是屬熊的?就知道拍人,自己這小身板,那經得住他們的蹂躪?!
「趕緊說,再吊人胃口,我們兩個就把你也吊起來!」柴紹也在一旁陰惻惻幫腔,只是他說的話聽在蕭寒耳朵里,多少就有些不對勁了。
「吊我?幹啥?sm?呃,我不好那口……」
————
是夜,漫天星辰劃破長空,墜入無邊的黑暗當中!
從突厥歸來的蕭侯,軍神李靖,以及大總管柴紹一起盤坐在星空之下,寥寥幾句,就決定了草原民族的沒落!
讓那個曾經無比興盛的民族,如那落下的流星,永無璀璨之日。
咳咳,這一段話,是後世史書上記載的。
不過,還有野史記載,當時的真實情況卻是:天上烏雲密布,連一個星星都看不到,更別說是流星雨了!
而且,三人也不是只說了寥寥幾句,而是大半個晚上,蕭寒都在手舞足蹈,極力鼓動二人!
至於那兩人,則是一陣牙疼,一陣愕然,一陣無語。
直到了最後,被蕭寒磨的實在受不了,兩人才勉強答應,跟著他一同實施那個什麼鬼都聽不懂的商業戰爭。
當然, 這時候李靖和柴紹也不知道:對於這什麼鬼的商業戰爭,蕭寒也是一個完全的門外漢!
要是他倆知道這一點,估計絕對會跟之前的李道宗和李世績一樣,直接拂袖而去!多聽一句都算他們倆輸!
可也正因為這個陰差陽錯的美麗誤會,這個影響後世無數年的重要決定,才從這個夜裡磕磕絆絆的開始了它的前行之路。
一夜過後。
第二天一早,一大批軍卒被大將軍李靖開革了軍營,那個新鮮出爐的逆子絡腮鬍,也赫然在列。
被開革出去的這些人先是愣神,繼而大怒!擼起袖子,就要跟軍法官開干!
不料,還不等他們動手,一個胖胖商人模樣的中年人就攔住了他們,對著幾人連連拱手:「各位稍安勿躁,我是蕭家商隊的管事,大將軍將你們開革出軍營,不是您們犯了什麼錯,而是對你們委以重任!」
「委以重任?」絡腮鬍瞪大了牛眼,一把將胖管事推到一邊,指著那個黑臉軍法官破口大罵:「老子打了勝仗,是要回長安領賞的,現在將老子開革?姓黃的,是不是你個驢日的要吞沒勞資的功勞!」
軍法官抱著手臂,看著一臉憤怒的絡腮鬍幾人連連冷笑:「我吞沒你們的功勞?啊呸!真當我稀罕?」
「那你說!老子的功勞怎麼辦!」絡腮鬍子暴跳如雷,這就跟眼看年終獎就要到手,突然有人過來跟你說:你被開除了,趕緊收拾東西滾蛋一樣!沒直接亮刀子,已經是李靖治下嚴謹了!
「你們的功勞大將軍都記著!該給你們的一分都不會少!」黑臉軍法官的語氣依舊冰冷,說完這些後,他又朝身邊小吏使了個眼色,幾個小吏見狀,立即從後面抬出幾個大木箱放在了絡腮鬍的面前。
「這是什麼?」絡腮鬍驚疑不定的看著箱子問。
「打開!」軍法官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淡淡都吐出兩個字。
「打開?」絡腮鬍狐疑的看了軍法官一眼,小心上前掀開一個箱子,頓時一箱的珠寶玉器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這是?」絡腮鬍震驚了,就連說話也跟著結巴起來!一雙瞪大的牛眼不敢置信的看向軍法官。
「別多想!這些是給你們做生意的本錢!接下來,你們要全部聽從蕭家掌柜的指揮!用這些錢去賺更多的錢!」軍法官對著幾人冷哼一聲,然後又不無羨慕的低聲罵道:他娘的!跟了蕭家商隊一起,光一個月就發五貫錢!賺到錢後還有分紅?這麼好的事,蕭侯和大將軍怎麼就光選了你們幾個棒槌!」
「啊?做生意?俺不會……」絡腮鬍子還有些傻眼,下意識想說自己不會做生意!
可還不等他把這句話說出口,身邊的幾個弟兄早就七手八腳的衝上前,將他的嘴巴死死捂住!
「啊,哈哈!老黃,沒事!做生意嘛!俺們可以學!哈哈……」
這幾個剛剛還對軍法官怒目而視的漢子,在聽到一個月五貫錢後,立刻跟變了一張臉一樣,滿臉諂媚的對著他陪笑!
至於絡腮鬍?這時候被無數雙大手捂的連氣都喘不上,差點當場就翻了白眼。
軍法官看著鬧哄哄的一堆人,皮笑肉不笑的擺擺手,那個被推到一邊的胖管事便擦著汗重新來到幾人面前。
「夠了,大將軍知道你們桀驁難馴,所以才給了你們這麼高的月例!不過醜話也說在前面!出了軍營,這位蕭家管事就是你們的老大!誰要是想欺負他,想不聽話,哼哼……」
指著一臉和善的管事胖子,軍法官雙目如電,在一眾驕兵悍將的臉上掃過,被他掃過的人,無不訕訕的低下腦袋。
看樣子,面前的胖子想要壓住他們這群人,絕非容易!
不過,對於此事,軍法官也沒什麼辦法,他又不能跟著一起去經商,所以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這位蕭家管事身上。
「既然他是蕭家的人,還是一個大管事,應該有兩把刷子吧?」軍法官最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