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昨天哪一章最後一句就行,可樂拜謝!
「你是說,那個老東西是隱宗宗主?」
等蕭寒把前幾天發生的事情說完,柴紹便開始抽冷氣一般瞪著他。
過了好半響,他才鬆開那可憐的鬍子,不放心的又追問了一句:「你真的把他給弄死了?」
蕭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廢話!當然弄死了!怎麼?就只准他弄死我,我就不能弄死他?」
「咳咳……能,怎麼不能!」柴紹被蕭寒嗆了一句,訕訕的答道,不過,雖然口中這麼說著,但是看他的眼神里,分明還是透著一絲古怪!
蕭寒見狀,心中大為警覺,忍不住對他說道:「餵?你有什麼話,直說行不行?別藏著掖著的,跟個娘們似的!」
「呸!我要是個娘們,你還能在我面前光腚?」柴紹翻了個白眼,笑罵了一句,然後這才做賊一樣左右看了看,繼續壓低聲音道:「你知不知道這老頭是誰?」
「不知道!他是誰?很出名麼?」蕭寒看柴紹這幅神秘兮兮的樣子,心裡也開始有些空了落落的,似乎,那個神經病的老頭,真的不好惹。
不過,再等他轉念一想:那個老頭子早就在火`藥下變成了一地渣滓,估計渙衣局最好的裁縫來了,都縫不起來,後悔也是沒用的!
於是他剛剛軟下來的語氣,又重新生硬起來:「咳咳,出名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被我送去了西天?他還能咬我?」
「好!有骨氣!是條漢子!」
柴紹見蕭寒這般硬氣,不禁朝著他重重的比出了一個大拇指!然後才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說道:「不過嘛,我曾聽說這隱宗裡面能人異士不下數千,你現在把他們宗主弄死了,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有人想要報仇?」
「哈哈,那是……嘎?」
蕭寒一開始聽了柴紹的前半句,還在傻呵呵的為他誇獎自己是條漢子,而樂的合不攏嘴!
可猛然聽到後面那句,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當場嗆死在哪裡!
「咳咳……你剛說什麼?數千人的宗派?六大門派合併了?怎麼有這麼多人!」一把抓著柴紹的衣服,蕭寒瞪大了眼睛,顫聲問道!
「什麼六大門派?人家本來就有那麼多人!」柴紹的臉都黑了,看著蕭寒,宛若看一個傻子。
蕭寒目光呆住了,手一點一點鬆開柴紹的衣服,過了好一會,才想起什麼一般,掙扎著想要從床上爬起來。
「哎?你這是要幹嘛?不養傷了?」柴紹被蕭寒的動作嚇了一跳,急忙問道。
蕭寒卻撐著身子,咬牙切齒的說:「不行!我得去多招幾個護院,實在不行,把城防軍調來!」
「……」
調集城防軍來當護衛,這自然是一個笑話!
別說蕭寒有沒有這個權利,就算是有,現在的揚州城城防軍,也都跑到了荒郊野外,跟攆兔子一樣攆賊人玩,哪個有空管他?
「行了行了,你安心在這待著吧!他們初逢大敗,跑還來不及,誰能想到來找你運尋仇?真不想活了?」柴紹哭笑不得的把蕭寒重新摁回床上,好言相勸。
說實話,他剛剛也就是隨口一說,哪裡想到蕭寒膽子這么小?這就沉不住氣了。
蕭寒被柴紹摁回床上,仍是在不住的唉聲嘆氣:「哎,水淺王八多,到處是大哥!這次回長安後,我一定得問問小李……咳咳,問問陛下怎麼管制的天下?怎麼是人不是人的,都能拉起一支隊伍?」
蕭寒如死狗一般趴在床上長吁短嘆,渾然忘記了自己剛剛「漢子」的一面!直看的柴紹嘴角都在抽搐起來。
「人都被你弄死了,你現在嘆氣又有什麼用?再說了,大丈夫在世,如頑石砥在浪尖,誰沒個磨鍊,沒個生死仇敵?你現在好歹也是朝廷大員,能不能拿出點朝廷大員的氣勢來?」
柴紹義正言辭的教訓,蕭寒卻聽的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哼,你說的容易!人家尋仇不來找你是不是?要不我讓人出去散步一下消息,就說是左武衛大將軍,霍國公柴紹弄死的他?我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讓他們報仇的話走對門?」
「咳咳……」剛剛還義正言辭,比英雄還英雄的柴紹聽到這,筆直的腰杆瞬間塌了下來:「那個,今天晚上的太陽真不錯……我得出去上趟廁所……」
目瞪口呆的看著柴紹使了尿遁逃走,行動不方便的蕭寒只得大罵這王八蛋不夠義氣!
平日裡稱兄道弟,一到關鍵時候,跑的比誰都快,何止是無恥?簡直就是無恥!
「柴紹,你記住!我以後要是見了平陽公主,一定告訴她你在外面包養小三,還逛青樓……」
夜色已深,寂靜的夜空里,好像只有蕭寒的咒罵聲,以及柴紹那壓抑不住的偷笑聲隨晚風飄遠。
過了良久,蕭寒罵累了,安靜下來,外面躲著的小東才敢進門。
「侯爺……」怯怯的喊了蕭寒一句,就在小東以為他能遷怒自己,再不濟,也要罵自己幾句的時候,蕭寒反而笑了起來。
「罵人的感覺,真爽!那個我餓了,快去廚房拿點飯菜來!」
「啊?」小東看著蕭寒,有些不敢相信的掏了掏耳朵:「呃?侯爺,您剛剛說啥?」
蕭寒翻了個白眼,加重語氣道:「我說拿東西來吃!你耳朵聾了?」
「……哦!好!」小東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一溜小跑的衝去了廚房,把早就準備好的飯菜全部都端了過來。
幾天都沒吃東西了,現在的蕭寒別說是珍饈美饌了,就算是餿饅頭,他也能吞下去。
所以等飯菜一到,他手也顧不得洗,抓起筷子就開始大吃起來。
而看著蕭寒狼吞虎咽的模樣,一旁伺候的小東腦子裡全是莫名其妙。
都說小孩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怎麼侯爺的臉,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