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學習武藝

  騎在馬上,周鈞摸著大腿根,臉上中還存著些許齜牙咧嘴的表情。Google搜索

  周則騎馬行在他的身邊,想到了什麼,卻是一副笑意。

  周鈞看了他一眼,開口道:「那西廂記,兄長覺得如何?」

  周則回過神來,思忖後說道:「情節折轉,百曲千回,古未有之,回味無窮。」

  周鈞說道:「倘若要將這故事改為戲本,眼下只有一個梗概,必是不足。台詞、唱腔、串頭、提綱都得花功夫撰寫,想必是要費一番功夫。」

  周則點頭說道:「詩社散會前,眾人也分好了工。」

  「文采筆力好些的,便做了主撰,次一些的,就成了輔筆。」

  「偌大個詩社,分成數隊,有人負責台詞,有人負責唱腔,還有人管著旁白。」

  「大家一起相攜著幫扶,這西廂記的戲本總能拿出個章程。」

  周鈞說道:「剛才聽觀文也說了,這鴻雁詩社,文采最好的,算下來有四人。」

  「分別是聶玄鸞、虞珺娘、尹玉還有他自己,這四人自然是戲本的主撰,至於道具、戲服,可向梨園租借,樂師可從外面找些,這都不是什麼難事。」

  「只有這戲伶,最是難尋。」

  「長安城雖大,但儘是些優伶和舞伶……且看看詩社之中,誰有相熟的戲班,再看看尋回來的人,是何模樣吧。」

  聽到周鈞提起尹玉,周則小心看了他一眼:「觀文適才說了,那尹公子出身大戶人家,行事之間有些莽撞,衡才莫要往心裡去。」

  周鈞擺手說道:「不過是一十三四歲的小娘,某怎會和她一般見識。」

  說完這話,周鈞突然發現,周則的馬停了下來。

  返身看去,只見周則整個人呆坐在馬上,一臉震驚。

  周鈞看著他問道:「兄長,你還不知尹公子是女子?」

  周則興奮的叫了起來:「難怪如此!」

  這一嗓子,把街上行走的路人嚇了一跳,所有人都用看瘋子的眼神,朝周則看去。

  周鈞見狀,連忙拉起周則坐騎的韁繩,帶著他向前走去。

  馬上的周則,還在激動個不停:「某先前就有些懷疑,最後以為那尹妙釧不過是男生女相。」

  「如果尹公子是女扮男裝,那一切就解釋個通了。」

  周鈞有點無語,大哥你一直以為尹玉是男的,那你的心上人和尹玉摟摟抱抱,你居然還能忍得下去,你這王八神功怕是已經快要大成了吧?

  周則那裡,可顧不上周鈞如何去想。

  尹公子倘若是女子,那麼虞珺娘和她,也不過是閨中摯友,無關男女情愛。

  這豈不是說,他親近虞珺娘,又多了幾分機會?

  就在大哥樂不可支的時候,周鈞朝他說道:「兄長為了佳人,幾次三番仵了父母。但卻忘了,男兒早晚一日,當得娶妻生子。如此這般下去,終不是個辦法。」

  周則一聽這話,頓時沒了興致:「虞珺娘出身妓隸教坊,雖只說是詩妓作唱,但父母必定不會同意她入門。」

  聽見大哥有意將那虞珺娘納入門,周鈞也有點驚到了。

  想了想,周鈞又說道:「兄長在顧慮父母之前,可曾想過虞珺娘的心思。」

  「莫怪衡才直言,平康坊往來都是官宦才子,虞珺娘見多了此類人,兄長尚無功名,文采又不顯,怎能引來她的青睞。」

  周則聽到這裡,頭也垂了下去,重重嘆了口氣。

  周鈞見已經騎到了周家所在坊的坊門,便最後規勸了周則一句:「倘若兄長真的想要納虞珺娘入門,潛心學問,早日考出個功名才是正途。」

  「如此一來,虞珺娘自會傾心,父母也不會阻攔。」

  周則聽見這話,朝著周鈞拱手行了一禮:「衡才一語點醒夢中人,為兄受教了。」

  騎著馬,與周則分開,周鈞進入坊門,卻是行了另外一條路,來到了金鳳娘的府門。

  那門房看見周鈞,連忙迎了出來。

  看見那門房的臉色,周鈞心中一沉,開口問道:「金家娘子仍未歸宅?」

  門房點頭道:「卻也不知怎麼了,主家還未回來。」

  周鈞:「可知道緣由?」

  門房搖搖頭。

  周鈞心中尋思,莫不是金家出了什麼事?

  向門房點點頭,周鈞帶著疑惑,離開了。

  緊趕慢趕,周鈞騎著馬,總算是在太陽落山前,趕回了灞川別苑。

  只在詩社中吃了幾塊糕點的周鈞,肚中飢餓難忍,便打算先去膳房,看看有什麼吃食,祭一祭五臟廟。

  周鈞在膳房找到了春娘,道明了來意,後者從蒸籠中取來了幾塊蒸餅。

  周鈞囫圇咽下,總算肚中好受了不少。

  向外苑廂房回去,路上經過場院時,周鈞卻發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在院落的一角,畫月扎著馬步,一邊喊著武號,一邊擊著拳頭。

  在她的身邊,公孫大娘手持一根細枝,看見動作有些許不對的地方,上去就是一聲喝一抽子。

  周鈞瞧著有趣,走了過去,問道:「你們這是?」

  公孫大娘見了周鈞,先是行了一禮,接著說道:「二郎,妾身正在教畫月一些簡單的腿腳功夫。」

  畫月瞥了眼周鈞,馬步未撤,說道:「我求了大娘好久,她才肯教我本事。」

  周鈞好笑的朝畫月問道:「你怎麼突然想起要學這個?」

  畫月:「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誰也不知道,明日會遇見些什麼事情。現在受苦受累些,總好過他日遭人欺辱。」

  周鈞聽見這話,臉上頓時收起了笑意。

  畫月這丫頭,年紀尚小之時就逢了大難,誰也不清楚,她在突厥奴圈的那些日子,是如何熬過來的。

  如此這般的堅忍不拔、百折不撓,周鈞自嘆弗如。

  想到這裡,周鈞也有了些心思。

  大唐眼下雖是盛世,但未雨綢繆總歸是好的。

  公孫大娘武藝超群,何不放下顏面,和她學些本事?

  想罷,周鈞朝著公孫大娘作了一揖,說道:「某欲向大娘學習武藝,還請成全。」

  公孫大娘嚇了一跳,連忙閃身,躲開了周鈞的行禮,口中說道:「二郎倘若想學,妾身教了便是。」

  一旁的畫月不樂意了:「我可是交了拜師禮的,大娘教我功夫,我教樊家小郎算經。」

  周鈞低下頭想了想,笑著說道:「這倒也簡單,某的拜師禮,大娘必定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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