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一聲慘叫

  楚王府的別院,綠化搞得很好。✋♣ ❻9𝓢ʰυˣ.¢Ⓞ𝔪 🐠👣

  雖然入冬了,但是還有不少的樹木居然沒有落葉。

  蠶室就坐落在一顆松樹旁邊,鬱郁沖沖的松葉,在這冬日裡顯得那麼的扎眼。

  不知道是因為蠶室裡面有地暖,還是因為緊張。

  不,尉遲環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緊張的。

  「寬衣!」

  林然開始了手術,一場將要拯救許多男人們的兄弟的小手術。

  彭漢生師徒麻利的把程處默的衣服給脫了。

  那熟練程度,不由得讓人懷疑他們到底是干哪一行的。

  「王爺,那我開始了?」

  林然雖然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但是李寬在一旁親自看著,他還是有點小緊張。

  這個手術的方案,都是昨天晚上李寬提出來,然後林然完善了一下細節的,某種程度上來說,李寬才是這場手術的指導者。

  就像是後世的很多醫院,主刀醫生寫的是某某某,但是實際上很可能只是這個科室裡面一個普通的住院醫,甚至是某個實習生做的。

  特別是一些領域的大拿,身邊更是有一堆的小弟,總是要給這些小弟上手的機會,他們才能夠成長起來。

  而醫院裡面,要做主刀醫生,是有資質要求的。

  所以出現實際操刀人和病人看到的主刀醫生名字不一樣的情況,也是很常見的。

  「開始吧!不用緊張,手要穩!」

  李寬雖然對林然的身手很有信心,但是也怕他第一次做這種手術,一個手抖,切多了……

  那程咬金絕對能夠要了自己的命!

  自己和程靜雯還能有戲?

  「鑷子!」

  彭恩麻利的遞過來一個今早特意磨過的鑷子。••¤(`×[¤ ❻➈𝔰Ĥ𝕦x.ςØ𝕄 ¤]×´)¤••

  「扶住!」

  彭漢生立馬上前幫忙。

  「一號刀!」

  在彭漢生師徒的配合下,林然倒是很快就找到了感覺。

  不管要切的東西是什麼,其實手感都差不多吧?

  李寬雖然覺得彭漢生鑷子中的東西有點礙眼,不過還算是屬於能夠接受的程度。

  尉遲環就不一樣了。

  從彭漢生他們給程處默脫衣服的時候,他就感受到了一陣寒意。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蠶室里的地暖效果太好了,他的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躺在那裡的又不是你,你緊張什麼?」

  房遺愛斜瞟了一眼尉遲環,覺得有點不能理解。

  自己看的滿臉興奮,恨不得幫忙拿起手術刀,也來兩下,為何尉遲環卻是這幅模樣?

  偏偏自己平時還很佩服他。

  不理解啊!

  房遺愛重新將目光轉向了手術台。׺°」˜`」°º× ׺°」˜`」°º×

  林然已經開始用剪刀把周圍多餘的毛髮處理乾淨了,手中拿著手術刀,在那不自覺的轉動著,似乎在準備從哪裡下手為好。

  「啊!」

  隨著林然將手術刀靠近程處默,尉遲環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驚叫。

  「尉遲兄,要不你還是在外面等一等吧,這個手術很快就好了!」

  自己還有好多事要尉遲環幫忙去干呢,要是把他嚇出陰影來,以後別幹活都不利索了。

  「王爺,以後有空的時候我能不能過來跟林郎中也學一學怎麼做手術啊?」

  房遺愛才不管尉遲環習慣不習慣,居然想著要學醫。

  要是房玄齡知道了,不得打斷他的腿?

  別看郎中似乎是一個很受人尊敬的職業,但是社會地位其實一點也不高。

  看看巢方,作為太醫署的醫正,居然也只是一個芝麻官。

  而隨便一個能夠直接在宮裡出入的衙門,哪個不是尚書侍郎?

  「房遺愛,你想幹什麼?」

  尉遲環似乎是找到了轉移直接注意力的方法,準備拿房遺愛來狂叼一頓,發泄發泄自己的緊張情緒。

  蠶室里這麼多人,大家都沒什麼反應,就自己這樣,可別被人看輕了。

  「我沒有幹什麼啊?不是說了今天過來看王爺怎麼救治程大哥嗎?」

  林然看了看旁邊兩個吵吵鬧鬧的活寶,繼續低頭做手術。

  雖然是大白天,三面又都有玻璃窗,但是手術台四周還是點上了八根巨大的鯨油蠟燭,讓林然不管是從哪個角度都能夠清晰的看清手術刀旁邊的情況。

  有點猙獰啊!

  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有的時候真的比人和狗,不是驢,要大啊。

  林然忍不住心裡吐槽了幾句。

  像是這種手術,花的時間其實是非常短的,反倒是前面的準備時間更長一些。

  伴隨著尉遲環再一次的驚叫,一塊多餘的皮膚被林然從房遺愛身上切割了下來。

  彭恩在一旁眼珠子都不轉的盯著,似乎想要把每一個細節都記在心裏面。

  林郎中的手真穩啊!

  要是自己的話,會不會手一抖,多切了一段呢?

  而彭漢生在一旁,卻是冷不住吐槽,這手術似乎還沒有當初自己在淨身房做的有挑戰啊?

  「王爺,這樣就可以醫治程大哥沒有子嗣的毛病了嗎?」

  尉遲環看到林然已經把手術刀放回手術台上,忍不住問了一句。

  「過幾個月,你看看他的那麼多妾氏,到底有沒有人懷孕,不就知道有沒有效果了嗎?」

  李寬懶得跟尉遲環解釋其中的緣由。

  這種事情,事實勝於雄辯。

  只要程處默的妻妾有了,比什麼解釋都有說服力。

  要是沒有,那現在說幹了口水,又有什麼意義?

  「似乎這個手術也不是很難啊,就能起到這麼大的效果嗎?」

  房遺愛不由得把大腦袋往前湊了湊,似乎想要更加清晰的看一看程處默剛才被切割的地方。

  「好了!你們都可以出去了,一會等程兄醒來,要是發現自己這樣子被大家圍觀,指不定後面他找你們麻煩哦。」

  李寬鬆了一口氣,一切都有驚無險啊。

  而程處默在迷迷糊糊當中,做了一個噩夢,夢見自己被送進宮裡當了太監。

  不要!

  不要啊!

  我不想當太監!

  就在他拼命吶喊的時候,突然睜開了眼睛。

  啊?

  好像有點不對勁。

  這是哪?

  自己剛才在幹什麼?

  難道那個夢居然是真的?

  記得自己明明是到了楚王府別院的啊。

  程處默一頓懵逼,一時沒有反映過來。

  不過,也就是幾秒鐘的功夫,程處默猛地感受到關鍵部位一陣疼痛。

  「啊!」

  「我不想當太監啊!」

  原來剛才不是做夢嗎?

  程處默眼淚都忍不住掉了下來!

  男人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