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第186章 朱祁鎮:求求你們給我個痛快吧

  第186章 朱祁鎮:求求你們給我個痛快吧!

  也先在望著明軍暢想未來,朱祁鎮在明軍大營里沒有未來。

  螞蟻窩上面臨時搭了一個簡易的帳篷,朱祁鎮被扒得精光,身上刷了一層蜂蜜,好像馬上要烤的乳豬。

  朱祁鎮的嘴裡被塞了一個蘋果,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想說點什麼都做不到。

  但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求饒。

  「桀桀桀……」朱樉陰惻惻地笑著,拿過一隻棍子當做誘餌,把螞蟻往朱祁鎮身上引。

  他從李清那裡要了一隻定身丸,朱祁鎮現在只能發出聲音,卻無法做出任何動作。

  螞蟻們感受到了朱祁鎮身上蜜的香甜味兒,迅速呼朋引伴,引出一大片螞蟻,向著他的身上快速爬行。

  朱祁鎮想動,卻動不了;想逃,也逃不掉。

  「誒嘿。」朱樉挑起幾隻個頭兒看起來很大的螞蟻,放在了朱祁鎮的身上。

  他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尤其是那大螞蟻嘴上的鉗子揪起一塊兒朱祁鎮身上的肉,再用力一扭的時候。

  折磨大明昏君,合理合情合法,誰敢說本王的不是?朱樉現在的心態就是特別囂張。

  「唔——」朱祁鎮嘔地一嗓子,把蘋果吐了出去。

  外面的人全當聽不見,就算是剛剛朱祁鎮被大明打皇戰隊痛毆的時候,發出湯姆貓一般的慘叫響遏行雲,也沒人有那個膽子去管。

  裡面的人是誰?太祖高皇帝,太宗文皇帝。

  這兩位爺那可真是……可不像仁宗和宣宗二位皇帝那樣好脾氣,要真是忤了他們的意,只死一個自己那倒還乾脆。

  萬一連累到了九族,那可全他媽完了。

  再說了,就朱祁鎮那個byd,要不是他們是臣子朱祁鎮是君,他們早上去揍了。現在大明的列祖列宗顯聖,親自幫他們出氣,感謝都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勸阻呢?

  帳篷裡面的情況基本就是祖宗打孫子,完全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自打伊家人,何預卿事?

  甚至於有人還在心裡暗自給他們加油,讓他們用一用力氣,萬一打不死朱祁鎮可咋整?

  這就不得不提那個笑話了——也先,王振,朱祁鎮泛舟游於湖上,忽然間狂風大作,船翻了,問:誰得救了?

  答:大明。

  這邊朱祁鎮在受著應有的折磨,那邊王佐已經找上了老朱。

  「太祖皇帝……」

  王佐的話語中情不自禁地帶著小心,大明朝的官員誰不知道老朱喜歡和官僚掏心掏肺?

  「媯川河已被那也先率軍占據,我軍無法取水。方才臣令人於四處掘井,卻一無所獲。若不將瓦剌擊退,大軍恐有斷水之憂啊……」

  「無妨,你先回去,一會我讓藍玉去給你送水。」李清笑呵呵地說道。

  王佐看了一眼朱元璋,見老朱點頭,便憂心忡忡地離開這邊。

  「賢弟可有良策?」老朱低聲問道。

  「放心吧,夠他們喝的。」李清笑著說道。

  系統中的水可是真不貴,一立方千米才一千點情緒值。這可是相當於百分之一個青海湖的水量,別說滿足這幾十萬軍隊了,就算再來兩倍,往死里喝,也喝不完。

  見老朱興致不高,於是李清便打算讓他開心開心。

  「重八哥,看你心情不好,要不我給伱講個笑話吧。」

  老李在一旁站著,差點又笑出聲來,隨後又忽然笑不出來了。

  差點笑出聲是因為他知道賢弟又要使壞揶揄人了,笑不出來是因為他想起來了賢弟講的那個《太宗皇帝親征高句麗》的名畫。

  媽的稚奴,回去必須再抽你一頓!

  「哦?什麼笑話?」老朱一下就來了興趣,搓手手地問道。

  「咳咳……嗯,就說你老朱,和李哥在長安相會,休息的時候,兩人很無聊,就開始比賽誰的侍衛更忠誠。」

  「李哥先來,他把自己的侍衛王方翼叫進來,推開二十樓的窗戶說道:『王方翼,你從這兒跳下去!』。」

  「王方翼哭著說道:『陛下,您怎麼能這樣?我還有老婆孩子呢……』。」

  「李哥傷感之餘,流著淚說是自己不對,叫王方翼離開了。然後輪到了老朱,你也大聲命令自己的侍衛二虎說:「二虎,從這裡跳下去!」。」

  「二虎二話不說就往下跳,李哥大驚失色,上去一把抱住他大聲說:「你瘋了?跳下去會死的!」。」

  「結果二虎一邊掙扎就要跳下去,一邊說道:「放開我,混蛋!我還有老婆孩子吶!」。」

  這笑話不講還好,講完老朱的臉色更黑了,甚至還透著紫色。

  一旁的大明臣子憋著笑,想笑又不敢笑。他們當然聽懂了笑話是什麼意思,但老闆就在邊上,不要命辣?

  當事人二虎在一旁面色古怪,李清說的沒錯,就算是為了老婆孩子,他也不敢不跳哇。

  李世民倒是沒什麼顧忌,笑得很開心。

  見老朱還是不開心,李清便打算再講一個逗逗他。

  「那我再講一個,就說朱棣的事兒吧……嗯,永樂年間來了一個使團,他們被朱棣接見談話,在他們離開之後,朱棣左找右找也沒找到他的扳指,於是便去叫錦衣衛指揮使紀綱。」

  「去追一下使團,找找他們誰拿了朕的扳指,朱棣說。」

  「紀綱趕忙去追使團,一刻鐘後,朱棣在一堆奏摺下找到了他的扳指,他叫紀綱:『瞧,朕找到扳指了』。」

  「『太晚了』,紀綱說,『使團中的半數已經承認他們拿了你的扳指,另外一半已經在詔獄中死掉了。』。」

  一旁的朱老四倒是沒什麼顧忌,聽到這個笑話,他仰天哈哈大笑。

  「叔父這個笑話,講的可真是妙極。」

  剛才不敢笑,現在是把剛才的笑意一起釋放出來。

  很難說他剛剛到底是在夸前一個,還是後一個笑話。

  見朱棣笑出聲,周圍的人也跟著笑,一時之間,營地之中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且不提那邊是如何炮製朱祁鎮的,亟待解決的是這二十萬大軍的飲水問題。李清蓄滿了王佐令人開挖的深井,並且再度弄出了便宜好吃且量大管飽的方便麵供應大軍。

  嗯……工業的味道。

  每個營地上都熱火朝天,將士們紛紛端著碗蹲在一旁吃麵。李清也端著一隻大碗,蹲在老朱的邊上,和李世民一起嗦麵條。

  「當年咱要飯的時候要能吃上這個……」老朱搖頭晃腦地說道:「那咱心中最好吃的,就不是珍珠翡翠白玉湯了,哎,只可惜讓光祿寺做,就算加再多的名貴食材,也復刻不出記憶中的味道。」

  「你那是餓的久了,吃什麼都香。」李清中肯地銳評著:「就像是軍營里待三年,那母豬都賽貂蟬呢。」

  「賢弟說的有道理,那咱下次再想吃的時候,就餓上兩天。」老朱笑著吸溜了一碗麵條。

  興許是聞到了香味兒,朱樉帶著幾個兄弟和兩個晚輩滴溜溜地從帳篷里跑出來。看到大家手裡都端著一碗麵條,朱樉埋怨道:「你們吃飯竟然不叫我們!」

  「看你們打的挺香,就打算一會兒再叫。」李清實話實說道,他一邊吃麵一邊吃榨菜,面的味道稍微有那麼一些淡,看樣子火頭軍是沒有把調料包全部放進去。

  不過也可以理解,這年頭鹽可是稀罕物,更何況那調料包里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濃香,所以窮慣了的火頭軍們便沒捨得放太多調料包,打算留著下一次用。

  朱樉他們一溜煙跑到行軍鍋的位置上,一人盛了一碗。剛吸溜一口,朱樉眼珠一轉,又來了主意。

  「走,聽我的。」朱樉端著碗,對弟弟們說道:「都跟我去帳篷里,咱們當著那朱祁鎮的面兒吃,饞死他!」

  「好主意!二哥當真好主意!」朱棡的眼前一亮,怎麼他就想不到這麼多折磨人的損招呢?

  他應該不知道,在歷史上他這位二哥最喜歡折磨人取樂來的。

  不過現在也算是用在了正地方,折磨朱祁鎮這種類人生物,怎麼折騰都不為過。

  不多時,帳篷里就傳來了朱祁鎮的哀求聲。

  「祖宗,祖宗們,就給朕吃一口,一口!一口就好,求求你們了!」朱祁鎮的聲音簡直聞者傷心見者落淚,太慘了。

  這話剛說完,便響起一道暴怒的聲音。

  「朕!朕!狗腳朕!」

  聽聲音似乎是朱棡的,還有拳拳到肉的聲音。

  這話還是最近朱棡和李恪學的,而李恪……則是和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高某人學的。

  嗯……多智且殘暴,也的確是老三的斷語,同樣這份殘暴用在朱祁鎮身上,完全稱得上是專業對口。

  朱祁鎮已經快被折磨瘋了,這么半天已經貢獻了將近十萬的情緒值,早已經把方便麵和水的缺口給堵上了,甚至還有富餘。

  那話怎麼說來的?羊毛,他畢竟還是出在羊身上。

  當然也不能讓朱祁鎮餓死,但餓上個一頓兩頓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朱祁鎮現在就是肚子裡飢腸轆轆,身上螞蟻在爬,秋日的冷風呼呼地吹,透心涼心飛揚。

  「朕……」

  「嗯?」六人同時抬頭,惡狠狠地看向心裡沒數的朱祁鎮。

  朱祁鎮立刻很慫地改口:「我只求速死,還望諸位祖宗們行個方便……」

  「哎喲,你可不能死。」朱樉陰陽怪氣地說道:「你要是死了,我們怎麼和叔父還有父皇交差?你不僅不能死,還得好好兒地活著!」

  「啊?好好地活著?」朱祁鎮心裡暗罵一句,你們特麼看朕像是好好活著的樣子嗎?

  「嗯,可不得好好活著嗎?」朱樉回頭看看幾個兄弟,「吃完了給小鎮子留點剩飯。」

  「啊?我還要吃剩飯啊?」朱祁鎮聞言大驚失色。

  從小便錦衣玉食的他,哪裡享受過這種待遇?聽到要吃剩飯之後,不禁開始慌了。

  怎料朱樉微微一笑。

  「吃剩飯?呵呵……」朱樉看了他一眼,對兄弟們說道:「把剩飯放一起,哎對對對,就那個泔水桶里,先在裡面放一宿,明天等餿了再餵他!」

  朱祁鎮悲憤地大喊:「你們……你們!士可殺不可辱!」

  「你真當自己是個士?」朱樉的笑容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告兒你,能讓你活著,已經是我們法外開恩了!還想吃好的?做夢!什麼時候你認識到自己錯了,什麼時候咱們就放了你!」

  「我現在就知錯,現在就知錯了!」朱祁鎮委屈地大喊。

  「喲,聽你的語氣還挺委屈,」朱樉呵呵一笑:「咱們都是講理的祖宗,你只需要告訴我們,你知錯,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嗎?」

  朱祁鎮張張嘴,啊這……

  他只是臨時應付一句「自己錯了」,但要是問他錯在哪兒了,他還真不知道……

  「看來你還是不知道哪裡錯了。」朱樉憐憫地搖頭:「那就別怪我們這些當祖宗的無情了……老三老四老五,高煦瞻基,吃完飯先休息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咱繼續教訓這個燒餅都不如的東西!」

  朱祁鎮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他知道,全完了,自己算是栽在了這些祖宗們的手裡,就算他娘孫太后過來也救不了他。

  遠處的伯顏帖木兒看著土木堡上空裊裊升起的炊煙,心下有些嘀咕:「兄長,這明軍還能埋鍋造飯,咱們這以逸待勞的戰術能生效嗎?」

  也先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情,篤定地說道:「當然沒問題,土木堡地勢如此之高,打井相當不易,想要取水只能來媯川。現如今媯川被我們占據,明軍斷水也只是今明兩日之事。」

  「明日再守一天,人若是沒得水喝,可堅持不了幾天。等後日我去裝作與明軍何談,讓開一條道路讓他們取水,饑渴之下,明軍必亂!」

  「大哥果真神人也!」伯顏帖木兒一臉拜服地拍著彩虹屁。

  也先當然不知道明軍的營地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的他自從一連串勢如破竹的勝利之後,心態也逐漸地飄了起來。

  在他看來,明軍不過是瓮中之鱉,勝利不過輕而易舉,唾手可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