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無缺無憾,證道鴻蒙,墮落的雷霆神主

  時間命運之地。

  永恆之力環繞,玄妙,深邃,古樸,不可磨滅。

  兩條大河由源點流出,向遠方一瀉千里,九轉蜿蜒。

  玄黃源點、冰藍色源氣不斷朝正中匯聚,重塑著魏叔玉道軀。

  魏叔玉精壯的道軀一絲不掛,勾勒出肌肉線條,周身十二萬九千六百根汗毛一頻一動之間吸收著源氣,三百六十五個大穴重鑄。

  眼角,流出一滴晶瑩的淚水。

  滴,嗡。

  淚滴滴落在時間命運之河上,陣陣波紋蕩漾。

  嘩啦,水花涌動,五彩斑斕的永恆之氣飛起,以鋪天蓋地之勢湧入魏叔玉重鑄的道軀內。

  一萬紀元,十萬紀元,百萬紀元…

  不知過了多久。

  「夢醒了。」

  雙眸緩緩睜開,說不盡的滄桑,言不透的深邃,「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

  魏叔玉周身紫芒氤氳閃爍,穿上了往日的帝皇紫袍,雙眸目光平淡,周身氣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在是永恆大羅金仙,而是…傳說中的鴻蒙境。

  當年魏叔玉受困於永恆大羅金仙巔峰無數紀元不得寸進,為何?

  修行悟道,得無上道途,人生每一節點都不可或缺。

  魏叔玉從藍星穿越到洪荒西遊,經歷了無數,眼界,心境解釋得到了磨鍊,一步一個腳印,從一介凡人成長為永恆大羅,看似無缺無憾,可唯獨缺少了藍星的未來。

  若未到洪荒,留在藍星,那又是怎樣的生活?

  當芸芸眾生也好,大富大貴在商場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也好,亦或者踏足權力巔峰也罷,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先前經歷是夢也好,是真實也罷,都彌補了魏叔玉道途中最重要的一環。

  至今日,終無缺,無憾。

  無數紀元的積澱,自然流露。

  當玄黃源點、冰藍源點完全融入魏叔玉道軀內的那一刻,證得鴻蒙境。

  玄黃源點、冰藍源點消失,代表鴻蒙逝去。

  雖身處時間命運永恆之地,但魏叔玉知曉,自己永遠也回不去了。

  鴻蒙真的逝去了。

  魏叔玉駐足長河之上,雙眸眺望著天地,「過去已矣,還看今朝!」

  「所有的一切,都將在現世了解!」

  「鍾來!」

  Duang!

  一聲悠揚的鐘聲劃破天地,無數光粒從命運長河中飛出,重聚合成了鴻蒙鍾,品階鴻蒙至寶。

  「劍來!」

  嗡!

  陰陽二氣貫穿時間命運之地,劃破長空,懸立於半空上,品階鴻蒙至寶。

  魏叔玉凌空而行,鴻蒙鍾隱於頭頂,鴻蒙劍懸於身後,向長河末流走去。

  ……

  就在魏叔玉陷入沉寂之時。

  洪荒,天庭。

  百年,千年,萬年,一元會,十元會,幾十元會,不知多少元會過去。

  五色氤氳永恆靈氣構建成的結界力量越來越弱,幾近透明。

  天庭範圍內,修士長眠,出世,一批又一批。

  新出世的修士,未曾見過天地,從誕生始便只知道活在這個巨大的結界下。

  洪荒天地,開天量劫、龍漢量劫、道魔大戰、巫妖決戰、三皇五帝、封神西遊,久遠到似成了傳說。

  「太爺爺,這結界外邊究竟有什麼啊?真的有四大部洲,真的有天地嗎?」一名天仙境的小輩好奇發問。

  身著金色圓形方孔花紋道衣的老者聽著孫兒發問,目光變得呆滯,似回憶起了當年往事,不自覺的笑了,「當年太爺爺我,也是威名赫赫,力壓八方的存在,尊號南山大王,占幾千里山巒為王。」

  「哇,太爺爺當真厲害!」天仙境的小輩眼裡滿是崇拜。

  洪荒萬靈全部遷徙進入天庭,不擁擠,但絕對不寬敞,一名修士僅有一個不到十平米的修煉室。

  就算只有不到十平米,但總歸不用風餐露宿,有個家了。

  孫兒無法想像,當年太爺爺竟然能占據幾千里山巒,那一定是天地間響噹噹的人物。

  金錢道人聽著孫兒誇讚,臉色稍稍變紅,「那是……」

  然後心底補充了一句,「幾千里算個屁啊…像那牛魔王可是整整占據一個西牛賀洲,不占幾萬里哪個敢稱妖王?」

  「咳咳…咳咳……」金錢猛咳了幾聲,身形佝僂,盡顯老態。

  這時一名中年男子緊忙走了進來,「南山,不要打擾太爺爺修行,回去修行吧。」

  「是,爹!」

  待南山小娃走了後,中年男子滿是關心道:「爺爺,您身體怎麼樣了?」

  金錢道人面露無奈苦笑,「當年得蒙陛下指點開化,贖清了罪責,僥倖躲過了三災,如今卻躲不過天人五衰,此生突破大羅無望,不剩多少光景可活了。」

  「要不是受困於天庭當中,爺爺必定早就能突破至大羅了。」中年男子懊惱說道。

  金錢道人臉色猛地一變,「住嘴!」

  「若非陛下庇護,吾早已隕落,萬靈早已滅亡,哪裡還有汝等小豹子,不知感恩,還敢抱怨陛下,你…你…滾!」

  「爺爺息怒,爺爺息怒,孫兒知道錯了,孫兒告退。」

  金錢道人感知著所剩無幾的壽元,仰天凝望,「洪荒淪陷,幽冥淪陷,吾等隕落後…又該去往何處的?形神俱滅…」

  「壽元盡了隕落,小豹子不怕,形神俱滅小豹子也不怕,小豹子臨終前…只想再見魏人皇陛下一面……」

  「陛下,您何時回來?小豹子快撐不住了。」

  五色氤氳能量結界越來越弱。

  連許多大羅金仙修士都已感知到。

  真正的大能感知更是清晰,五色氤氳能量結界撐不了多久了。

  恐慌,或者說恐懼,開始瀰漫。

  太清老子、元始天尊於多年前放棄聖道,自斬聖位,重修混元道,在鴻鈞的指點下,如今也已達到了混元大羅金仙十二重天。

  玄都、廣成子等一眾弟子近日修行心中愈發煩悶,便一起去拜見了太清老子、元始天尊,「老師,五色氤氳能量結界愈來愈弱,吾等近日修行愈感心中煩悶,是不是被污染的前兆?」

  老子、元始天尊以混元大法力探知弟子道軀,緩緩搖頭,「並未被污染,恐懼懸於心道心,導致煩悶…不必多慮,安心修行便可。」

  「是,弟子等告退!」

  玄都、廣成子一眾退去。

  玄都、廣成子等道心煩悶,老子、元始天尊何嘗不是?

  連鴻鈞老師都從混沌搬至了天庭,便說明了老師也無法抵禦污染,連老師都無法抵禦污染,自己又豈能抵禦?

  老子、元始天尊心中生出恐懼,互相對視一眼,長嘆了一口氣,然後一同前往了紫霄宮面見鴻鈞。

  鴻鈞端坐在蒲團上,靜參悟大道,此刻修為也達到了無極大羅後期,僅差半步,便可突破至無極大羅巔峰。

  「老道已知曉汝二人來意,五色氤氳能量結界將散,老道亦無辦法。」

  老子、元始天尊心中更是惶恐,「連老師也無辦法,待五色氤氳能量結界消散,便是吾等隕落之日?」

  鴻鈞沉默不語,「真到那日,萬靈皆難逃此厄。」

  「罷了,隨吾去面見盤古大神吧。」

  「是,老師!」

  老子、元始天尊心中又升起希望,老師無甚辦法,盤古大神一定有辦法。

  鴻鈞領著老子、元始天尊前往了盤古殿。

  盤古殿前,偶遇羅睺。

  羅睺身後跟著接引、准提以及一眾天魔。

  佛魔本質相同,在所有聖人都自斬聖位後,接引、准提也尋求了新出路。

  准提化身舔狗,舔了神秘大能萬年,沒舔動,無奈,只能投靠羅睺,以佛入魔,修混元路。

  羅睺亦沉著臉色,這時也沒了與鴻鈞鬥嘴的心情,「一道進去吧。」

  鴻鈞見著羅睺身前漂浮著的渾黑大磨,立刻恭敬行了一禮,「見過毀滅前輩。」

  老子、元始天尊跟著鴻鈞行禮,「拜見前輩。」

  鴻鈞心頭更是震驚,「連毀滅魔神…都無甚辦法,一同前來尋盤古……」

  就待鴻鈞、羅睺準備進入盤古殿時,殿內走出一人影。

  「吾等拜見盤古大神。」鴻鈞、羅睺、老子、元始天尊、接引、准提同時行禮。

  渾黑大磨毀滅氣息浮動,顯現出道軀,「盤古,汝可有辦法?」

  盤古無奈搖頭,「吾雖與魏叔玉聯手布陣,但支撐大陣的靈氣卻只能由叔玉提供,吾亦無辦法。」

  盤古搖頭。

  老子、元始天尊、接引、准提頓時如墜冰窖,「完了,完了,億萬年苦修要化成一旦了,連盤古大神都沒辦法,這豈不是死定了。」

  鴻鈞、羅睺面色皆露出無奈,「連盤古大神都無辦法,洪荒要覆滅,不可阻擋……」

  毀滅見著盤古主動出盤古殿,雙眸精芒閃爍,「盤古,你打算前去拜會他?」

  「嗯,叔玉未歸,若這世間誰還有辦法,恐怕僅有他了。」

  「誰?」

  「住在人皇殿旁邊的那位。」

  盤古、毀滅領頭,鴻鈞、羅睺跟在身後,再之後是老子、元始天尊、接引、准提等。

  一眾行至了人皇殿旁的偏殿。

  偏殿上書:元龍宮。

  元龍將元龍宮從混沌海搬遷至天庭。

  元龍宮內。

  元龍正躺在老年椅上,悠閒的曬著太陽。

  鴻蒙一戰,元龍身負重傷,被污染之氣侵襲,如跗骨之蛆,魏叔玉離去前,藉助時間命運之地的永恆之力替元龍清除了體內頑疾。

  此刻的元龍,神情氣爽。

  「盤古拜見元龍前輩。」

  「毀滅拜見元龍前輩。」

  「吾等拜見元龍前輩。」

  盤古、毀滅魔神為首,向元龍恭敬行禮參拜。

  元龍搖晃著老年椅,隨意道:「無需多禮。」

  「謝前輩。」

  「元龍前輩,五色氤氳結界即將枯竭,而叔玉還未歸來,吾等該怎麼辦?」盤古出聲詢問。

  元龍從老年椅上坐起身來,「應該快回來了,應該快了。」

  底下,老子、元始天尊、接引、准提快要哭了,「什麼叫做快要回來了?那究竟什麼時候回來啊?結界可撐不了多久了。」

  當然,老子、元始天尊、接引、准提可不敢直接開口詢問,連盤古大神與其說話都要畢恭畢敬,哪裡有自己等說話的份。

  「擔憂個屁,聖皇讓吾留下,目的就是這個。」

  元龍說罷,一揮手,體內永恆之力迸發,流轉注入五色能量結界中。

  虛幻的結界又變得實質化,「皆是永恆之力,殊途同歸,我的力量能夠補充到結界,若無外力干涉,結界維持個幾紀元輕輕鬆鬆。」

  盤古、毀滅魔神心頭舒緩了一口氣,「多謝前輩出手!」

  盤古、毀滅說完,互相對視了一眼,有些遲疑。

  元龍看著了兩人的猶豫,笑問道:「有事說事,扭扭捏捏。」

  盤古、毀滅又向元龍恭敬行大禮,「吾二人困於無極大羅巔峰久矣,還請前輩告知該如何到達永恆?」

  元龍盯著盤古凝視片刻,「你修行力之大道,路子倒是跟那傢伙挺像,他若在世,汝永遠沒可能到達永恆。」

  永恆具有唯一性,鴻蒙時代永恆力量,是力量大道的頂峰!

  元龍正想開口,想起那日聖皇所說,「親手埋葬了一切,日後會親手復甦一切……」

  永恆具有唯一性,將來若那傢伙甦醒,哪裡還有盤古的事?

  「這條路你走不通,換條道吧。」

  「還請前輩告知。」

  元龍簡單闡釋了什麼叫永恆唯一性,一條道僅能有一個永恆。

  盤古思索了許久,凝重開口道:「前輩,將來盤古願與那位前輩一較高低。」

  「哈哈哈,有意思,若力量那傢伙被一小輩拉下,倒還真是有意思的事。」

  「等聖皇復甦他們不知要多久以後了,盤古你還是有機會的,我很看好你。」

  毀滅魔神思索了許久,也開口詢問,「前輩,那我呢?」

  「毀滅之道…可以修行,永恆易達,卻難以傲視鴻蒙。」

  開玩笑,魏聖皇在世時,鴻蒙誰敢放肆?所有具有銳利鋒芒特質的永恆,哪一個不是夾著尾巴行事?

  毀滅?你敢毀滅什麼?你能毀滅什麼?

  盤古、毀滅魔神留在了元龍宮參悟永恆。

  鴻鈞、羅睺則帶著一眾弟子出了元龍宮。

  「哎,那誰…就是你准提,之前伺候了萬年,怎麼不來了?」

  「我可是很生氣的。」

  准提聽著這話,渾身被嚇得一激靈,快哭了,「霧草,那麼大的一個前輩,怎麼還記著我了?」

  「前輩,准提笨手笨腳的,害怕惹前輩不悅。」

  「沒什麼不悅的,留下來端茶倒水吧。」

  「是,前輩!」

  元龍可是很記仇的,准提這廝雖不是當年那個人,但沒辦法,誰讓他叫准提呢?

  ……

  五色氤氳能量得到補充,天庭萬靈的惶恐被壓下,日復一日的修行著。

  與此同時。

  元初鴻蒙。

  污染氣息流轉,諾大的元初竟毫無生機。

  元初宮大殿。

  雷霆神主率領著身後一眾永恆,恭敬參拜:「吾等拜見源初聖女。」

  源初身著一襲冰藍色長裙,面容冷淡,靜坐上位,環視著大殿中十幾二十個永恆。

  「當年那一戰,元初永恆皆匯聚那顆星辰,且鴻蒙通道已關閉,汝等是如何歸來的?」源初聲音冰冷,發問。

  琉斯、青女、戰爭、天空眾永恆感知到壓迫,且如實開口:「稟聖女,那日吾等被玄黃鴻蒙修士偷襲,意識陷入渾噩,多虧了雷霆神主將吾等救回。」

  一眾感激的目光聚到了雷霆永恆身上,也正是有這個大因果,雷霆自封神主時,琉斯、青女、戰爭才全力支持。

  源初目光亦是看向了雷霆,「除卻吾與聖皇,無永恆能夠打開鴻蒙通道,雷霆汝又是如何逃回元初?」

  雷霆已不是當年的雷霆了,而是雷霆神主,元初眾永恆之主,從容上前,回道:「大戰激烈,或許是太多的永恆之力碰撞,無意間撕裂了空間,打開了鴻蒙通道,吾等這才僥倖撿回一條命。」

  琉斯、青女、戰爭、天空皆是贊同點頭,那一戰玄黃鴻蒙所有永恆隕落,實在是太恐怖可怕了,若非雷霆相救,自己等也要隕落在那了。

  「吾那日可有撤退的詔令?」

  「回聖女,並無。」

  「可那日再戰,元初鴻蒙也要全部隕落。」雷霆神主大聲開口。

  一眾永恆皆是點頭,贊同雷霆的說法。

  源初靜坐上位,緩緩閉上了雙眸,心中知曉,底下眾永恆其實已偏向雷霆了,畢竟當年是自己拉他們赴死,而雷霆卻是救了他們的人!

  源初甦醒,亦是永恆大羅巔峰,鴻蒙終戰前,雷霆亦是達到了永恆大羅巔峰,且其自封神主,積澱了無數紀元,一身實力絕不容小覷。

  饒是源初,不藉助本源之力,也無把握擊敗雷霆。

  可源初為了喚醒魏叔玉,早已將冰藍源點給其重鑄道軀,世間僅有源初,再無元初本源。

  源初微閉著雙眸,思索著一切,「那日大戰,所有永恆皆被死氣侵襲,唯獨雷霆清醒了過來,且打開了鴻蒙通道帶著數名永恆逃回元初……無玄黃印記、元初印記毫無打開空間壁壘的可能……」

  「雷霆必定…有人相助,會是誰呢?」

  「真實造物主!」

  「那一戰就算元初所有永恆覆滅,也不可能導致元初鴻蒙如此衰敗,未有一生靈,死氣瀰漫,占據元初不知多少紀元……」

  源初心中生出了最壞的想法,「雷霆…已淪為真實造物主的污染永恆!」

  元初宮大殿。

  雷霆神主雙眸盯著源初看了許久,心底的占有,貪婪無限的放大,等待了無數紀元,終於迎回聖女!

  那個可惡的魏叔玉,早已死了,隕落在那場大戰中!

  縱使其尊號鴻蒙聖皇,那又如何?依舊隕落,化為天地塵埃,被埋葬在無盡的歲月歷史當中!

  現在甦醒的魏叔玉,不過是其當年殘存的一抹殘魂罷了,區區無極境,翻手便可滅之!

  「當年元初鴻蒙遭遇大厄,諸永恆盡數隕落,致使元初鴻蒙一蹶不振,億萬紀元來無新生靈誕生。」

  「但今日聖女歸來,一切都不一樣了。」

  「雷霆不才,願與聖女一同修陰陽大道,促使元初鴻蒙陰陽再現,使元初鴻蒙重新生機!」雷霆神主目光盯著聖女,凝聲道。

  源初面色冷淡,聲音冰冷,「雷霆,汝忘了聖皇?」

  源初億萬紀元前,便已為鴻蒙聖皇魏叔玉伴侶,這是兩大鴻蒙眾所周知的。

  「聖女!」雷霆聲音中充斥著怒意。

  「聖女莫要忘了,魏聖皇早已隕落在鴻蒙時代,如今的魏叔玉不過一縷苟存的殘魂,區區無極,如何配的上聖女?」

  「元初荒廢不堪,死氣瀰漫,陰陽不顯,生機不現,您貴為元初聖女難道沒有責任嗎?重現元初輝煌!」

  「而我雷霆,苦修無數紀元,早在鴻蒙時代便已修得永恆大羅巔峰,且眾永恆相信吾,奉吾為雷霆神主,難道不能入源初聖女眼?」

  「重現元初陰陽,重喚生機,這是汝源初作為聖女的責任,亦是吾雷霆神主的責任!」雷霆聲音宛若雷震,言語間永恆巔峰的威壓席捲大殿。

  源初面色平淡,目光掃視看向了琉斯、青女、戰爭、天空一眾永恆,「汝等也是這個意思?」

  琉斯、青女、戰爭、天空恭敬向前一步,行禮參拜,「聖女,元初鴻蒙頹廢太久了,需要重啟生機,重新輝煌。」

  「好,吾已知曉。」源初微閉雙目,不再言語。

  源初心中並未慌亂,也無甚著急,因為心裡相信,知曉,「他會回來!」

  雷霆神主沉著的面色終露出欣喜,「好!」

  「婚期便定在一元會後!」

  「既然成婚,雷霆還有一份大禮送與聖女!」

  「聽說天庭是魏叔玉所建,其羈絆至深之人,皆在天庭,吾雷霆神主成婚,魏聖皇的長輩妻兒豈有不參與之理?」

  「好,既是雷霆神主開口,便一言為定,汝請來武媚娘、西梁女皇、后土以及無憂無慮,若少了她們,這個婚不成也罷。」源初睜開雙眸,聲音平淡。

  雷霆神主似猜到了源初意思,想要拖延婚期,「呵,就憑那隻苟延殘喘的老泥鰍嗎?」

  先前一戰,雷霆早已試出元龍深淺,重傷之軀,苟延殘喘罷了。

  源初又閉上了雙眸,未再言語。

  「哈哈!」雷霆神主大笑一聲,揮動衣袖,撕裂虛空,打開了鴻蒙壁壘通道。

  琉斯、青女、戰爭、天空向源初行禮告退,隨雷霆神主進了空間壁壘。

  「果然…死氣流轉,雷霆已被真實造物主污染。」源初察覺到雷霆打開鴻蒙通道時運用的力量,源自死氣。

  「待他歸來,清算一切,了結一切。」腦里浮現魏叔玉身影時,源初冷淡的眸子變得溫柔,臉上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