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彈指間天魔灰飛煙滅,戀愛腦緊那羅

  第229章 彈指間天魔灰飛煙滅,戀愛腦緊那羅

  天魔神惡誅、地魔神邪屠、魔尊計都雙眸冷漠瞅了一眼無天,撕裂虛空前往了花果山。

  無天沉著面色,同樣撕裂了虛空,前往了花果山!

  惡誅、邪屠、計都祭出混元大羅金仙法力,嘗試衝擊三清大陣!

  九天之上,紅繡球劃破虛空而來,擋住了惡誅攻勢!

  接引祭出接引寶幢攔住了邪屠。

  准提祭出七寶妙樹攔住了魔尊計都。

  魏叔玉手持陰陽,靜立在了無天面前。

  想要裡應外合攻破三清大陣,還需問問三聖一混元!

  轟!轟!

  地動山搖,山石崩碎,河海逆流!

  先前剛結束一場玄魔大戰,此刻又掀起了玄魔大戰!

  魔道四混元,被魏叔玉、女媧、接引、准提拖住。

  無天惱怒至極,也無甚辦法,突破不了魏叔玉的防守。

  鎮元天魔手持地書,率領百萬天魔也降臨花果山,欲配合黑袍護法內外進攻三清大陣。

  虛空中血道長河席捲而來,冥河手持元屠阿鼻,攜萬丈血浪而來,攔住了鎮元子!

  鯤鵬手持河圖洛書,化為鵬鳥,一口吞噬上萬天魔。

  李淳風手持仙劍而來,一劍開天門,葬送了上萬天魔。

  踏踏踏!

  大地在顫動,只見十二祖巫從盤古大殿中狂奔跑出,帝江為首,爆喝一聲,「十二都天神煞大陣!」

  無邊凶煞之氣聚集,召喚出了盤古虛影,一拳朝著三清大陣內的千萬天魔轟出!

  嗡!

  巨大的法力風暴席捲天地,一拳過後,千萬天魔隕落近乎百萬!

  「天地真武大陣!」

  「絞殺!」

  程處默率領百萬天策軍,祭出了真武大陣,向三清大陣的內天魔攻去。

  大戰四起,烽火連天,漫天神通術法不斷!

  天魔接二連三的隕落。

  無天、惡誅、邪屠、計都攻勢更猛,無論如何卻攻不破玄門防禦!

  此役,玄門做了萬全的準備,似乎早就知道天魔會來花果山,專程等著了!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千萬天魔隕落大半。

  陳江流處於三清大陣中,臉上露出凶性大笑,「來啊!」

  「再來啊!」

  「小小天魔也敢偷襲江流爺爺?」

  「魏叔彈指間,天魔灰飛煙滅!」

  陳江流不再慫,一拳打死一片天魔。

  一面倒的屠殺!

  一日之間,千萬天魔灰飛煙滅,黑袍護法身受重傷,勉強逃回了域外。

  千萬天魔隕落,無天、惡誅氣憤至極卻無可奈何,只能憤懣退去。

  鎮元子率領百萬天魔救援,隕落大半,一同退去。

  花果山玄魔大戰,終平息。

  這一役,玄門獲得了極大的勝利,挫敗了魔道囂張的氣焰!

  僅一役,魔道便傷到了五分之一的元氣!

  三清大陣散去,通天教主未與太清老子、元始天尊搭話,直接回了金鰲島。

  老子回了八景宮,元始天尊回了玉虛宮。

  女媧、接引、准提點頭離去。

  花果山之巔,僅剩下了魏叔玉一人。

  魏叔玉雙眸眺望花果山,山林被仙火、魔火焚燒殆盡,光禿禿的,好在提早遷移了生靈,並無生靈傷亡。

  這一役,雖斬殺真魔千萬,但花果山同樣遭到了巨大瘡痍。

  十洲之祖脈,三島之來龍,大概很長時間花果山都難配得上了。

  這一役,花果山為戰場,犧牲巨大。

  但卻是必要的犧牲!

  魔道席捲而來,目的顛覆天地,毀滅一切。

  凡天地修士,都可以犧牲,包括花果山!

  一場大雨,熄滅了花果山戰火,玄門無數修士自願上山幫忙收拾花果山戰後瘡痍。

  諸仙神則又進入了備戰狀態,魔道一日不退去,玄門一刻不得歇息。

  長安,司空府,成了防禦體系中的重中之重!

  靈山,大雷音寺。

  無天端坐在黑蓮上,沉著面色,向惡誅、邪屠、計都致歉道:「此戰,是吾疏忽…中了魏叔玉計謀!」

  惡誅、邪屠、計都面色陰冷,聲音冷漠,「無須向吾等解釋!」

  說完三魔,身形緩緩消失。

  大雷音寺大殿虛空,緩緩升起一團詭異魔霧,魔霧內傳出無上大威壓。

  無天見著魔霧顯現,緊忙站起身來,行至前,面色惶恐,行禮:「魔羅見過魔祖!」

  詭異黑霧並未開口,僅打出了一縷黑芒。

  黑芒正中無天胸口,無心倒飛出去,狠狠的墜在地上,口吐黑血,氣息萎靡,「多謝魔祖開恩!」

  無天知曉魔祖羅睺性格,若真是大怒,自己早已沒命,這僅是魔祖的警告。

  詭異的魔霧散去。

  無天拖著重傷之軀又坐回了黑蓮之上,並未恢復傷勢,從懷中拿出了婚書,雙眸有些呆滯,腦海里不斷浮現阿羞的身影。

  無天笑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笑,「阿羞還活著,沒魂飛魄散。」

  一縷白氣從無天頭頂飛出,緊那羅穿著白色僧衣出現在了大雷音寺大殿中,一臉複雜的凝視著無天。

  無天絲毫未察覺到緊那羅現身。

  「你明知那是魏叔玉布下的陷阱,你為何還要踩進去?」穿著白色僧衣的緊那羅雙手合十,平淡發問。

  無天猛地收起了婚書,面色變得猙獰,怒視緊那羅,「因為她是阿羞!」

  「我決不容忍再有人冒犯阿羞!」

  「金蟬子死不足惜!」

  白衣緊那羅雙手合十,面色複雜,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一句因為她是阿羞,縱使是善念緊那羅也無法抵抗。

  「阿彌陀佛,貧僧為你我高興!」緊那羅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號。

  「三十三萬年前,緊那羅為了阿羞自願墮入魔道,今日也該讓緊那羅回來了!」白衣緊那羅出聲道。

  「不可能!」

  「阿羞是我的!」無天面色猙獰冷聲道。

  緊那羅面露微笑,「伱確定阿羞看到現在的你,不會害怕嗎?」

  無天神情一愣,自顧打量著身上的魔氣,確實會嚇到阿羞,「不能嚇到阿羞,不能嚇到阿羞……」

  「今日,緊那羅該回來了。」

  「不可能!」無天好不容易將自我善念封存到黑暗之淵,又怎會再讓其回來。

  「你難道不想見見阿羞嗎?三十三萬年了,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她現在是開心?還是憂愁?三十三萬年,她了緊那羅而死啊。」

  無天的魔心又動搖了。

  「你渾身魔氣,去不了長安的。」

  「讓緊那羅回來吧,中和你身上的魔氣,去見見阿羞。」

  「去見見阿羞……」

  無天緩緩站起身來,走至白衣緊那羅身前,閉上了雙眸。

  白衣緊那羅向無天走去,白氣與黑氣融為了一體。

  黑衣散發的無天與白衣緊那羅形態不斷轉換,身上凶煞暴戾的魔氣變得柔和,被壓下去。

  「我是緊那羅,也是無天。」

  無天出了靈山大雷音寺。

  ……

  長安,白鹿私塾。

  司空袖站在講台上,為底下的孩童講解著國文。

  國文,涉獵極其廣闊,以大華夏為根的文化知識。

  緊那羅穿著一襲白衣,站在窗外,靜靜的看著司空袖講解國文,臉上露出了微笑,「真的是阿羞與三十三萬年前不一樣了。」

  三十三萬年前,阿羞流落風塵,身在風塵,卻嚮往自由光明……

  現在,她過的很好,找到了她所熱愛喜歡的東西。

  緊那羅靜靜的看著阿羞痴迷。

  很快,一堂課過去。

  司空袖走出了教室,臉上露出微笑,「你好,你是哪位同學的家長嗎?」

  緊那羅看著近在咫尺的阿羞,有些呆滯,很快回過神來,「不,不是。」

  「我有個遠方親戚家的孩子,年齡到了上學年紀,他父母不太想讓他上學,所以我過來看看…學校。」

  「魏人皇陛下說過知識改變命運,每一名孩子都有上學的權利,還有九州律規定,適齡孩童必須入學,這屬於義務階段的教育。」司空袖聽著父母不讓孩子上學,微微皺眉。

  「魏叔玉?呵呵…魏人皇陛下說的對,改日我回去就這麼說,謝謝。」

  「嗯!」

  「我要去備課了。」

  緊那羅禮貌的讓開了路,微笑點頭。

  司空袖同樣微笑點頭,朝辦公室走去。

  待司空袖快走到辦公室門前時卻停下了腳步,緩緩轉過身,正看到他還站在那往這邊看著。

  司空袖猶豫了片刻,出聲問道:「我見過你嗎?感覺在哪見過?」

  緊那羅心情激盪,「阿羞還…記得自己……」

  緊那羅緩緩搖頭,「沒,沒見過。」

  「要見過的話,可能是上輩子。」

  司空袖含笑點頭,轉身要進辦公室。

  「那個…老師,放學有時間聊一聊嗎?還是我那個親戚孩子的事。」緊那羅喊道。

  司空袖總感覺他很熟悉,心裡生不出牴觸,說不出拒絕的話來,於是點頭,「好,放學見。」

  緊那羅沒走,在校園裡溜達,耳邊縈繞著孩童的讀書聲。

  「跟三十三萬年前完全不同了。」

  緊那羅那時去人間,看到的是骯髒、齷齪、自私自利,有純真至性的少之又少。

  「魏叔玉雖陰險狡詐,但終究不愧人皇之名。」

  很快到了放學時間。

  緊那羅如願又見到了司空袖。

  兩人在私塾飯堂簡單吃了午飯,聊天。

  先聊的是遠方家親戚孩子,然後又聊到了國文。

  司空袖文化底蘊深厚,有著知書達理書香門第的氣質。

  緊那羅底蘊同樣深厚,司空袖每提起一個話題,緊那羅總能對上,且做進一步思考闡述。

  「你是一個很有趣的人,很像一位老朋友。」司空袖含笑道。

  「像…哪一位老朋友?」緊那羅有所期待道。

  「夢中的一位朋友。」

  「你的理解中蘊含著佛道韻味,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這是佛門的偈語吧。」

  緊那羅點頭,略顯回憶道:「我也有位老朋友,他是佛門的僧人。」

  「那他一定是高僧吧。」

  「算不得什麼高僧,勉強算個小僧,畢竟他連愛的人都救不了。」

  「愛人?佛門不是要守清齋戒律嗎?」

  「所以他還俗了。」

  「痛哉,佛門少了一位高僧。」司空袖跟緊那羅聊天很愉快,逐漸放開,甚至開起了玩笑。

  「幸哉,世間多了一份愛情。」緊那羅同樣笑道。

  談及愛情話題,雙方皆是點到為止。

  湊巧的是,雙方都打聽了對方伴侶情況,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愉快的聊天結束,緊那羅說過幾日領著孩子去拜訪司空老師。

  緊那羅出了私塾,心境開朗,輕鬆無比,「呵,原來魏叔玉是弄了一封假婚書!」

  緊那羅悠閒的逛著長安城,路過街邊胭脂水粉攤停下腳步,猶豫半刻,離開,嘴裡自顧道:「阿羞應該不會喜歡…這些東西。」

  砰!

  緊那羅與一男子肩膀相撞。

  「笨蛋,世上哪個女子不喜歡香水?你在學校沒聞到香水味,沒看到她化妝,那是學校明文禁止不讓!」相撞的男子笑吟吟出聲提醒。

  緊那羅豁然開朗,「有道理!」

  緊那羅又折返回攤子前,開始買起香水。

  魏叔玉猛拍了一下腦子,「這緊那羅果真是個戀愛腦,那麼大一個敵人站在身前,都沒看著?」

  魏叔玉走近緊那羅,嘖嘖了兩聲,「這些香水太過普通,我那有高品質的,要不要?」

  「要!」

  「走唄!」

  長安城,魏國公府,這是魏徵原先的府邸。

  庭院中。

  魏叔玉與緊那羅同坐,喝著茶水。

  魏叔玉雙眸打量著緊那羅,「身上凶戾的魔氣柔和了許多…所猜不錯的話,應當是善念回歸了。」

  緊那羅靜坐著喝茶,臉上無甚表情,善念回歸,他已經不是一心想要復仇的無天了,而是當年被接引、准提寄予了無數厚望的睿智僧人緊那羅!

  「我要帶走阿羞。」緊那羅提出了要求。

  「你帶不走她,她爹在長安在人族,以及她所熱愛的在這!」魏叔玉搖頭。

  「何況你能帶她去哪?魔窟?呵呵。」魏叔玉抿茶,反問。

  緊那羅沉默,退而求其次,「我要喚醒她的真靈!」

  「阿羞縱使轉世了,也未曾忘過緊那羅,三十三萬年轉世,她從未成過親,當年發的誓言,未破過。」魏叔玉繼續道。

  緊那羅神情恍惚,腦海浮現當年畫面,阿羞倒在血泊中,笑著立下了誓言,「再不會讓任何男人碰一下了。」

  「三十三萬年的孤獨…真的傻!」

  「你還想喚醒她的真靈嗎?」

  「她始終是她,還記得我,無需多此一舉了。」

  「魏人皇,你不阻攔我靠近阿羞,究竟想要什麼?」

  「我想讓你投身光明,反戈魔道,我要你告訴我有關魔道的一切!」魏叔玉面色凝重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