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陳江流:叔,你聽我解釋
清晨,微風吹拂,船槳輕輕撥動溪水河流,白露水滴入小河,產生陣陣漣漪。
小船順流而下,河旁,有良田桑竹。
過了河灣,便能看到西梁女國城池的宏偉,密集整齊的房屋建築,櫛次鱗比的作坊,來來往往的人啊。
西梁國如今的工業能力,比數年前強了何止百倍。
「大姐,許久不見了,多年前曾見過的。」魏叔玉面露輕笑開口道。
「還真是您?我方才便覺得眼熟,但沒敢認,你跟多年前一樣,沒什麼變化。」擺渡婦人說著摸了摸臉頰,時光催人老,韶華已逝,當年的怦然心動,也早已被生活磨礪耗盡。
「是我。」
「這西梁與多年前相比變化真大。」
「是啊,變化相當大,馳道修的非常寬敞,城裡有各種商品,水車鋪設的到處都是,良田灌溉排洪十分方便,糧食多的幾乎吃不完……」擺渡婦人說起西梁這幾年的變化,濤濤不絕。
「還多虧了女皇,咱們西梁國才能這麼好。」
「是啊,女皇陛下這些年的治理功不可沒。」魏叔玉點頭,表示贊同。
「哦對了,您是東土大唐的人?昨日我也送了幾名東土大唐的僧人進城。」
「那僧人是我侄兒。」
「侄兒啊,怪不得呢。」
「那領頭的僧人,跟您長得一樣英俊。」擺渡婦人捂嘴輕笑道。
兩人就這般閒聊著,順著河流而下。
不多時,便到了西梁城外的碼頭。
「多謝大姐了。」魏叔玉從懷中拿了半貫銅錢付了船費。
擺渡婦人看著魏叔玉穿著談吐也知其是富家人,倒也未推脫,輕笑著送魏叔玉下船,「下次再見,我大概就會變成黃老太婆了,再見,再見。」
「再見。」魏叔玉揮手與其告別,心底卻生出感慨。
人生不過百年,看似很長,其實不過是白駒過隙,忽然而逝。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當年的怦然心動的少女,如今也為人母,成熟了許多。
魏叔玉腦海中浮現出了當年西梁公主說的話,「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我唯一的男人!」
「我會好好修行的,我會治理好西梁的,你還會再來嗎?」
想到此處,魏叔玉臉上露出輕笑,目光看向宏偉的城池,「伱是否會為當年說過的話而後悔?時光催人老,足矣改變一切,你呢?」
魏叔玉身穿一襲白衣,背後背著長形布袋,入了西梁城。
而與此同時。
解陽山上空,牛魔王還在與觀音、文殊、普賢三菩薩對峙著,劍拔弩張!
「賠靈寶!」
「不可能!」
「那可就別怪俺出兵阻攔取經人了!」
「孫悟空是你結拜兄弟,你敢!」
「我怎麼不敢?親兄弟還明算帳,何況是結拜兄弟?」
「想不到牛魔王你竟然是這樣的牛!」
「想不到的多了去了!」
牛魔王胡攪蠻纏,牽制住觀音、文殊、普賢。
西梁城,皇宮外。
陳江流罵罵咧咧的出了皇宮門,臉色宛若豬肝一般,「天殺的魏叔玉,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遠處,孫悟空、豬八戒、沙和尚、小白龍見著師傅出了宮,緊忙迎上,一臉壞笑道:「師傅,跟女皇獨處一晚上,感覺如何啊?」
「你們聊了什麼?」孫悟空、豬八戒等化身吃瓜達人,疑惑好奇的問道。
「能聊什麼?聊一個男人!」陳江流嫉妒的眼珠子通紅,咬碎了後槽牙。
「不共戴天,不共戴天!」
孫悟空、豬八戒見著師傅氣沖沖的樣子,心裡瞬間明白,「完蛋,那女皇沒看上自家師傅……」
「師傅正在氣頭上…還是裝傻充愣的好!」
孫悟空、豬八戒、沙和尚、小白龍臉上都露出了愁容,「師傅,我們之間的悲喜是相通的,痛,實在是太痛了。」
陳江流滿肚子的氣沒處撒,本想找徒弟們撒,可見著他們一臉的悲傷,又沒處撒了,「煩死了。」
「回驛站,回驛站,睡覺,睡覺,不共戴天!」
陳江流領著一眾徒弟,朝驛站走去,一路上罵罵咧咧從未停下,進了驛站還在大罵著:「不共戴天!」
「哦?這是要與誰不共戴天呢?」驛站一樓,一角落處,響起了玩味的問聲。
「你特麼多管閒事!」陳江流正在氣頭,直接憤怒回懟,但當目光看到了角落,渾身卻不由一個激靈,瞳孔猛地收縮,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孫悟空、小白龍看到角落裡坐著的人,心裡也是猛地一顫,「他(叔)怎麼來了?」
豬八戒、沙和尚先前在五莊觀的記憶被鎮元大仙模糊化,此刻並不認識魏叔玉,見著西梁國還有別的男子出現,也大感好奇,「他是誰?」
驛站的茶,只能說湊合。
魏叔玉放下了茶杯,走至陳江流身旁,笑呵呵道:「這是跟誰不共戴天呢?」
陳江流欲哭無淚,結結巴巴道:「沒…沒有…說著玩…玩的。」
「咱們上樓說。」魏叔玉自顧走上驛站二層。
僅僅一瞬,陳江流心底做了億萬種掙扎,最後還是屈服,顫顫抖抖的朝樓梯上走去。
豬八戒、沙和尚見著此,心頭更是疑惑至極,「猴哥,那人是誰啊?師傅好像有點害怕。」
「師傅的事,少打聽,猴哥也不知道。」
「哦!」
驛站二層,陳江流房間內。
「叔,那啥,你怎麼過來了?」
「你說呢?叔想你了唄。」
陳江流看著魏叔玉人畜無害的笑容,心底愈發惶恐,連忙走上前,「那啥叔,你聽我狡辯,呸…你聽我解釋。」
「侄兒對西梁女皇的敬仰宛若黃河之水濤濤不絕,絕對沒有半分僭越,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侄兒雖貪財好色,但也是有著原則和準線的,自家女皇嬸嬸,絕對不敢有半分僭越!」
魏叔玉聽著陳江流的狡辯,微眯起了雙眼,「好小子,怪不得讓我連打了三個噴嚏,原來是要跟叔不共戴天呢。」
陳江流見著魏叔玉眯起了眼,徹底慌了,「叔,你要信我啊,信我啊,真的要信我啊,不敢有半點僭越!」
「好的,我信了。」
「信了,你…怎麼在脫鞋啊?」
啪啪!
「啊,叔,侄錯了,啊…啊……」驛站二樓傳出了歇斯底里的痛苦哀嚎聲。
驛站一樓。
豬八戒、沙和尚聽著師傅哀嚎聲,臉色一緊,「猴哥,救師傅嗎?」
「用不著。」
「猴哥,你聽師傅哭的比殺豬的還狠啊?」
「沒事,死不了。」
「真不用去救師傅?」
「真用不著。」
「好吧。」
驛站二樓。
陳江流趴在地上,捂著屁股,滿臉的幽怨,「叔,我已經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了,你怎麼還真動手了?」
「在叔的眼裡,你永遠是個孩子!」
「叔,你能不能考慮一些我的感受?」
「其實,不考慮也行……」陳江流看著了魏叔玉殺人的眼神,立馬改口道。
「好了,好了,站起來吧,叔說這一路上有女妖精,就絕對不騙人。」
「騙人,哪裡有了?就一個白靈。」
「這就有,不過需要你用一雙善於發現的眼睛去尋找。」
「真有?」
「真有!」
陳江流聽著有女妖精,瞬間雙眼神放光,「叔,您喝茶。」
「嗯,茶也喝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叔,放心,我有分寸。」
魏叔玉走了,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驛站里了。
陳江流整理整理了衣裳,下了樓,目光凝視看向眾弟子,「你們剛才看見了什麼?聽見了什麼?」
「沒,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孫悟空一眾弟子連忙搖頭道。
「很,很好,收拾收拾,準備下午再進皇宮吧。」
陳江流說完,便上街溜達去了。
西梁國那麼大,茫茫人海,想尋找到女妖精,實在是太難了。
很快,中午過去。
陳江流沒尋找妖精的影,又帶著徒弟進了宮。
西梁女皇知曉了陳江流是他的侄兒,自然提高了禮待規模,下午宴席說是國宴,也不誇張。
陳江流這回再看西梁女皇,心底卻是不敢有半分僭越了,說話極其客氣,極其禮貌。
「女皇陛下,臉色不錯,想來是見過叔了。」陳江流笑呵呵道。
西梁女皇聽著陳江流的話,美眸卻不由一滯,立刻追問道:「他也來西梁了嗎?」
「該死!」陳江流猛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原來叔他還沒見西梁女皇,想必是要給其一個驚喜,卻被自己提前說了出來。
「啊哈哈哈,不知道。」陳江流連忙矢口否認,大口喝起酒水來。
西梁女皇,卻不淡定了,一雙美眸在大殿中四處尋找,希冀忐忑焦急,嘴裡呢喃道:「既然你來了,為何不出面呢?是不想見我嗎?」
……
至宴席結束,西梁女皇也未見到魏叔玉,美眸變得暗淡,心情十分低落,連喝了數杯酒水,精緻的臉蛋已顯得酒紅……
陳江流愈發感覺不妙,「徒兒們,吃好了嗎?準備開溜!」
「師傅,這不才開始吃?」
「好,既然吃飽了,就走吧,這西梁國暫時不能待了,先出去避避。」
「啊?師傅,沒吃好呢……」
「快溜!」
陳江流帶著孫悟空等一眾弟子,告辭溜出了皇宮,回到驛站打包行禮,準備逃走。
而此時。
皇宮大殿,一角落處,一女官臉上露出了輕笑,「唐長老,你可逃脫不了吾的掌心!」
女官,正是毒敵山琵琶洞的蠍子精所化,美貌無雙,化為一凡人在西梁國擔任了一女官,掙的工資都用在買胭脂水粉女人家的妝品上了。
蠍子精在西梁國就是混日子的,卻不曾想宴席會上看了一英俊男子!
所謂,一見鍾情,便是此了!
蠍子精第一眼看到陳江流,色邪便發作了,欲將其霸占己有!
蠍子精化為一縷青煙,出了皇宮正殿。
驛站大街上,陳江流正欲拉著徒弟逃走,便見著遠處襲來了一股青煙,青煙中還有著陣陣女兒清香。
陳江流雙眸不禁放出光亮,「女妖精來了,真的來了!」
「真是天助我也!」
青煙來的十分迅猛,眨眼間便包攜走了陳江流。
大街上,僅留下了陳江流的餘音,「徒兒們,為師先出城一避!」
「為師奉勸你們,不要多管閒事……」聲音愈來愈遠。
孫悟空、豬八戒、沙和尚、小白龍愣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散了吧,散了吧,先玩半個月…哦不一個月再說。」
……
而與此同時。
西梁皇宮。
西梁女皇喝了數杯酒水,並未用法力催散,此刻已經有了醉意,穿著一身正紅皇袍,有些搖晃的朝寢宮走去。
咯吱。
寢宮門打開,西梁女皇便一頭扎進了床上,暈乎乎躺著,臉蛋緋紅,似睡似醒道:「你為什麼還不來,你為什麼還不來。」
隱約間,西梁女皇好似看到了他的身影。
魏叔玉遞來了一杯熱蜂蜜水。
西梁女皇猛地坐起,兩邊鬢角的頭髮顯得亂糟糟的,有些迷糊的接過了蜂蜜水,小口小口喝了起來,邊喝美眸目光偷偷瞄著魏叔玉。
「叔玉哥哥?」西梁女皇試著叫了一聲,還跟數年前一般。
西梁女皇登基以來,形象一直是不苟言笑,極具威嚴,將西梁國治理的極好,從未露出過如今這般小女兒姿態。
「在,喝完了吧。」魏叔玉點頭。
姓名:西梁女皇(周琳)
種族:人族
資質:偽五帝級別(女皇氣運加身)
修為:天仙
功法:人皇紫氣訣
西梁大周皇室,周琳便是女皇的名字,僅有皇室及最親近的人才會知曉。
短短數年,便能修行至天仙修為,魏叔玉並不太過驚訝,畢竟一國氣運加身!
周琳喝完了蜂蜜水,臉色依舊是紅彤彤的,但卻不是酒紅,而是女兒般的緋紅。
周琳伸出了纖細的手指,坐在床上環抱住魏叔玉雄壯的腰,輕依偎在了胸膛上,「我好想你……」
女皇,並沒有少女那般的羞澀,而是大大方方的抱住了魏叔玉,來訴說這麼多年來的相思之苦。
魏叔玉雙手梳理著女皇的秀髮,亂糟糟的秀髮變得柔順。
鳳簪拿下,一頭秀髮散落,披在肩後。
女皇已等了數年,從少女到成年再到一國之主,等的已經太久了,不想在等了。
女皇依偎在魏叔玉懷中,緩緩挺身吻住了魏叔玉的嘴唇。
魏叔玉的雙手從秀髮,往下移動。
窸窸窣窣……整齊正紅的皇袍褶皺亂做一團,扔下了床。
肌體,晶瑩剔透,觸之宛若凝脂美玉。
女皇一雙美眸有些迷離。
撕裂的痛楚傳來。
女皇抓緊了魏叔玉,美眸里湧現了一層霧氣,溢出相思淚水,「他真的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