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天扶額坐於桌案之上「能查出來背後指使者嗎?」
祿東贊苦笑搖頭「這是手下暗探用命帶出來的情報,至於聯絡之人,找不到任何蹤跡。��
「你的意思是,守株待兔?」
「還請元首體諒,若對方不出招,抓了也無用啊。」
「後果呢?」
「屬下必會想個萬全之策!」
「行,你下去吧!」
李承天把密信撕碎,扔到腳邊的垃圾桶之中,心中多了一些煩躁,為什麼總有人要出來找麻煩呢?不知道什麼叫做自尋死路嗎?
收拾好桌案上的文件,轉身回府去看望明達,如今府中最珍貴的就是明達的身子,但凡出點意外,李承天必會發瘋不可。
又過了兩天,祿東贊再次出現「元首,對方準備行動了。」
「什麼時候?」
「一周之後。」
「背後之人可曾探清?」
「難也,只怕除了直接動手抓人之外,別無他法。」
「去把蘇定方給我喊過來!」
「是!」
國防部部長,蘇定方,蘇烈。
當蘇烈一路跑進房內後,臉色有些怪異「元首,您讓祿東贊尋我?」
「嗯。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處理一下!」
「請吩咐。」
李承天手起筆落,紙上墨寶湧現,不過片刻再無餘留之處。李承天順手交給蘇烈, 「這」蘇烈看後臉色十分怪異。
「元首,何必等待,容屬下直接將這些叛賊抓捕,省卻雜事。」
李承天冷笑著搖頭「不必,我需要一個藉口,無論此人背後是何人在支持,對我大唐來說都有益無害!」
「元首,您的意思是」蘇烈臉上罕見出現一絲激動。
「下去準備,不允許出現任何損傷!」
「遵命!」
蘇烈返回國防部後,派人去把華夏城督察局的吳啟局長尋來,兩人交談一夜未歸,也不知到底說了些什麼。
次日一早,城中駐紮的鷹爪軍第二旅,分出三個團的軍隊出城,由於並沒有誓師出軍大會,百姓皆以為是軍隊換防。
一處民宅之中,努卡達臉色猙獰「真是天賜良機!」,身後有十幾人,看打扮可都是波斯人。
「首領,我們該怎麼做?」
努卡達獰笑一聲「什麼都不用做,很快就有人會來找我們的!」
盛夏,在屋子外是一種折磨,大部分民居都是房門緊閉,不流動的熱氣保持家中的陰涼。唯有四海坊中一戶人家的院門大開。
「謝謝,謝謝!」一個學子模樣的人從中走出,看他身後的背包,是戶主送給他的晚飯。此人,沒有姓,街坊都叫他海子。憑藉京華學子的身份,海子幼年父母雙亡,但依靠著百家飯活了下來。
「阿嬸,今天真是麻煩您了。」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嬸子從小看你長大,不過就是一頓飯而已,好好學習才是你現在應該做的!」
「阿嬸,那我先去學堂了。」
「去把,晚飯需要我幫你準備嗎?」
「不用麻煩阿嬸了,學府今晚有聚餐。」
「也好,那你路上慢點啊!」
「好嘞!」海子笑道:「大唐,萬安!」
沒有在意嬸子眼中的奇怪,海子臉上略有愧疚,躬身行禮後,大步離開。
「你這孩子?」嬸子眼中除了寬慰之外,還有一絲擔憂,也不阿海最近怎麼了,總感覺他在隱瞞著什麼東西。
海子在去往學府的路上突然拐了個彎,繞過四海坊,轉向平安坊走去。要曉得,平安坊在城東,學府在城西。
海子在一個無人的街道,褪去自己學子袍,打開背包,掏出一套衣服穿上,看款式,應該是大唐最新的錦衣款式。按海子的背景,根本不可能買得起這種衣服樣式,處處充滿著蹊蹺。
海子把學子袍收進包裹之中,「大唐,萬安!」心中默念一句之後,隨手扔進一家民居之中,快速走開。
更奇怪的,裡面的人就像是早就知道一樣,收起學子袍直接放進一個錦盒之中,盒上刻有一個名字,李海!
那人快步行至城東京華府外,從後院翻牆進入後,隨手掏出一把鏟子。
「兄弟,走好!」此人偷摸來到後院,今日是京華府休沐,府中無人巡邏查看。此人三兩下挖出一個坑洞,把裝有海子學子袍的錦盒放入其中,以土掩蓋,沖洗把土面壓實後,再次翻牆挑出。
他沒有返回家中,徑直離開華夏城,到得城郊一處荒地之內,此處不知何時被人挖了一個土墓,邊上就是一個棺材。
打開棺材自己躺了進去,並把棺材強行合上,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刀,直接插入自己脖頸中,眼中卻是狂熱「大唐!萬安!」伴隨著最後一聲低吟,雙眼渙散,人魂失蹤。
兩個時辰,幾名農夫過來把棺材埋入土中,並為其按上了裝好的墓碑,「大唐子民,李峰!」
「你說這是誰家的棺材?」
「噓,你管那麼多幹嘛,咱們按時間埋下就好!」
「可我怎麼感覺棺材比之前抬來的時候重了好多?」
「就你話多是不是?我可告訴你,主家給的錢多,裡面有封口費你明白嗎?」
「估計不就是誰家小妾死了,主婦不讓下葬唄?這種事還少嗎?」
「行了,埋好了就該走了。」
待得農夫離開之後,此處徹底變成了一個荒墳,除了一個墓碑和名字,再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說實話,沒有人知道這位名叫李峰的人到底來自何方,一年之前入駐華夏城,身家還算豐富,自己買了一個院子,每日也是窩在家中,少有出門。
聽說這人似乎有一個朋友和一位恩人,具體情況呢,街坊都不知道。
可是他到底在圖謀什麼?為什麼要自殺,還提前讓人準備了棺材,除了一個刻有大唐子民的墓碑後,再沒有任何信息,到底因為什麼?
還有那個名叫海子的人,他到底又去向了什麼地方,平安坊有什麼?
「大唐,萬安!」這似乎是他們兩個人的暗號嗎?
一旁守候許久的暗衛悄然離開,將此事全部上報祿東贊。
祿東贊聽後驚道,還有如此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