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工坊的生產速度很快,李承天擁有了大量琉璃製品,不過李承天此刻最想要的是電燈,夜晚的燭火看東西太傷眼了。
「兒臣想成立格物學院!」李承天直接找到李二興奮道。
「什麼院?」
「格物,格物致知,搜集奇技淫巧之人,為大唐建立盛世之基!」
李二沉默,片刻後說道:「細講於朕!」
「武器盔甲、制物、農務耕種皆在格物學之中,從兒臣獻出的巨炮、全息影像、馬蹄鐵等物中,可以看出格物學對我大唐軍備的重要性。再講農務糧種,陛下可考慮過如何增加我大唐糧食作物產量?如何增產?一種糧食能否經過培育變成高產作物?
羊毛衣、羊奶、奶酪等為大唐帶來了多少賦稅?若是再發生蝗災,能否當地郡縣直接滅除?若是針對戰爭,能否再設計出堪比巨炮的攻城防守武器?」
李二皺眉道:「聽起來倒是可行,但士農工商,工列三等,若是按你所言,工將為一等,怕是不易呀!」
李承天大笑:「父皇,商列四等,卻可為大唐帶來巨大的稅收,如家世家皆有商隊來回於草原之上。工列三等又如何?」
李二還是搖了搖頭「不易,難也!」
「父皇,兒臣心中看來,農工者若干年後怕只為勞奴之事,大唐百姓當列二等!」
李二驚奇道:「何意?」
「敢問父皇,每戰過後,俘虜作何用?」
「殺之、放之!」
「父皇,能否帶回大唐,當做勞奴,修路、種糧?凡是耗費人力之事,皆可勞奴從之!」
李二趕忙擺手「不可,此乃有傷國顏!儒家士子必會強烈反對!」
「殺之,不人道。放之,恐會再犯!為何不用之?分而教化,同化,數年後皆為我大唐子民,有何不好?」
著實把李二嚇了一跳,「此事容後再議!」
李承天知道李二動心了,但還是有些忌憚,畢竟此類事情從未有人首開先河。追問道:「那,格物學院?」
李二回應道:「此事不應找朕!」
「兒臣缺錢!」
「沒有!」
「父皇!」
可惜,李二走了,去思考戰奴之事。
李承天蹲在殿中思考半天,後怒拍腦門「腦袋被門擠了!」
「來人,擺駕顏府!」
顏府中,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李承天對著格物致知大談特談,顏師古感覺此刻有種災星上門的感覺。
「好,殿下想讓老頭子我做什麼?」顏之推很高興,二皇子殿下神子貴不可言,如今登門求事,豈可拒絕。
「本王希望建立格物學院!」李承天終於說到正題。
顏之推不說話了,顏師古也如鯁在喉不知如何開口。
「本王想請老祖宗任格物學院副院長!」
「但是,陛下處?」顏師古問道,這種事不問清楚就是找死。
李承天未言,點頭示意李二已知曉。
顏之推很猶豫,怎麼說自己也是大儒,怎可與勞甚子格物學掛鉤?
李承天無奈道:「若,老祖宗不進,最多十年,再無儒門!」
顏師古眼神瞬間犀利,顏之推也變得謹慎起來「殿下何意?」
李承天繼續道:「三字經,本王有很多,而且還有堪比三字經之文,若老祖宗今日不答應,本王只得踩著儒家上位了!」
「笑話,我儒家弟子....」顏師古怒道。
「知道,知道,儒家弟子多嘛,但對本王無用的儒家弟子還算是儒家弟子嗎?顏大人弟子門人無數,但本王想問,入朝者幾人?為百姓官者幾人?即已無用,留之何用?天下儒家弟子多又如何?不還有法家嘛?」
「大膽,殿下您這是要造反!」顏師古急了。
「昔日孔聖也曾拜師諸家,創於儒家。如今儒家行事當真霸道,竟不許其他任何學家出現?好一個心胸!」
「我儒家為百姓付出如此之多,在殿下眼中竟然如此?」
「還記得我曾說過的讀書人否?其中無一人是儒家子!今日,本王錯登大人府門,請勿怪!懷英,回宮!」
李承天丟下顏之推和顏師古走了。
顏師古對顏之推道:「祖父,明日孫兒便進宮直柬楚王!」
顏之推苦笑問道:「何以柬之?」
「楚王殿下不尊儒士,意焚書坑儒!」
「蠢!」顏之推怒道:「若你真柬之,怕是楚王定會焚書坑儒!」
「可,楚王殿下行事如此霸道!」
顏之推摸了摸鬍子笑道:「當真是一步妙棋,派人去將楚王請回,相信他還未走遠。」
「不用請了,本王剛走到門口,沒辦法,年紀小腿短!」李承天哈哈大笑走進殿中。
顏之推施禮道:「謝殿下厚待,老頭願為格物學院副院長一職!」
李承天轉身恭敬道:「再請顏師古顏大人為院判一職!」
顏之推不顧顏師古反對,開口道:「殿下需要,自當答應。」
待到李承天離開,顏師古問道:「孫兒無知,敢問祖父,楚王為何?」
「楚王來此是想告知你我,他這格物學院不想與儒家爭鬥,或者說他想讓格物學院超然於儒家之上。」
「那為何祖父還要答應?」
「因為殿下做出承諾了。」
「是何承諾?」
「讀書人!」
顏之推撫須,贊道:「怕是會再現百家爭鳴之境!若是真到那一日,恐我儒家首當其衝,殿下是為我儒家留了一條後路。」
而李承天並未回宮,再次來到李綱府上,這次要簡單很多。
「顏老祖宗以答應為格物學院副院長,顏師古大人為院判,不知李大人?」
先斬後奏,李綱服軟「請殿下吩咐!」
「望大人擔任格物學院講師,現請大人隨本王一同前往孔府!」
「自然!」
惡魔出門,攪得京城不得安寧,後顏府、孔府以及大儒李綱傳下信息,今後為格物學院之人。著實讓杏林中人驚起,紛紛打聽何為格物學院。
李二聽到消息後,沉思道:「權力是否過大?」不多時李承天派人送上一份奏則,請陛下為格物學院院長,李二笑曰「我兒承天,不愧天潢貴胄之名!當真是舉世無雙!」好一個院長職位,怕是今後都可稱為天子門生了。
當晚,李承天印出小學五年級之前數學、物理及化學課程內容,交給秦懷英。
「懷英,熟讀之,有何問題可隨時詢問於我!」
秦懷英奉若珍寶,一夜未眠。
「殿下,書中言道空氣為何物?」
「你鼻子吸入呼出的便成為呼吸。」
「殿下,這個畫符是何意?」
「此乃元素名稱簡寫,我先教你簡單一點的,認真聽之。」
三天時間,秦懷英已經開始懷疑自己能否完成殿下吩咐的任務,這書中知識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可以說是對世界觀的完全打擊。同樣難受的還有李二,課程內容現在就擺在他案桌之上,周圍是長孫無忌、杜如晦、魏徵等一干文臣,一個個如見鬼一般。
「陛下,臣以為此書不可為學子教案!」
「陛下,臣等複議!」
李二怒翻白眼「爾等只看到了表面,朕想問一句書中內容可曾真正思考過?」
「陛下,臣以為此乃妖孽之言,不可信!」
李二一個案木拍上「滾!」
那大臣也自知有錯,伏地饒命。
魏徵道:「楚王殿下曾說對一切都應報以探索精神,臣以為可先試行之。」
李二微微消氣,道:「隨他胡鬧吧。」便不再多言。
至於大臣們,已經腦殼死機「這算是胡鬧嗎?」誰也不曉得,該如何是好。儒家數位大儒擔任教習,這個格物學院當真是不可小看。
「錢!錢!錢!」李承天在殿中來回剁腳。
「翠蓮,本王宮中可有多少錢?」翠蓮現已成為承天殿總管,並立誓一生不嫁服侍李承天。
「殿下,有銅錢八十萬貫,銀兩三千兩,大部分都為陛下和皇后娘娘賜下。」
還好,糖的受益讓李承天有了一點資本。
宣來長安令和工匠,在長安地圖上圈了一片地「這片地,本王要了,有問題你可以上奏則!」
隨後對工匠拿出一份圖紙,道:「本王要在這將一個學院,按圖紙上內容,何時可建好?」
工匠便是之前被封為五品縣爵的那人,被李承天賜名唐德!
唐德道:「殿下,百人三月便可建好。」
李承天搖頭「慢了!」
唐德撓頭道:「最快也要兩月,還請殿下加派人手。」
李承天喊進來程處默幾人(秦懷英還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無法自拔)「我要人手!」
幾人同時道:「吾等回家後立即安排!」
李承天點頭「好!」擺手眾人退下,嗯,框架有了,地點有了。但是老師這方面,懷英一人是否有些薄弱?生源又該從哪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