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李泰笑著走到剛下火車的李二身邊施禮。
李二點頭,輕拍了他兩下肩膀,「壯了不少」也不知這個壯了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李泰現如今體重比原先胖了半數之多,讓一位瀟灑皇族貴公子變成了如今發福奔三男。
秦瓊等人行了鞠躬禮,並未開口,實在不知如何稱呼。
李二挨個看去,發現每個人都有所變化,氣質上不再像原來那般文武身,多了一絲幹練和安逸。
「陛下!」房玄齡情緒略有激動,在度過了很長一段人見人棄的新唐時光後,勉強安穩下來,如今見到李二,多有感慨。
李二很是驚異「房卿,你怎麼了?」身著樸實至極,實在難以想像。又看了看魏徵,衣著上和眾人都是新唐官衣,怎麼就房玄齡一人成了這般模樣。
「先回府吧,兒以命人備好了行府。」李泰搭腔,房玄齡這事又怨不得別人,現在說未免太不合時宜。爭得李二同意,一行人浩浩蕩蕩直奔城東。
「四弟!」李恪上前與李泰同行,仔細觀察著自己許久未見的兄弟。
「三哥!」李泰對其一笑「你隨父親前來,可有安排何時回長安?」
李恪比了個禁聲的手勢「不回了,父皇這次就沒打算離開!」
「什麼!」李泰驚叫出聲,引得他人矚目,李恪趕忙捂住他嘴,怕眾人皆知。
李泰拉住李恪行至一邊「父親這是何意?」
李恪搖頭道:「我又能知父皇心中所想,他與大哥言之,不會再歸長安。」
李泰暗道不妙,您這跑到華夏,大家都以為真的是來看長孫氏的,畢竟李佑和陰妃身死,悔過之意十分明顯。但是,這不歸之事,就要商榷一二了,新唐只需要一位國主,多出來的,容易死!
李二似是無意,問道:「叔寶,怎不見麗質她們?」
秦瓊一旁同行,答曰:「孕有七月,不敢多行,唯恐傷及胎兒,現居於元首府中,有多位侍女姑婆照料。」
「元首府?怎不歸秦府?」
「元首府,不是元首一人之居所,府中懷英等五人都備有住所,只不過少有居住。」
說著聊著,前方湧出無數青袍摺扇之人,秦瓊見後命人停駕等待其散去。
「這些是何人?」李二對著城中一切都十分好奇,下了車站,眼中滿是驚訝,房屋住所都為灰暗之色,與地面顏色相同,腳踩上去質地十分堅硬,想來行馬過車方便快捷。
又見車站外多有腳夫抬杆,背後小包車,類似馬車都是兩輪,不過從馬變成了人。
「京華學府學子,共計八百零二人,想來元首剛下課,他們離府回家。」
秦瓊剛解釋完,前面有兩個體型最小的書童,蹦跳著來到眾人面前「四叔,王叔,秦爺爺......」
「麒麟、嵩松,今日下課怎麼如此早啊?」李泰將其中的麒麟抱起,不遠處的王玉禾舉起嵩松逗耍。
「義父,今日教麒麟疊紙鶴啦!」蘇麒麟言罷從懷中取出一物遞給李泰觀看。
「嵩松也有,王叔,你看,咯咯。」
「這二子是?怎會稱青雀為四叔?」李二險些以為這二人是李承天之子,看其中一子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
「蘇烈之子,蘇麒麟;松贊干布之子,貢日貢贊,元首賜名李嵩松,兩人都是元首義子。」
秦瓊答完,就走到其中一王玉禾身邊,逗弄李嵩松「小松,秦爺爺問你,你義父呢?」
「義父?」李嵩松咬著手指思考了一會「他跟小姑回家了!」小姑就是兜子,小丫頭現在長輩分了,每天書院裡都帶著這兩位跟屁蟲。
李二則恍然大悟,難怪看著眼熟,蘇麒麟他是見過的,李嵩松?這名字倒也特別。看著兩小討喜,想上前逗弄,又不知怎樣開口。
「麒麟,我家欣兒再過兩年也要入學,到時你可要照顧好他。」李泰笑呵呵地跟蘇麒麟打趣。
蘇麒麟一副小大人模樣,回答道:「四叔放心,有麒麟在,欣弟儘管入學就好,要是...
要是誰敢欺負他,我就去告訴義父!」
「哈哈」逗得李泰哈哈大笑,隨後將他放下,摸著頭道:「帶著嵩松早點回家去把,翠蓮等候你們多時了。」松贊前幾日去炎黃城檢閱軍容,嵩松嵩愧兩兄弟就被送至了蘇烈家中,有翠蓮照料,畢竟,嵩松要上學,自己家中妻妾都雖多,懂文者一個都沒有。有翠蓮輔導課業,倒也讓人放心,再加上麒麟這個玩伴,嵩松嵩愧兩人過得舒心,這早已不是第一次這般情況了,似祿東贊若是離開華夏城,也會把瑾瑜送至蘇烈府中,翠蓮懂文,如今可以說是新唐重臣們的孩子保姆,性格溫順,與元首關係密切,又會教導孩童,天下少有。
松贊和祿東贊二人最後悔的,應該就是自己早年娶妻妾時,只看美色未見文采,如今教導孩兒時屢屢犯錯,實在有苦難言。
「好,嵩松,你快下來,我們回家啦!」蘇麒麟小跑到王玉禾身旁,指著被王玉禾抱在懷中的李嵩松喊道,李嵩松聽後在王玉禾懷中扭捏兩下就被放了下來。
「四叔再見,王叔再見,秦爺爺再見......」最後猶豫著向李二道了一句「老爺爺再見!」
李二笑著點頭,順著二人方向看去,卻見無數青袍學子對著自己這邊施禮,心中略有得意。
李泰等人回禮後,對著為首之人喊道:「玄策,切記將麒麟和嵩松送回蘇府!」
王玄策被李承天又安排了一個職位,少兒管家,總不能讓兩小每日帶著大量隨從來學府吧,影響不好。
「先生放心,麒麟、嵩松,走吧!」
「好的,玄策哥!」見兩小隨王玄策等人離開,李泰回頭對李二笑道:「府中學子文采出眾者便是此人,二哥頗喜,日後有大用!」
「哦?」聽李泰如此言語,李二多看了幾眼,隨後問道「他們見過朕?」
「父親何出此言?」
「為何剛才行禮?」
李泰苦笑,李二誤會了「父親,此乃二哥所授,學子第一課,便是禮!」
好吧,李二知道自己多想了,還以為這些讀書人心向舊唐呢,白興奮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