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所言不錯,怎能輕易移陵,此乃大不孝!」長安城,皇宮之中東宮殿內,李承乾與李治二人看著書信內容十分棘手。閱讀李二想遷回母后之墓入皇陵,奈何,此事絕非如此簡單之說。
李承乾整理行裝後入宮面聖。
「兒臣,見過父皇!」
「起身,你來的正是時候,先來過一觀!」李承乾這才發現殿中尚有他人。
「臣,工部侍中李景恆,見過太子殿下!」
李道宗之子,李景恆,他在這裡作甚?
眼神略過之後,發現他手中之物十分熟悉「機槍!」
「殿下見過?」李景恆驚奇道。
李承乾點頭「你這從何而來,不像是新唐所造,小了些,而且模樣差上三分!」
李二眉頭一湊「新唐也有?」隨後即釋然,這槍械圖紙本就是李承天所畫,後被李景恆尋得,新唐出現此物也不算出乎意料。
李景恆笑道:「此乃我大唐所制機槍,彈夾可容子彈百顆,想來,比之那新唐所造亦不差。」
李承乾搖頭,這槍械之事聽李承天談過,仔細觀察一二後便發現,所造過於粗糙,該是匠人手工打造,多處尚有裂痕,槍管燙手,該是剛才打過。
「可是剛經過試射?」
李二點頭「確實,百發子彈瞬間湧出,所過之地寸草不生。」
「那這裂痕是早有還是打完才有?」李承乾指著問道。
李景恆和李二都未注意,這時才發現槍把處出現了裂痕,槍管上也有一條。
李景恆趕忙跪下請罪「臣有罪,此物還是多加試射才行,望陛下恕罪。」
「起來吧!」李二頭都未回,看著李承乾道:「你懂?」
李承乾點頭「子彈過多不易攜帶,看這彈夾足有手臂長;再說槍管槍身,都是匠人打造比之新唐略差,新唐現已由機械製造,也就是人力轉成物力,我唐之槍造價定然極高;看設計,似乎有步槍和火神炮的痕跡,但二者不可混為一提,火神炮身旁須有兩人協助更換子彈,而步槍單人可裝數十彈夾。」
李景恆眼中精光一閃「還請太子殿下賜教!」若能得太子多講解兩句,自己造槍定會輕鬆許多。
卻見李承乾搖頭苦笑「我隨懂槍,卻從未造槍,新唐匠坊多有機械製造,批量生產,如模板雕刻一般,同一無二,造價缺少了人力成本後不斷壓縮,一槍不過幾斤熟鐵外加木料便可成型,尚不知李大人造價幾何?」
李景恆冷汗直落,如此說來,自己所造差不止一籌「十匠造四日!」
李二擺手「你先退下吧!」從驚愕的神情中退出,恢復原樣「承乾,你來尋朕所謂何事?」
李承乾當即跪身道:「父皇,母后難歸!」
「是南歸還是難以歸長安?」李二聽後瞪目道。
「難以復歸長安!」李承乾咬牙撐道。
李二震怒「混帳,她乃朕結髮之妻更是大唐皇后,怎可葬在他國。他李承天到底想做什麼?莫非朕想看她一眼,還需那李承天同意不可!」
李承乾趕忙起身為李二撫背「父皇消氣,母后離世前曾言,讓孩兒們保唐不滅,當是心中有唐。二弟為母后造勢,以一女子身入英魂閣受萬民敬仰本就意義非凡,如今歸唐,恐百姓不願!」
「他們是大唐百姓!朕是皇帝!」
「父皇錯了,他們是大唐百姓,卻並非您的子民。」
「你......」李二被嗆聲十分難受,趕忙飲茶壓下火氣。
「朕如何能見她?」
「去華夏!」
「混帳,他會那麼好心?」
「那便不去!」
到最後李二被氣笑了,指著李承乾道:「你可真是維護與他!」
「承天乃是孩兒二弟!」
「可,朕沒有這個兒子!」
李承乾抬頭回頂一句「母后有,兒臣有,三弟、四弟、大妹乃至兜子都有!」
話至此處,李二禁聲許久後,開口問了一句「麗質她們可還好?兜子呢?」
李承乾亦有些心軟,父皇年歲已高,自己這般可稱上孝順?
「麗質、城陽她們五人都已有了身孕,秦懷英等五人未有再娶,妾室都沒,每日相伴倒也算良緣。兜子招人疼愛,每日掛在二弟身上到處跑,四弟言,二弟如今為學府掌院,門下弟子八百,兜子在中頗受眾人寵愛。」
「天潢貴胄入學堂作甚?」說是不喜李承天,但李二知道,他確實把李承天當做了子嗣,一聽李承乾言他入堂教書,便有些不滿,不顧國政,只顧育人,到底要作甚?
李承乾猶豫再三還是實話講之「二弟有血仇,不知天外何處。曾有一女天降,姓姬名天愛,言稱二弟胞姐,數月前做飛船升天報仇,為保二弟,並未將他攜帶。二弟因此每日酒醉,不理國政,左相王玉禾和右相四弟二人負責決策之事,新唐處政有別於我唐,各司其職,元首之位看似事務繁多,實則少有。四弟為解二弟之憂,五位妹妹不顧身孕入府久居勸解,兜子每日不敢多離,怕他傷懷,後李崇義設計讓二弟入學堂做了先生,這才穩定下來。」
「姬姓?天外?怎從不聽他言起?」
「二弟亦是不知,此女出現後方才大變,不似作假。」
「你又如何得知?」
「四弟書信告知,請我歸唐勸解!」
姬姓,史書上記,乃大周國姓,更是軒轅之姓,天下主姓,李承天胞姐姓姬?李二深思,這李承天究竟是何等身份?
「也是糊塗,麗質她們身懷六甲胡亂跑動,傷及胎兒那該如何是好!」或是思念上心頭,又或是心軟,李二做了一個決定。
「承乾,明日朝會,朕傳位與你,我要入唐!」
「啊?」李承乾目瞪口呆,父皇這是何意?入唐?難道!
「父皇,兒臣以為不妥!」
李二擺手笑道:「父有愧於子,見面說清豈不更好?」
「父皇......兒臣......」
「勿要多言,明日你便是一國之君,早些回宮歇著,朝政之事你已代政許久,想來熟悉不必朕於你設重臣託付,朕老了,如今只想子孫滿堂享樂而已。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