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度設頭顱被奉上貢壇,台上眾軍獻禮「兄弟們,一路走好!」
李承天現身,台下數萬眼睛引來巨大的壓力「祭天禱告,先靈歸息。閱讀詭牙軍肅天下聞,戰無不勝盡忠良。魂歸來兮,英魂不朽;魂歸來兮,血債血嘗......」
「魂歸來兮!」眾軍齊吼,先靈安息,吾大唐必將傲嘯四方。
「令,詭牙軍,出城滅敵!」
蘇烈上前一步,「整軍,出!」
步聲震,吼聲狂,四萬詭牙出瀚海,定要汗國悔心腸。
「柴部長,請儘快推算出新青海道可遷移的百姓人數。」
「請元首放心,屆時會先安排工匠進駐。」
「處默,麻煩你父子二人鎮守青海道了。」
「是!」這才是李承天帶出新軍的主要目的,新的領土已然攻下,作戰部隊不能被拖累在此,新軍又剛立,此處正好需要坐鎮之軍。將一切安排妥當,李承天領親衛營返回華夏城,蘇烈猜錯了李承天到此目的,並非審判屠城之罪。
其實李承天是實在受不了府中的氣氛偷跑出來散心的,長孫氏近日來每日逼著他與姬天愛儘快成婚,他現在根本沒有考慮這方面事情,可看著姬天愛滿是期待的眼神,險些動搖。
到達這個世界已經十三年,除了年齡的增長外,李承天思考的更多就是自己是否要返回原來的時空為父母報仇。
「滴!滴!滴!」左手突然冒閃紅光,是姬天愛自己做的二人通訊器發出通話信息。
「老夫人病重,速歸!」
青海道先被薛延陀奪下,後又被新唐占領,消息傳至舊唐,百官上奏,請陛下派人與新唐商談收回失地,並對新唐軍屠城之事強烈譴責。
李二心中反倒憑添幾分戒備,李承天手下之人好大的殺心。
「陛下,臣以為當遣使入偽唐,奪回我大唐之青海、瀚海、吐蕃、劍南等失地!」說話之人乃是新任御史台大夫,馬周。
老一代的群臣正在慢慢隱退,無數新臣占領了朝堂。
李二很想打開這些臣子的腦殼看看,裡面究竟裝了些什麼?竟然如此愚鈍,乃是百官上柬。「可,誰人願為使?」
頓時朝堂一片寂靜之聲,說起來容易,但是誰敢去做?
「馬周為正使,許敬宗為副史,右武衛將軍劉仁軌協同,出使偽唐!」
許敬宗聽到後趕忙提身向前「臣染病在身不易遠行,還望陛下另尋他人為使!」馬周躲不了,劉仁軌也躲不了,但他可以推辭,可惜李二並未聽取,蓋璽定旨無法收回。
眾臣高呼「陛下英明!」
殊不知,舊唐關內道的多處荒廢田地之中,竄出了無數隻若蟲,一指寬兩指長。口器鋒利,爬上草木啃食。加之天氣溫熱,才剛至暑月,無人查看。
長江流域,近日來雨水不斷,岸提增高,只怕水患將起。
李承天半月趕回華夏城,城內縱馬行,滿頭大汗的沖入府中。
「老夫人身在何處?」
「元首您回來,老夫人在後室臥床重病多日。」府中侍女見後趕忙行禮。
緊張、急切兩種情緒占據著李承天的內心,直接向後院跑去。
長孫氏居府內後院第一室,臥床不起,臉色蒼白,身旁麗質與城陽、姬天愛三人一旁服侍,李承乾、李泰、李治三人看著醫師神情十分嚴肅「可有醫治之法?」
醫師著布擦汗,眼中血絲盡現,一看就是多日未眠。
「老夫人乃是年老體弱,思慮成疾,回天乏術。」
恰巧被剛進入房中的李承天聽到,抓住醫師問:「思慮成疾?」
「老夫人近月來,常是夢中驚醒,入夜不眠。」
李承天快走兩步行至床前,麗質與城陽二人讓身。
「二哥,快救娘!二哥,快救娘!」麗質雙眼浮腫,痛哭多日導致,神情有些恍惚。
姬天愛上前將麗質攙扶,「莫慌,你需多注意身體,身懷六甲豈可如此失神?快些命醫師為你診治一番。」說罷對著李氏兄弟幾人點頭後,與城陽將麗質扶走,兩月前麗質與前懷孕二人家飲午食,忽有惡感從胸口湧上,嘔吐多時。秦懷英趕忙派人去請了醫師過府,得知麗質懷胎,大喜,先行趕至元首府通信,李承天聽後特派丫鬟熟婦二十,每日照拂。
李承天緊握長孫氏右手「究竟發生何事?」
長孫氏也感覺到了李承天的到來,掙扎著抬起疲憊地雙眼。
「我兒,回來了?」
「嗯,兒回來了。娘,您這是怎麼了?」
「我只怕時日無多了,能看到爾等兄弟都在,也算是心安。」
「怎麼會,您老還要長命百歲,還要幫我照顧子嗣呢!」李承天似哭似笑,嘴角不斷抽動。「你放心,我這就想法治好你!」醫療床,醫療床一定管用。
長孫氏閉目長出一口氣,一旁李承乾勸道:「是啊娘,承天定會有辦法治您!」
「天愛曾與我說過,可為娘實在不願再苟且偷生,我其實...早就該走了。」
李承天幾兄弟不解「娘,您這是何意?」
「照顧...好...大唐......莫要....讓...他...亡...了...」再無人世牽掛,撒手魂飛天外。
李承天一聲哀嚎「娘!」出城之日長孫氏還是臉色紅潤,氣色未見病態,不過一月時間,竟發展成如此模樣。起身撞開李泰和李治二人,抓住李承乾「究竟發生何事?」他想知道長孫氏究竟因何丟了性命!
李泰一腳將身旁的李治踹倒在地「還不速說!」李承乾抿嘴不語,面朝屋外。
李治不斷抽泣,用衣袖擦拭著滿臉淚水「元首,此事乃是治之過!」
「講!」一聲怒喝響庭院,侍女護衛身形一顫,低頭離開。
「一月前,我與屈突通二人復歸華夏城見娘,本來無事,可元首離開後第三日,屈突通老將軍尋我一同再面見娘親,此事因此而生......」
那一日,屈突通拽著李治再次尋到長孫氏。
「老夫人可安好?」
「好,安好。治兒、屈大人,快些落座。」
「老夫人,臣今日來,有一事相請!」屈突通沉吟片刻後,並未落座反倒扶膝跪地。
長孫氏見狀趕忙命人攙扶「屈大人有話直言,何必如此?」
「還請老夫人,勸武王歸唐!」屈突通行跪拜禮,頭觸低而響,不過幾下便鮮血直流。
長孫氏聽後臉色一暗「若如此,還請屈大人回府修養,幾日後承乾會安排你離開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