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侮辱

  剛才被砍了一刀,他受到極大的侮辱,心中還沒有過那個坎,一直想著怎麼報復,沒有想到同伴就這麼一腳,直接將對方踢到在地,這算是報了他心中的仇。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草地上,一陣陣嘲笑聲入耳。

  那豐州城士兵感覺受到前所未有的侮辱。

  就算在以前,和突厥士兵開戰,他都沒有被這樣對待夠,而今天,卻被這小小的薛延陀士兵踢了一腳,還被踢在臉上。

  這他娘的誰能忍?

  反正他是忍不了。

  「我要你們死。」他雙拳緊緊一攥,按在地上發出來自地獄般的嘶鳴。

  在他身後,就因為這一句話,那些豐州士兵的氣勢好像一下被拉了起來,他們眸子通紅,狠狠的盯著對面。

  「打敗薛延陀……」

  「打敗薛延陀……」

  「打敗薛延陀……」

  所有人都在大喊,聲音也越來越整齊,他們揮舞起手中的唐刀,好像場上就是他們一樣。

  在他們眼中,既然在一軍之中,那都是兄弟。

  現在兄弟居然臉被踢了,那就相當於他們的臉被踢了。

  望大了說,那就是大唐的臉被踢了。

  以為這裡面有個代表大唐的親王。

  這些傢伙居然敢當著梁王的面打士兵的臉,這可不就是打大唐的臉嗎?

  對於好面子的大唐士兵來說,這怎麼能受得了?

  他們高舉著彎刀,好像馬上就要上戰場一樣。

  看他們這個樣子,對面的薛延陀士兵自然也不甘落入下風。

  個個舉起彎刀,眸子一片鮮紅,嘴中還喊著草原獨有的口號。

  「騰格里……」

  「騰格里……」

  「騰格里……」

  這是草原人用來激勵士氣的話,大意就是必勝的意思。

  在這一刻,他們都大吼著騰格里。

  他們心中念頭非常強,只要勝利。

  聽見這聲音入耳,那夷男露出久違的笑意,他掃了一眼身後的士兵,又看向場中,呵呵說道:「梁王殿下,你看接下來會是誰贏啊?」

  這話不難理解,剛才他手下士兵踢了大唐士兵的臉,他就是想要炫耀。

  到了這一刻,輸贏雖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臉面。

  他看重,李愔同樣也看重。

  被這麼譏諷著,李愔臉色陰沉下來。

  但很快,便呵呵一笑:「夷男可汗,你先不要這麼早就下結論,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不到最後一刻,還說不清楚。」

  剛才他的確是被這傢伙氣到了,但是,他仍然選擇相信豐州城士兵,相信羅櫻不為別的,就因為這些傢伙有一刻赤子之心。

  就在打突厥的時候,他已經看出來,這些豐州城士兵,甚至比虎豹騎還要拼命。

  倒不是豐州城士兵比虎豹騎厲害,而是豐州城士兵是大唐人,從骨子就有一種天生的恨意。

  他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打敗突厥人,殺光突厥人。

  有些長大之後做軍人的,在戰場又見到不少突厥人殘害同伴的事件,所以才他們心底里,每個人都對草原人有非常深的恨意。

  薛延陀各部雖說和突厥關係不大,但是這些傢伙也是生長在草原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兩者有同樣的祖先。

  所以說,他看見薛延陀人,就相當於看見了突厥人,只想殺掉對方,沒有絲毫的留手。

  「你們今天都要死。」豐州城士兵沉著臉,眸子半眯,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然而這番話卻是讓薛延陀那兩人感到不屑,他們大笑,過後,那受傷的大漢嘴角一揚:「你憑你,愚蠢的大唐人,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草原男兒的厲害。」

  「不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說完,草原大漢看了一眼那受傷的大漢,互相打了眼色。

  下一刻,兩人猛然一躍,直接向豐州城士兵砍去。

  不過那其中一個草原大漢由於受了傷,速度微微有點慢,落後半步。

  看著那刀光越來越近,那中原漢子眸子一棱,來不及思考,他一轉身,來到那受傷的大漢身邊。

  桀然一笑,突然揮刀。

  一切都來的如此之快,那大漢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看見那唐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

  他正欲開口,刀刃卻已經湊近。

  「噗嗤……」一聲,草原大漢眸子突然瞪大,雙手死死捂住脖頸,他感覺全身的力氣都在這一瞬間流失。

  脖子越來越冷,就疼了那麼一下,他感覺鮮血就像止不住的向外噴涌。

  他不住的揮動雙手,想要捂住那流血的地方,可是鮮血根本止不住,像泉水一樣,不斷的噴涌。

  就連嘶喊這麼簡單的事情,他此刻也做不到。

  「老二……」

  旁邊的草原大漢臉色巨變,他雙手一張,一把將同伴摟在懷裡。

  看著那噴涌的鮮血,他臉色難看起來,伸手想要捂住,可不管怎麼捂,都是不管用。

  現在他終於明白,同伴這已經回天乏術。

  「老二,你還有什麼心愿?」他不想讓同伴在死前還有遺憾。

  那大漢眸子一瞪,緩緩的轉頭,用手指著不遠處的豐州城大漢,一臉怨毒。

  大漢明白了,同伴這是讓他報仇。

  就算對方不說,他也一定要報仇,殺死這中原來的傢伙。

  正想著呢,懷裡的同伴忽然腦袋一歪,一雙眼睛還來不及閉上,便停止了呼吸,鮮血仍在潺潺而流,好像在訴說著不甘。

  「啊……」他怒吼一聲,放下懷中的同伴,直勾勾看著那中原人,臉上的怨毒之色更甚:「你真是該死,你知道你殺的誰嗎?」

  「不就你一條狗嗎?」豐州城將士戲謔的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在他眼中,這地上的確是一條死狗,異族的傢伙,能被叫做人?

  他忍不住大笑了幾聲,轉頭又看向大漢:「你們薛延陀人,和突厥人有什麼兩樣,只是一些低等的畜生。」

  「你說什麼?」那草原大漢大怒,一雙布滿血絲,緊緊盯著對面稱他為狗的那個傢伙。

  在草原上,還沒有人敢這麼稱呼他們薛延陀族人。

  就算是突厥,頡利,也不敢這麼狂。

  沒有想到,今天卻被這小小的大唐人如此侮辱,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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