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絕對是位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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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兩個字,沒錢!

  物質條件不具備。

  你要因材施教,總得有教材吧?

  得有先生教吧?

  教材得花錢吧?先生得用銀子請吧?

  所以你看,百姓熱情不大,官方要照顧每個郡縣,那國庫的銀子又不夠花。

  這種情況,你說能咋辦,肯定就只有……啊就涼拌。

  這都是多少年的常識了,雖然所有的儒生都在嗟嘆這件事,但誰又能真的解決呢。

  然而這一次,王福疇忽然反應過來。

  最近……先是筆墨紙價格暴漲暴跌。

  最後穩定在了一個極為低廉的價位,百姓人人都能消費的起!

  教材問題幾乎可以算是解決了!

  第二,則是師資問題。

  這個問題以前是問題,但現在還真就不是問題!

  因為有了科舉,尋常農戶家的子弟即便有疑慮,但條件好一點的肯定都想讓子女去挑戰一把,節衣縮食也要供一供試試,畢竟俸祿收入確實比種地高不少啊。

  而……大部分士子都需要節衣縮食,意思就是他們多多少少還是存在缺錢的情況。

  而隨著科舉多起來的這部分士子,那可不就是最好的蒙學先生嗎?

  如此,

  朝廷國庫,幾乎不用怎麼動。

  只要主持一下教材編撰,利用廉價的紙張價格做低書價,推廣到全國就好了,這點錢在如今這個紙價下簡直不算一回事。

  如此一來……這豈不就實現了孔聖當年念茲在茲的畢生願望???

  這可是潑天的大功德啊!

  不但青史留名,搞不好還會被百姓世代歌頌。

  這榮耀簡直了!

  王福疇簡直懵逼。

  能想到這裡的人,絕對是位大能!

  而另一個點子……

  報社!

  也就是刊載文章,印刷發行報紙的機構。

  刊載文章不必精妙,但一定要有趣,要有各種各樣的知識,相當於一本只有一張紙的雜記。

  這樣的文字體裁,能做到什麼?

  引誘對讀書興趣不高的百姓,都來識字!

  當今天下之百姓,平日裡除了勞作,幾乎就沒有什麼娛樂。

  唯一的娛樂,也就是在村口蹲著,和附近的鄰居們侃大山,聊聊東家西家的家長里短。

  而報紙這種體裁,幾乎就正好切中了百姓的這種需求。

  想看家長里短,了解各種新鮮事?

  那何必蹲在路邊聊天吃灰,看報紙不是了解的多多了?

  你跟人閒談,最多了解一地之事。

  但你看報紙,天下事可以盡知!

  這誘惑力可想而知!

  百姓但凡有些物質條件,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去識字,來閱讀這件東西!

  水不可堵,卻可疏!

  這種方式幾乎完美的解決了百姓有了閒錢,更願意享樂一下休息疲勞的身體,而不是讀書識字的問題。

  既讓百姓在勞作之外能得到休息娛樂,同時又推廣了文教。

  妙計啊!

  恐怕諸葛再世,也不一定能想出這種手段!

  手中的文稿,王福疇起初覺得標題太大。

  後面的的分標題,又是不明所以。

  然而待到讀完對標題的解釋,以及後面的論證。

  王福疇驚了。

  做出這篇文章之人,簡直就是當代管仲,這才智簡直是沒得說了。

  文章還沒看完,王福疇已然在心中暗暗打算,回頭一定要將這兩策推薦給陛下御覽!

  不過看完後,王福疇更多的就是好奇。

  這稿子誰寫的?!

  讓我王某人逮到,我必給他上奏十二道奏疏讓他加官進爵!

  此時……

  幫王福疇跑腿的弟子帶著吃食回來了。

  「祭酒,您要的東西!另外消息也傳達給了……」

  「我知道了,這份稿子你還有無印象?」

  說著揚了揚手中的一疊稿件。

  那弟子一看愣了一下,接著便點了點頭,「祭酒,這正是學生在附近撿來的啊。」

  「究竟在何處撿來的?有沒有印象?還記不記得?快告訴我!」

  王福疇幾乎是咆哮了起來!

  這弟子一見老師這麼激動,頓時被嚇到了,「祭酒,學生也不知啊。這稿子只是學生撿到的,裡面的事情,學生決計沒有參與啊!」

  這弟子嚇了一跳,還以為內容是有關造反的。

  不然大祭酒幹嘛這麼激動?

  王福疇一皺眉,「你沒有參與?我當日知道你沒有參與了。」

  「你這孩子不過是國子監的新人,這東西明顯是」

  「不過這稿子作者,我等必須要找到。馬上通知國子監所有人,立刻回國子監集合!」

  「啊?祭酒,這……這天色都黑了,怎麼……」

  「讓你辦就快點去辦!哪來這許多話,聒噪!」

  這弟子嚇壞了,他來國子監時間其實也不短了,足足好幾年呢,只是不如其他一些老前輩。

  這幾年的時光啊,王福疇一直都是大家風範,幾時如此失態過。

  那幾張信函似的稿件他還本以為是什麼大逆不道的內容,但現在看來……大祭酒對這稿件十分欣賞看重。

  甚至到了火急火燎的地步,也要找出作者……

  這名弟子頓時後悔不迭。

  早知道當時就自己看看這稿子,預先就把作者找出來了,這人明顯是要飛黃騰達的節奏,早些結交豈不美哉。

  不過王福疇的話他可不敢多耽擱,當即去辦。

  不一會……

  整個國子監,無論是年老的主簿博士還是年輕的錄事學子,全部被叫了過來。

  所有人,無數道目光,此刻都疑惑的盯著王福疇。

  天都黑了,鄉間農戶們都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了,這祭酒咋還把大夥全給叫來呢。

  這幅如臨大敵的神情到也讓他們緊張了一下,只是誰也想不明白,大晚上的能有多大的事,要這麼緊急的處理?

  這特麼是國子監,又不是烽火台……

  不過怎麼說也是祭酒有命,眾人倒也沒多做聲,大抵都面色平常的坐著。

  人群中,只有長孫沖滿臉焦急,目光瞟來瞟去。

  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尼瑪的,我稿子呢?

  我計劃書呢?

  我那麼大一本計劃書啊,才寫了個初步的大綱,咋就不見了……掉哪去了?

  便在此時,

  王福疇清了清嗓子,開始發話了。

  「諸位,今日邀請諸位,並非有意叨擾,實在是有一樁大事要辦。現在,請列位所有人,立刻謄寫一遍屈原《離騷》的前三篇,上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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