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
漢王李元昌被封河給問住了,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
他不過是為了嘲諷,所以這才隨口說了一句,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當真了?
如果真跟這小子打賭,這小子沒有灰溜溜的離開的話,那自己豈不就輸了?
「漢王不過是怕你逃跑,你還當真了不成……?」
竇奉節看李元昌愣神,趕快轉移了話題,「你若想打賭,那我們就賭些別的,怎麼樣,敢不敢?」
「你說說看,怎麼個賭法……?」
封河眼睛一亮,興致勃勃的問道。
他最喜歡打賭了,上次在立政殿,他足足贏了四五十萬貫。
不知這次能贏多少?
「今天是黛麗絲小姐舉辦的酒會,也是長安城的文壇盛會,通過三天的選拔對決,評選出今年的詩聖與書聖,這樣吧,也不說讓你角逐詩聖、書聖了,只要你能在賦詩與書法上,贏過漢王我們二人,就算你贏!」
竇奉節試探性的問道。
這小子怎麼看都像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他生怕出題太難,這小子轉身走人。
所以,這才出此下策!
「就你倆?這麼簡單……?」
出乎他意料的是,這小子貌似對他提出的賭約,毫不在乎。
甚至,還有一些……藐視!
「沒錯!可敢留下一賭?」
漢王自然明白竇奉節的用意,於是趕快點頭問道。👊😂 ❻❾ᔕ𝓱𝓤x.ⓒ๏𝕄 ☹🍭
「就跟你倆賭太沒意思,這樣吧,今天不是匯聚了長安城所有的才子嗎?本駙馬一人單挑你們所有人,競逐這詩聖、書聖稱號,若是不敵,便算本駙馬輸,如何……?」
封河稍一思索,這才樂滋滋的說道。
「此話當真……?」
「這可是你說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李元昌與竇奉節聽他所說,眼睛不由一亮。
兩人生怕他反悔,於是趕快開口,堵住了他的退路。
敢挑戰在場所有人,這小子膽量也真夠大的!
「駙馬爺,今天這裡人才濟濟,您要挑戰所有人,恐怕不妥吧?」
李成往四周掃了一眼,趕快低聲勸道。
上次立政殿切磋,他並未親眼目睹,不知道封河才學。
他生怕封河吃虧,這才慌忙勸了起來。
其實,輸贏倒是小事,但若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丟人現眼,就會有損聖上顏面。
「是啊,聽說五姓七望的幾個才子,也參加了今天的盛會,其中一位七歲就已會作詩,十歲便已名揚長安!」
「還有一位世家天才更恐怖,五歲就寫得一手好字,七歲時,所寫的字甚至能與當今皇上的飛白體相媲美!」
武氏姐妹也上前一步,低聲勸了起來。🌷🐙 ♪♟
好不容易擺脫了漢王與竇奉節的糾纏,她們可不想再節外生枝。
於是,這才將對方的實力,給簡單說了一下。
其實,這些都不是什麼秘密,只要是長安讀書人,很少不知道這兩位神童事跡的。
最為糟糕的是,這兩位天才,今天正好也在場!
不說其他人,就是這兩位,他都不太可能贏過!
與其輸錢又丟人現眼,不如趕快離開怡紅院為妙。
「放心吧,本駙馬別的不行,但若論賦詩與書法,我只想說,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垃圾!」
然而,讓她們始料未及的是,她們好言相勸,都把對方實力講的很清楚了。
這位駙馬爺不但沒半點擔憂,相反,還愈發囂張了起來?
如此狂妄,這小子哪來的底氣?
一時之間,兩人愣在當場,不知該怎麼勸才好!
其實,封河之所以如此高調的拉仇恨,是因為他想狠狠坑上一波。
上次立政殿的事情,估計李承乾、杜荷他們要面子,所以沒有對外說過 。
不如趁此機會,玩兒票大的!
否則,過段時間一旦消息散播出去,再想坑人可就難了!
「什麼?竟敢說我們是垃圾?」
「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也敢如此狂妄?」
「挑戰我們所有人?簡直是大言不慚……!」
「盧某強烈要求黛麗絲小姐即刻開始酒會,本少爺要教教他如何做人?」
「放著我來,本公子要讓他見識見識,何謂詩聖?」
「讓我來!」
「我一人足矣,各位都讓開,都別跟我搶!」
……
封河剛把話說完,整座怡紅院便炸了鍋,原本圍觀的青年才俊,紛紛跳腳大叫了起來,眾人摩拳擦掌,要與他一較高下。
「各位別急,一個一個來……!」
讓武氏姐妹目瞪口呆的是,捅了馬蜂窩的封河,不但沒有半點畏懼,相反,還樂的是合不攏嘴!
這……這心也太大了吧?
「既然是打賭,就得有賭注,不知各位垃圾,都打算押什麼賭注啊……?」
封河搓著雙手,仿佛看一隻只大肥羊似的看著眾人。
他故伎重演,再次一口一個垃圾,氣得眾人直跳腳。
若非怕在美人面前破壞自己的斯文形象,他們早就動手揍這丫的了!
「對了,先說好,賭注太少,本駙馬可不奉陪!」
封河氣沉丹田,大聲補充道。
沒辦法,他若不大點聲,這些人根本就聽不見。
現在整個怡紅院的青年才俊,被他氣的跳腳的跳腳,大叫的大叫,場面極度混亂。
「各位爺,各位爺,先靜一靜,大家賭歸賭,可別傷了和氣啊……!」
怡紅院的老鴇看到眾怒難平,她生怕再打起來,於是趕快勸了起來。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讓眾青年才俊平靜下來。
直到二樓響起了一串琴聲,眾人這才安靜下來。
「打賭乃市井無賴所為,怡紅院乃文雅之所,依小女子之見,不賭也罷,若是駙馬才華出眾,奪得了今天的詩聖、書聖稱號,小女子便為駙馬撫琴奏上一曲,如何?」
一樓安靜下來之後,一個溫婉美妙的聲音,從二樓飄了下來。
這個聲音又柔又媚,聽起來讓人如痴如醉、骨頭酥麻!
封河抬頭看去,只見二樓花王台上,正端坐著一名女子。
她坐在瑤琴前,不時輕輕撥弄一下琴弦。
只是,由於花王台上有紗幔遮著,所以,看不清女子的具體容貌。
只能隱約看見一道曼妙的身影。
不過,僅僅只是聽一聽她的聲音,便能讓人腦補出一個貌美仙子的畫面出來!
「對!打賭豈是我等文人雅士所為?」
「本公子最討厭這種市井之術,不賭也罷!」
「盧某平生也最討厭賭博!」
……
她這一開口,剛剛還聲言要與封河一賭高下的青年才俊們,紛紛改了口!
一群舔狗?
看著這些人的舔相,封河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