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恩愛夫妻
「夫君,武姑娘對你也算是一往情深,我聽說她獨自從陽川縣一路奔波過來,就是為了看你是否安在。」
李秀寧輕聲說道。
目光中帶著憐惜和心疼。
拋開將軍身份,她只是個女人。
女人自然更懂女人。
李秀寧明白在如今這個亂世,武婉兒孤身一人來到太原需要多大的勇氣。
一路的坎坷和顛簸也是不言而喻。
她更不是個小家子氣的人,美人恩重,自然應該給武婉兒一個交代。
「夫君,這樣情深義重的人可遇不可求,若是你不給她個名分,只怕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呵?
我只見過不要自己男人娶小老婆的,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上趕著要男人娶小老婆,秀寧你該不會是經過這次大戰受刺激了吧?」
周揚咧嘴輕笑道。
還作勢要伸手去摸她的額頭,沒曾想直接被李秀寧給撥開,極其認真地回答道:「夫君,我是認真的。」
「當真?」
「當真。」
「你就不怕我娶了她,我冷落了你?」
「不怕。」
「你就不怕我帶著她跑了,再也不管大唐的事情?」
「不怕。」
「你就不怕……」
話還沒說完,一根纖纖玉指已經出現在周揚的唇上。
「夫君,我說了,我是認真的,這種時候,你就收起平日裡你的玩世不恭好麼?」
李秀寧無奈道。
暗自嘆了口氣。
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小半年不見,周揚還如以前一樣,未曾變過,有時候像個小孩。
有時候又成熟冷靜的讓人望而生畏。
後者基本上都是在戰場上才會見到。
至於平時……
如果不了解他習性的人,估計會被忽悠的暈頭轉向。
之前所問自己的,更是擺明了在開玩笑。
周揚眨巴著眼睛。
目光中有些詫異。
他沒有想到李秀寧的態度竟然如此堅決。
看來還真是認真的。
想到這裡,周揚莫名心中湧出一陣暖意。
如果說武婉兒對自己是刻骨銘心的愛,那麼李秀寧就是海納百川的愛。
為了他,可以容忍很多。
可以容忍一個人在太原的孤獨,可以容忍楊如意的存在,可以容忍周揚的一切。
現在李秀寧知道武婉兒對周揚有著非凡的意義,也同樣表現出大家閨秀的氣度和慷慨。
「秀寧,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不太好。」
「嗯?」
「萬一哪天我真的膩了,都捨不得丟下你不管。」
周揚咧嘴壞笑道。
順勢將嬌軀摟入懷裡。
許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美好和熟悉的幽香,此刻當真有些心曠神怡。
李秀寧聽聞俏臉微紅。
輕錘著健碩的胸膛。
「討厭,你現在可是大唐的第一位王侯,怎麼還跟個小痞子一樣?」
「這有什麼?
我本就是個小痞子!」
周揚說著,忽然翻身上了床。
把李秀寧嚇了一跳。
「你幹嘛?」
「小痞子當然要做小痞子該做的事咯,你見過哪個小痞子抱著大美人卻當柳下惠的?」
周揚動作極其嫻熟。
「啊!現在是白天啊……」
……
輕風拂過,偶有幾隻燕雀落在房檐,卻隨即又立刻飛走。
似乎不願打擾房中久別重逢的恩愛眷侶。
周揚起身穿好衣服。
看著床榻上紅暈未退的李秀寧。
因為她身子還沒有徹底恢復,周揚也點到為止。
要是折騰太厲害,只怕會留下病根,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李秀寧則縮在被褥中,香肩半露,雪白如脂,她柔情似水的看著周揚。
心中滿是歡喜。
雖然對自己夫君百般信任,可如今能重品溫存,同樣心裡開心。
「夫君,若是有一天我當真死了,你會難過麼?」
想到幾日前發生的事情,李秀寧忽然有些後怕。
她一向是個不怕死的主。
身為將軍,就要比將士更勇,更無畏。
否則憑什麼帶兵打仗,又憑什麼征戰沙場。
但是這一次,李秀寧卻真的怕了。
她真的怕死。
她捨不得周揚。
捨不得這個自己曾經看不上,如今卻離不開的男人。
周揚聽聞身形微微一滯,轉過頭,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用一種幾乎命令的口吻說道:「不,我不會允許你死的,除非等我們老去,等我們厭倦了這世間的生活。」
李秀寧聽了眼眶忍不住紅潤。
她起身顧不得只穿著貼身衣物,輕輕摟著周揚的脖子。
「夫君,有你在真好。」
「秀寧,答應我,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永遠不能放棄,我要你陪我看著大唐一同中原,看著大唐盛世,天下繁華。」
周揚緩緩說道。
也伸手緊緊抱住李秀寧。
李秀寧聽聞重重點點頭。
「好!」
又溫存了片刻,眼見李秀寧有些疲態,周揚這才安頓好,然後起身離開。
剛出房門,便看著武婉兒在庭院中著品茶曬太陽。
周揚莫名有些尷尬。
這房間的動靜,就算外人聽不見,但武婉兒的聽力絕對沒有問題。
他雖然不在乎別人怎麼看自己,可不代表完全不要臉啊。
這種事情……
說到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想著,他便假裝沒看見,打算直接走過去。
沒曾想直接被武婉兒叫住。
「周大侯爺好精力啊?
在房中呆了那麼久,現在還要出去。」
「啊?
咳咳……婉兒,你怎麼在這兒坐著?」
周揚輕咳著掩飾尷尬。
「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不在唐公府呆著難道還能去外面轉悠?」
「也不是不行嘛,既然沒來過太原,那轉轉也不錯。」
周揚隨即坐下。
給自己倒了杯茶。
還別說,這運動可比平時練武還要累點,現在更是覺得有些口渴。
武婉兒意味深長地打量著。
忽然問道:「周大侯爺,太原的將士都在軍營當中辛苦訓練著,你在家裡歡快,就不覺得有些不合適?」
「切,這有什麼,我自己老婆,我不抱著誰抱著,難道等外人來疼?」
周揚毫不在意的說道。
既然窗戶紙都戳破了,那還掩飾什麼?
他向來不喜歡沽名釣譽那一套。
武婉兒也是自己的人,有什麼好怕的。
「這叫和喜歡的人作喜歡做的事,你不懂。」
「我怎麼不懂?
說得誰沒做過似的!」
武婉兒一時嘴快。
隨後俏臉蹭得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