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擺擺手,臉上露出了淡然的神色。
「這件事情不怪你,張須陀既然想對我下手,自然不會把事情告訴你,不過今日一別之後,只怕你們再見就要生死相搏了,怎麼樣,會不會覺得有些後悔?」
柴紹若有所思,隨後搖了搖頭。
「人各有命,既然張將軍執意要幫助危如累卵的大隋,我也沒有辦法。」
他已經想通了。
雖然兩人曾經有師恩之情,可是今日可是張須陀先設法來害自己的,柴紹自然不是那種光挨打不還手的人。
周揚點頭輕笑道:「看來你也不算太愚鈍嘛。」
正說著,他的腦海中忽然響起了系統的聲音:「恭喜宿主平定西域,並且獲得黑水礦使用權,並且成功收服柴紹,成為未來的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獎勵鐵膽龍蛇槍,乃上陣殺敵之利器。」
周揚聽聞眉頭微挑。
這聽上去不錯啊!
雖然游龍劍是神兵,但是上陣殺敵還是不如槍用的順手。
現在系統既然贈送了一桿新的兵器,對他來說也是好事。
唯一的缺陷就是……
靠!
他本來以為凌煙閣功臣是誰,沒曾想居然會是柴紹。
如此看來似乎有點虧啊!
不過也好,柴紹終歸還是一名將領,對於李家來說,將領現在是非常重要的人才。
有兵無將,同樣非常的麻煩。
「系統任務已經更新,新任務:李家進攻洛陽,拿下東都!」
這個任務……
總算是進行到了關鍵時刻啊!
周揚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進攻洛陽,算是李家在亂世當中站穩腳跟最重要的一步。
因為這樣,也就意味著李家真正開始起事了。
等拿下東都之後,到時再順勢剿滅其他的反王,大唐盛世便指日可待。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者,正在他們走的時候,忽然聽見前方一陣動靜。
周揚和柴紹眼中都流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這動靜可不像什么小打小鬧,估計是有人在和軍隊交手。
可是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軍隊呢?
「莫非是張須陀的伏兵?」
柴紹疑惑不解的問道。
周揚聽聞若有所思。
如果當真是張須陀的人,那麼此刻應該是埋伏在官道之上啊,絕對不可能和人動手。
也就是說有其他人在幫助自己嗎?
眼見思索無果,周揚便招了招手。
「走我們上去瞧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隨即兩人便立刻朝著動靜的方向前進。
而當他們來到現場後,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只見武婉兒和一眾士兵們纏鬥在一起。
雖然她身上已經掛了彩,可是那些士兵更慘,至少有一半都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哪怕沒有受致命傷,但是肯定也是受傷不輕。
「武姑娘?!」
柴紹驚呼道。
周揚眉頭微皺。
雖然他很想知道為什麼這丫頭現在會出現在這裡,不過並沒有太多的時間給他去思考。
要是再不出手的話,只怕武婉兒會有性命之憂。
「先救人再說!」
隨即兩人毫不猶豫,立刻上前加入戰鬥。
周揚和柴紹都不是泛泛之輩,原本就已經被武婉兒打得士氣低迷的伏兵小隊此刻更是毫無抵抗力,立刻被殺的潰不成軍。
更是有士兵在驚呼。
「將軍,周揚,是周揚!」
帶頭的副將露出了極其不甘心的神情,雖然說他想完成張須陀交給自己的任務,可是原本就是為了打個出其不意,現在因為武婉兒讓他們的行蹤暴露。
更是完全沒有辦法和周揚以及柴紹三人抗衡。
「將軍,現在我們怎麼辦呀?」
有士兵問道他們都見識過周揚的本事,知道如果繼續纏鬥下去,輸的肯定是自己這一方。
「還能幹什麼?先撤再說!」
副將咬牙切齒的說道,雖然說他非常的不甘心,但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總不可能真的讓所有的將士都去送掉自己的性命吧?
「撤退!」
隨著一聲令下,所有人立刻丟盔棄甲,然後狼狽逃竄。
周揚見狀也不打算去追,反正追的話也是浪費自己的時間,他轉身來到了武婉兒身邊查看情況。
雖然受了幾處傷,不過所幸都是外傷,並沒有傷到筋骨。
也算是不幸當中的萬幸。
「你沒事吧?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還不是因為你。」
武婉兒靠在周揚的懷裡,那模樣仿佛鬆了一口氣。
「因為我?喂,不帶這麼碰瓷的吧,我都不知道你在這裡,更何況你不是應該在聖火教調養自己的身體嗎?」
周揚有些無語。
「這些士兵全部都是張虛脫派來埋伏你的,如果不是我在這裡,只怕此刻他們已經得手了。」
武婉兒說道。
隨即杏眼一翻,幽怨的埋怨道。
「但誰能想到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竟然這麼晚才來,而且絲毫不關心我的傷勢。」
周揚聽的是滿頭黑線,這話可真的就是冤枉他了。
在看到武婉兒被圍困的一瞬間,他立刻就上來解救了。
沒有絲毫的遲疑,怎麼可能說是不關心對方的安危呢?要是換做平時周揚肯定要跟武婉兒鬥嘴一番,可是今日卻無論如何都狠不下心來。
畢竟這個女人可是因為自己才面臨這種情況,當然即便武婉兒不出現,憑藉周揚以及柴紹的身手,也完全可以解決眼前的困境。
但是他實在不忍心說出這麼絕情的話,那樣豈不是駁了對方一番好意。
「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到最近的客棧去休息一下吧,等你恢復之後變回聖火教去。」
「我不。」
沒想到武婉兒態度異常的堅決,完全就是一副不容商量的餘地。
「什麼你不?你都傷成這樣了,難道還不休息嗎?」
周揚露出驚詫的表情,這個女人該不會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吧,就算當真是鐵人那也要注意休息啊,而且這麼重的傷要是處理不好的話,很有可能影響武婉兒以後的生活。
她是個女人,和自己這種糙漢子可不一樣。
哪能什麼都不管啊?
「我說的是我不回聖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