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來到李秀寧身邊坐下。
鼻間縈繞著幽香,分外旖旎。
李秀寧輕輕靠在周揚的肩頭。
朱唇吹彈可破。
微微輕啟。
「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現在彌補也不遲啊。」
周揚咧嘴笑道。
萬事開頭難,這有了第一次之後,兩人再談及男女之事,便少了初時的幾分扭捏。
多了晃動人心的風情。
「呸!我發現一說到這事,你比任何時候都積極。」
李秀寧輕啐道。
嬌羞中多了幾分笑意。
「瞧你說的,孔子都說,食色性也,要是我連這種事情都不積極,又豈非當真不男兒?」
周揚壞笑道。
一把將李秀寧摟入懷中。
所向披靡。
今夜,無人入眠。
……
次日。
周揚剛剛起來,唐公府的家丁便已經前來敲門。
「姑爺,可起床了?」
「有事麼?」
周揚回頭看了眼略顯疲態,還在睡夢中的李秀寧。
昨晚折騰的夠嗆。
這模樣,還是別叫下人看見了好。
否則依照冷麵老婆那顧及顏面的性格。沒準兒真會發脾氣。
「老爺吩咐,要是姑爺醒了,就請您去書房。」
家丁輕聲答道。
語氣中滿是謙卑恭敬。
身為李家的大恩人,就連李淵都以禮相待,更何況他們這些下人。
「哦?老丈人找我?」
周揚眉頭微挑。
「行,我隨後就過去,你家二小姐還在休息,你也通知其他人路過時動作輕些,免得吵醒了她。」
「是,姑爺。」
片刻之後,周揚便已經收拾妥當。
一身白衣,頭綁束帶。
從叱吒沙場的先鋒又變回了翩翩公子,風流倜儻,英俊不凡。
也不知是自身實力變強的緣故,還是經歷了沙場的浴血奮戰。
那玩世不恭當中,又隱隱透著幾分銳利與凌厲。
引得唐公府上下不住側目。
「誒,你們有沒有發現,姑爺這次回來好像又英俊了幾分?」
「對啊,以前我記得他看著沒那麼順眼的,現在即便我是個男的也覺得他極為特別耀眼!」
「該不會你對姑爺還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眾人議論紛紛。
對周揚的態度也悄無聲息轉變。
來到書房。
周揚熟練的敲了敲門。
「進。」
「老丈人,你這一早就這麼著急見我,有什麼要緊的事……」
周揚話說到一半,這才發現整個書房當中竟然只有李淵跟自己兩人。
還是單獨相見?
莫非,是要商議什麼重要的事情。
「賢婿,你應該知道,此次北上,明顯是朝中有人故意為難我們,現在我們大獲全勝,雖然一時歡慶,只怕持續不了幾日。」
李淵話說得極其委婉,但只有稍微有點腦子的人也知道他在暗指楊廣。
聖旨命令,除了當今天子,又有誰能夠做到。
「如今我們化險為夷,楊廣定然心生不滿,再加上有宇文化及那老賊吹耳邊風,李家再難有安生日子了。」
李淵眉頭緊鎖。
神色頗為憂慮。
「老丈人,既然如此,那你心裡不應該也很清楚嗎?我們可是帶著五萬兵馬返回太原的,這樣做的目的不是早就有了打算麼?」
周揚輕笑道。
老丈人大清早的把自己單獨叫到書房就說這種事兒?
總覺得有點不像老狐狸的作風啊。
在明知故問嘛!
「話雖如此,可名不正言不順,要是皇上真給我們扣上了反賊的帽子,那起事頗有影響啊。」
李淵也意味深長地笑道。
要說他是個老狐狸。
那周揚就是個小狐狸。
而且還是異常狡猾的小狐狸!
「有影響嗎?我們既有人,又有馬匹糧草,太原城也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貌似……沒有影響吧?」
周揚攤開手,滿臉茫然。
「誒,話不可這樣說,一旦楊廣坐實我們造反之實,必定會告知五湖四海。
所謂人言可畏,流言蜚語雖然不及兵將直接,但舌上有龍泉,也能殺人於無形。」
好傢夥?!
周揚有些驚詫。
不得不說,老丈人對於為官之道,當真要比帶兵打仗領悟的透徹。
還知道輿論的力量。
說到這裡,周揚也聽明白了個大概,輕笑著問道:「老丈人,你我都不是外人,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唄?還繞這麼大一圈彎子呢?」
「呵呵。」
李淵捋著鬍鬚。
神色諱莫如深。
「其實也不麻煩,無論楊廣想對我們李家如何下手,都繞不過一點,那便是派遣信使,你要做的就是幫我抓住信使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掉。」
「哦?」
周揚眉頭輕挑。
原來如此啊!
心中頓時明白了老丈人的打算,這是想來個揣著明白裝糊塗啊!
「可是……這種事情交給下面的人去辦不就好了?幹嘛一定是我?」
周揚好奇道。
「因為你是我除開建成他們最信任的人,而且能力猶在建成等人之上。」
李淵煞有其事地說道。
這確實是他的真實想法,否則也不會單單叫女婿一人前來。
「行吧,既然老丈人都發話了,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不過我得叫上幾個幫手。」
周揚眨巴著眼睛。
「城中將士,任你差遣!」
李淵異常地爽快。
「行,這件事你就放心吧。」
周揚擺了擺手。
隨即離開唐公府到了軍營,叫上了李靖關濟以及尤俊達等人。
至於燕雲十八騎……
那些殺胚還是先暫時留在太原比較好。
免得到時殺的官道上血流成河,估計是滅口了,但也會鬧得人盡皆知。
組建了一支臨時巡邏小隊之後,周揚便命令所有人都便裝出行,來到洛陽往太原的必經之路偽裝成了一個路邊茶攤。
尤俊達扮做店小二,周揚做老闆。
其餘人有的扮茶客,有的扮演過往商客。
一時間,茶攤好不熱鬧。
引得過往路人頗為驚詫,這裡什麼時候多了個茶攤?
生意還如此興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