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恭敬地說道:「蘇掌柜請講。��
李淳風也等著蘇雲發問,到底是什麼事情。
蘇雲問道:「袁天罡和李淳風有一幅預言後世朝代更替的圖,叫做《推背圖》,你們見過沒有?」
聽蘇雲說出《推背圖》三個字,站在身後的星雲童子渾身一顫。
這幅圖就在他背上的布袋裡放著。
《推背圖》是袁天罡和李淳風一起演算天機的一幅圖,共有六十象,每象以干支為序號。
每一章,有一個卦象、一幅圖像、讖語和「頌曰」律詩一首,共四個部分。
預言了從唐木運開始乃至清水運封建社會近兩千年的朝代更替。
這幅圖至今仍然還沒有完結,很多預言仍在推測當中。
蘇雲當年在大學裡看過這本預言書。
時間到2020年時候,對應的是《推背圖》三十八圖,圖畫裡,一個大門外,躺著一堆屍體。
這一章里說:
讖曰:
門外一鹿,群雄爭逐;劫及鳶魚,水深火熱。
頌曰:
火運開時禍蔓延,萬人後死萬人先。
海波能使江河濁,境外何殊在目前。
很多人將這一卦象解釋為2020年全世界流行的大瘟疫,之後會帶來世界劇變。
但是到底什麼意思,沒有人敢確定。
蘇雲很想親自問問袁天罡,這幅圖到底什麼意思。
後來的世界是否大同?
華夏是否重立於世界之巔?
美洲和歐洲蠻夷是不是重新朝拜中原王朝?
蘇雲這個問題一出來,袁天罡和李淳風都是渾身一震。
《推背圖》是他們的秘密,只有他們四個人知曉,絕對不會有第五個人知道。
但是蘇雲居然知道,這真是太神奇了。
「蘇掌柜,您說的這個《推背圖》是什麼東西?我們從未聽說過啊。」
袁天罡跟蘇雲打馬虎,想糊弄一下。
蘇雲笑了笑,說道:「是這樣的,袁天罡本想為大唐推算國運,但是一時福靈心至,居然推算出了六十幅圖,兩千多年的事情。」
「本來想繼續推演的,這時李淳風從後面過來,拍了拍袁天罡的後背,說道:『這世上的事情本是天數,你全都說出來,豈不是有違天道。』」
「於是袁天罡停下來,只算了兩千年的事情。」
「因為李淳風推了袁天罡的背,所以叫做《推背圖》。」
蘇雲又是娓娓道來,像老人家講故事一樣。
袁天罡和李淳風徹底崩潰了。
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
袁天罡一時興起,連算了三天三夜。
李淳風怕他身體受不了,就進去推了推他的後背。
這個事情發生在終南山玄元洞,蘇雲怎麼會知道?
李淳風驚愕地問道:「蘇掌柜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嗎?」
蘇雲見他們一臉錯愕的樣子,連忙解釋道:「哦,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想問問總共六十幅圖,第三十八圖什麼意思。」
袁天罡搖頭笑道:「蘇掌柜連有幾幅圖都知道,怎麼會不知道第三十八圖什麼意思。」
袁天罡認定蘇雲啥都知道。
可是,蘇雲真的不知道啊。
蘇雲說道:「袁道長,我真不知道啊,我真的想問問什麼意思。」
不管蘇雲怎麼解釋,袁天罡和李淳風都認定蘇雲其實什麼都知道了。
就連他們的身份,都已經被看破,蘇雲在故意逗他們玩。
「蘇掌柜,《推背圖》也不過是大概而已。」
「我聽袁天罡說,那六十幅圖只是他算出來的大事件。」
「具體說起來,他自己恐怕都不清楚啊。」
袁天罡實話實說。
他們推算天機,只能窺見一些端倪。
不是袁天罡故作高深,而是那些事情若隱若現,只能用一些隱晦的詩句表達出來。
蘇雲有些不甘心,追問道:「那你知道怎麼找袁天罡不?我自己去找他,拜他為師。」
噗
袁天罡和李淳風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蘇雲要拜自己為師?
這是在諷刺嗎?
李淳風尷尬地笑道:「蘇掌柜,以您的道行還需要拜師嗎?」
袁天罡說道:「依我看,蘇掌柜完全可以開宗立派了。」
蘇雲無奈地搖頭,他知道這兩個人把自己當神仙了。
也是啊,作為後世的穿越者,什麼都知道。
別人不把自己當神仙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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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會驚為天人?
肯定是啊。
「哎,說了你們也不信。」
「對了,你們來長安城幹嘛的?」
「只是為了找我切磋?」
蘇雲問道。
感覺剛開始就結束了,這個切磋一點都不盡興。
袁天罡尷尬地笑道:「我們在山上待久了,下山來走走。」
李淳風附和道:「是啊,山上待膩了,下來走動走動,順路到蘇掌柜這裡討碗酒喝。」
本想下山找蘇雲單挑的,結果被完虐。
現在最好別提什麼切磋,就說自己下山走動的,順路找蘇雲。
「多謝蘇掌柜賞臉見我們,我們就不打擾您了。」
袁天罡起身告辭。
實在是坐不下去了,太丟人。
李淳風也感覺好尷尬,起身要走。
「蘇掌柜,打擾了。」
李淳風行禮拜道。
蘇雲從椅子上起來,說道:「兩位道長,如果見到了袁天罡,務必代為轉告。」
「就說我蘇雲誠心誠意想拜他為師。」
袁天罡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認定蘇雲在嘲諷自己。
「慚愧慚愧。」
袁天罡行禮告辭。
四個人灰溜溜出了後院。
「有空常來坐坐啊,跟你們聊天還是有點意思的。」
「還有,今日說的大唐國運你們不要說出去啊。」
蘇雲說道。
袁天罡和李淳風連忙出了酒坊,到了大街上。
回頭再看酒坊,袁天罡連連搖頭。
「師弟,我們自取其辱啊。」
袁天罡自嘲道。
李淳風撓頭說道:「是啊,沒想到此人道行如此之高。」
袁天罡問道:「師弟,你說他師父到底是誰?」
李淳風搖頭,說道:「不知道,蘇雲道行如此之高,那他的師父更恐怖。只是奇怪啊,這麼高的道行,我們居然不認識。」
他們兩個已經是大唐修道界最高的存在,居然還有比他們更高的。
最奇怪的是,他們居然完全不知道此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