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辛辛苦苦苦準備了這麼多天,寫了這麼多詩文,這才一首《春江花月夜》就結束了,感覺十分不盡興。
他們想這麼快投降認輸,蘇雲可不答應。
「蘇公子,我們已經認輸了,你還想怎樣?」
「就是,我們都認輸了,你不要太過分。」
「子曰,不為已甚,何必趕盡殺絕呢。」
蘇雲的《春江花月夜》曠古爍今,這些文人承認蘇雲是扛把子,誰都不是對手。
當著幾十萬百姓的面認輸,他們已經臉面丟盡。
但蘇雲還是追著不放,說還要斗詩,這讓他們很不爽。
這簡直是殺俘虜啊,難道要殺人誅心?
蘇雲嘿嘿冷笑道:「我準備了上百首詩文,我才用一首就結束了,這是你們太過分了,浪費我的勞動成果。」
「想當初在東市廁紙店,你們是如何囂張的?忘了嗎?」
「你們嘲笑老子賤商不會作詩,現在你們想拍屁股走人,哪有這麼容易!」
當初有多囂張,現在打臉就有多狠。
當時數百人堵在門口,對蘇雲冷嘲熱諷,甚至還想動手打人。
如果不是蘇雲太狠,恐怕店鋪早被砸掉了。
現在斗詩失敗才求饒,蘇雲肯定不會答應。
眾人聽蘇雲說像剛才那樣的名詩居然還有上百首?所有人都震驚了。
這是不是也太假了?
「還有上百首?我沒聽錯吧?」
「他以為自己是誰?詩仙嗎?這樣的名詩還有上百首?」
「這廝在詐我們!別怕他!」
文人聽到蘇雲的話,都不相信他說的。
西邊看台的官員也震驚到了,他們搞不明白蘇雲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在使詐。
「這小子還有上百首?不可能吧。」
虞世南捋著鬍鬚說道。
一首《春江花月夜》足以封神,如果再來上百首,這特麼還是人?
杜如晦卻半信半疑,他覺得蘇雲或許可以
魏徵轉頭和杜如晦交換一個眼神,他們兩個人都覺得蘇雲此人應該就是他們要找的高人。
湖心船上,西門雪惱羞成怒,罵道:「蘇雲,如果你還有幾百首名詩,我西門雪當著皇上的面發誓,我可以當眾吃狗屎!」
西門雪這廝極其狡詐,蘇雲只說有上百首,並未說有幾百首。
他一句話把上百變成了幾百,可謂是用心險惡。
方舒給西門雪投去一個機智的小眼神幹得漂亮!
呃
蘇雲愣住了,呆呆地看著西門雪,突然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西門雪以為蘇雲被他鎮住了,臉上露出反殺的微笑,嘲諷道:「蘇雲,裝比太狠容易閃到腰,悠著點。」
周公公在旁邊感覺很無奈。
剛才那樣的名詩再來幾百首?
你以為生產隊的驢呢?
有這麼高產的嗎?
李世民在帘子後有些無語,說道:「這小子吹牛不打草稿,上百首?能有十首,朕也直播吃」
他想說直播吃屎,但是這樣說不成體統。
皇后笑道:「皇上,蘇雲可是無所不能的,萬一真有呢。」
李世民冷笑道:「如果真有,朕認他做大哥。」
皇后笑而不語。
面對西門雪的嘲諷,蘇雲認真地說道:「西門雪,你對著皇上發誓?你瘋了嗎?」
西門雪冷笑道:「你才瘋了,當著皇上的面撒謊,大家都聽著呢。」
蘇雲點點頭,說道:「是啊,大家都聽著呢,所以你真的要吃狗屎嗎?直播那種?」
呃
西門雪呆住了,船上的文人也呆住了。
蘇雲這是認真的?
西門雪真的怒了,對著亭子拜道:「皇上,如果蘇雲真有幾百首名詩,草民情願吃狗屎,當眾吃!」
方舒在船艙里聽得一清二楚,他也忍無可忍了。
蘇雲這廝,裝比太狠了,看不下去。
「俺也一樣!」
方舒從船艙里衝出來怒吼道。
呃
蘇雲呆呆地看著方舒,說道:「你在內倉躲著不就行了,幹嘛出來趟這個渾水。」
從二人的感覺來說,方舒似乎更有些禮貌,所以蘇雲對他的映像好些。
方舒獰笑道:「蘇雲,皇上面前說的話無法兌現,那就是欺君之罪。」
這貨心思歹毒,斗詩失敗了,他想藉助李世民的手對付蘇雲。
欺君之罪,這個罪名好大啊。
蘇雲發現這個方舒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也就不再留手。
蘇雲嘴角微微翹起,回頭說道:「勞煩給他們兩位準備狗屎,要熱乎的。」
周公公無奈地看著蘇雲,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從未遇到過這等事情。
「算了,拉兩條狗過來吧,我怕他們吃不到新鮮的。」
蘇雲改口道。
這
蘇雲這個要求讓周公公十分無奈,他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周公公哭喪著臉說道:「蘇公子,這等要求,你讓我怎麼辦?」
這簡直沒法辦,難不成他聽蘇雲的,真的去拉兩條狗過來?這不是胡鬧嘛!
李世民在帘子里聽著外面的對話,感覺場面失控了。
李世民無奈地說道:「這個臭小子,真是不怕麻煩大,居然順著他們的話說。」
皇后感覺頭疼,說道:「西門雪和方舒二人搞什麼,居然開口打這樣的賭。」
見周公公不動,蘇雲對念詩的官員說道:「勞煩大人把我們的約定告知大家。」
官員無奈,看了看周公公,高聲把剛才的事情說了。
平民百姓其實沒多少文化,不懂得什麼詩文。
剛才蘇雲的詩雖然精彩,但是對於老百姓來說,這個賭約顯然更為勁爆!
吃瓜群眾沸騰了,這特麼也太刺激了吧!
周公公到了帘子前面稟道:「皇上,您看這」
李世民無奈,這是他們定下的賭約,幾十萬百姓看著呢。
「那就這麼著吧。」
李世民無奈地說道。
皇后驚訝地看著李世民,她沒想到李世民居然應允了?
皇上明顯是被蘇雲帶偏了呀!
圍觀群眾炸鍋了,本以為今天的斗詩大會就此結束,沒想到這才是開始。
「直播吃狗屎?當中吃屎嗎?」
「現在讀書人的口味這麼刁鑽嗎?」
「我勒個去啊,西門雪有這樣的愛好?」
「那個方舒也是,什麼惡趣味。」
太特麼刺激了。
西邊看台上的官員震驚了,誰都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
「這個西門雪和方舒瘋了嗎?這樣搞?」
「皇上面前說了這些話,可是要兌現的。」
「不過我覺得是蘇雲在虛張聲勢。」
朝中大臣意見不一,但是都覺得這個賭約太過誇張,不成體統。
但是他們自己又說出來了,最奇怪的是皇上居然應允了!
魏徵此時怒目圓睜,惡狠狠地說道:「豈有此理,皇上這樣做成何體統,蘇雲胡鬧就算了,皇上這是整哪樣,等下我回去立即寫奏摺!昏君,妥妥的昏君!」
這樣的賭約,李世民居然應承了,魏徵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這是視他魏徵為無物啊!
不管大臣和百姓如何,西門雪和方舒自以為得計。
他們以為狠狠地將了蘇雲一軍。
「蘇雲,開始吧!」
西門雪冷笑道。
船上的文人也覺得蘇雲在虛張聲勢,跟著西門雪起鬨,讓蘇雲開始。
蘇雲笑了笑,從懷裡拿出自己的小本本,然後開始吟詩。
「春眠不覺曉」
蘇雲先來一首《春曉》,這個最簡單。
李世民在帘子後聽到「春眠不覺曉」這一句,臉都黑了。
「臭小子,怎麼還是這個?」
李世民低聲罵道。
皇后無語了,下一句便是「處處蚊子咬」。
剛才叫得那麼厲害,現在開口居然是這個打油詩。
「嘖」
皇后感覺頭疼。
「處處聞啼鳥。」
蘇雲又說了第二句。
李世民和皇后頓時一驚,說道:「誒?蚊子呢?怎麼是聞啼鳥?」
看來蘇雲把這首詩改了?
「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蘇雲念完了這一首《春曉》。
李世民在帘子後,捋著鬍鬚品味,然後微微點頭:「不錯,很簡單,可是意境都在裡頭,是上乘之作。」
皇后也點頭,說道:「是啊,還以為是蚊子呢。」
西門雪和方舒聽完了《春曉》,心中大呼不妙。
這首詩看起來非常簡單,但是意境卻很好。
此所謂大道至簡,寥寥數語,勾勒出春天慵懶的氣息,又把春天鳥啼花落春雨的場景勾勒出來,這簡直是神來之筆啊。
完蛋了,難道真的要吃狗屎?
正想著,一個官差拉了兩條狗過來。
蘇雲回頭看到兩條田園犬,笑問道:「都餵飽了嗎?」
官差無語地說道:「應該吃飽了吧。」
西門雪和方舒面如死灰,心中暗暗祈禱:希望它們剛才拉過了。
周圍圍觀的百姓這次聽懂了。
「這首詩我也聽懂了,好簡單啊。」
「不,越簡單的東西越複雜,這首詩看似平淡無奇,但卻是神來之筆。」
「好詩好詩。」
西邊看台上的官員也很驚訝。
他們當然也聽出了這首詩的水平,就是神作。
這是第二首了,但是西門雪不肯認輸。
「再來,你說的幾百首呢!」
西門雪怒喝道。
蘇雲回過頭來,笑道:「好,再來再來。」
然後,蘇雲拿著小本本,把背誦下來的詩文全部念出來。
圍觀的百姓和官員個個震驚。
李世民和皇后在帘子後更是驚訝。
沒想到蘇雲真的有數百首名作?這還是人?
蘇雲滔滔不絕,不停地背誦。
抄寫詩文的官員喊道:「蘇公子,蘇公子!」
蘇雲被打斷,停了下來,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