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包小裹的帶到李家莊。
李淵看得是一臉懵逼,這特麼啥情況?
李世民一說,李淵明白了,這是要在李家莊住上一段時間了。
不一會兒的工夫,襄城公主李德盈也來了,又騰出來一間房給李德盈。
李家莊不大,要是把李淵的兒子、孫子、女兒、孫女全都找來,根本裝不下那麼多人,現在這幾個人正好,秦長青要是問,就一句話搞定:其餘人都在晉陽,妥活!
李德盈的心情十分激動,和李德賢、李德慧兄妹一樣,生母早亡,是長孫皇后一手帶大的。
自打嫁人之後,就很少見到李世民和長孫皇后了,現在見到了格外親切。
尤其是李世民說道秦長青的各種功績之後,打心眼兒裡面為父母高興,得了此等良才,是李家的幸事,也是大唐的幸事。
但這樣還不行,趁著常塗還沒走,立馬讓常塗把房玄齡和杜如晦也找來,家裡不能沒有朋友不是?
至於李君獻,肯定是不能走的,他還要負責保護老李夫婦。
人逢喜事精神爽。
皇家有皇家的規矩,嫁出去的女兒回家省親,規矩多到嚇人,現在體驗一下百姓家庭的日子,也十分高興。
…………
秦長青第一次登門,立刻被眼前的宅子給驚艷到了。
很大很大的一個府邸,門口掛著李府的匾額。
咚咚咚,一敲門,出來開門的是李君獻,在一看院子裡面的石桌上,擺著陶爐上面放著紫砂壺,一套精緻的茶具擺在上面。
李淵、李世民、房玄齡、杜如晦,正坐在院子裡面喝茶。
秦長青和眾人一一打了招呼,隨後禮物被搬了進來。
李德盈看到李治之後,將李治抱在懷裡,逗得李治哈哈大笑,用小腦瓜不斷的蹭李德盈的肩膀。
秦長青坐下之後,一臉嫌棄,用我家的作坊的東西招待我?這就有點臭不要臉了。
但隨後一想,麻蛋啊,大唐的新鮮物件,似乎全都出自秦家莊,不拿這東西招待用什麼?
「來,轉一圈,讓爺爺好好看看!」
李淵似乎比秦長青離開的時候,年輕了十幾歲,雖然說眼角不滿皺紋,雙鬢斑白,但整個人看上去意氣風發,精氣神十足。
用手捋了捋鬍鬚,興奮的站起身,用手比量了一下秦長青的身高,「不錯,去了西州一年多,個子高了,身體壯實了,眼睛裡也有殺氣了,在西州沒少沾血!」
「上酒菜!」
李家莊,李淵最大,李世民就算想喧賓奪主,也得忍著。
「今天,一是煥兒回門兒省親,二是給我孫女婿接風洗塵。大家都敞開了喝,不醉不歸!」
打通了河西四郡,殲滅西域三十六國精銳,一刀下去砍了西州十名官吏,這些功績,就算是封個伯爵都不為過。
烈酒入喉,李淵頓時感覺這個酒有點不一樣,伸手一指,「抽空給爺爺送來十壇八壇的,這個好喝!」
「好酒!」
李世民、李君獻、房謀杜斷也是紛紛對五種糧食釀的酒叫好。
「西州本事荒蕪之地,你在哪裡受苦了!」
李淵在次舉杯,瞥了一眼李世民,「當皇帝的就是有點小家子氣了,至少要給個伯爵才是。」
李世民臊的臉一紅,他也想給伯爵,但給了之後,以後在立功怎麼辦?難道把龍椅讓給女婿坐坐?
「爺爺,男爵就夠了,樹大招風。其實去了西州也不錯呢,能為大唐干點事業,孫兒感謝陛下還來不及呢。」
秦長青的話讓老李滿意的點點頭,但很快老李就一臉黑線,就聽見秦長青接著說道,「爺爺,陛下確實挺摳門的,抽空您見到他,踹他幾腳也就是了。」
房玄齡、杜如晦、李君獻三人,立刻45度角望天,表示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嗯,也確實啊,抽空爺爺要進宮,就幫你踹那小子幾腳,給你出出氣。」
李淵說完,李世民輕輕抿了一口酒,笑而不語。
「西州一戰,奠定了大唐對絲綢之路的掌控,長青立下貞觀年來,第一件大功德。」房玄齡開口。
「我聽說,兵部已經遞交了文書,凡西州戰死軍卒和傷殘軍卒,三倍撫恤,並追封官職稱號。所以游騎衛和西州府兵的安置問題,你大可放心。」
因為老李的聖旨裡面,一直沒有提及游騎衛,生怕秦長青在說老李的黑話,杜如晦也開口了。
「陛下聖明!」
秦長青對著皇城的方向一抱拳,「其實,功勞最大的不是我,而是戰死的勇士,仁義聖明的天可汗陛下,肯定不會虧待他們的。」
老李瞥了一眼秦長青,你這話說的有點言不由衷啊,之前還說朕摳門,現在又歌功頌德了?
「聽聞西州戰事慘烈,你又在短時間內重建西州城,大量種草養雞,詳細說一說,我看看能不能在河西四郡推廣,如果可以,我一定找朋友給兵部和民部提建議。」
房玄齡最著急的就是那些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麼管理,風沙大到幾百里都是無人區。
秦長青組織了一下語言,將去西州的經過說了一番,但繞開了莫聲谷養寇自重的事情,把事情全都推到了死人白瀨利的身上,反正人死了,死無對證,秦長青怎麼說都是真的。
說道城頭廝殺、刺史擊鼓、秦長青背後舉著帥旗,以四千兵力和兩萬多敵軍決戰的時候,眾人都是膽戰心驚、仰天喟嘆,直到秦長青把一切都說完,李世民的聲音也微微哽咽起來。
李煥兒聽得,攥緊了拳頭,掌心裏面全都是冷汗,秦長青也算是死裡逃生。
「平安回來就好!誰也沒想到,西州會那麼兇險!」
老李嘆了一口氣,微微帶著一點歉意,「你為大唐打通了河西四郡,把絲綢之路牢牢捏在手裡,一個子爵……確實有點……」
帝王終究是帝王,他看事情是大局,別人看他是局部。
所以,李世民沒有什麼真正的朋友,唯一覺得真心到掏心掏肺的,似乎就只有面前的秦長青了。
從老丈人看女婿的角度而言,充滿了長輩對晚輩的關切。
事情說完,酒宴還要繼續。
李淵抿了一口酒,突然一臉正色,「我昨日去馬場,看你帶回來三百多匹大宛馬,準備怎麼辦?自己育種還是獻給朝廷?」